吗?”
聂白越说越兴奋,忽然拍了下桌子,就跟说书先生一样。
“那个谢宁双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一看到纪凌飞就跟疯了一样,抓著他不放手。一会儿问什麽记不记得小时候见过他,一会儿问他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旁边一群人都看著呢,也不知道害臊。”
“後来呢,你继续说。”
难得看到赵五也听得津津有味的,聂白更是激动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下去:“还能怎麽样,纪凌飞统统都说不记得,不知道,把头摇得脖子都快断了。谁知道,谢宁双什麽都听不进去,不管纪凌飞答什麽,他就一个劲地问下去,就跟疯了似的,抓著纪凌飞的手就是不放。後来,老庄主跑出来了,旁边围得人也越来越多,纪凌飞脸色都吓青了,甩开了谢宁双就是一顿狠骂,那话难听极了,就连他老婆都被骂进去了。”
说到这里,聂白一边回忆著当时的情景,一边说道:“不过,也不怪纪凌飞这麽激动,我看他的样子也是真的不知道,况且,谢宁双说的话也奇怪,前言不搭後语,听不出到底是哪句真,哪句假。他一会儿说第一次看到纪凌飞是在武林大会上,一会儿又说小时候就喜欢他了,你说,能不奇怪吗?这话能听得下去吗?”
聂白面前的杯子空了,难得赵五主动替他斟满,聂白心里一乐,脸上笑得越发明媚。
“那後来呢?”
赵五问道。
聂白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欢喜地凑到赵五面前让他再给斟满。
“还能怎麽样,老庄主当然叫了几个人把他架出去,可是,他师姐拦著不让,毕竟是新过门的儿媳妇,老庄主总不能伤到她。那个白烟儿也奇怪,不让老庄主赶人,自己倒是一个劲地劝谢宁双快走。不过,谢宁双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跟发狂似的又吼又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嘴巴里说了什麽全都在骗他什麽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赵五扬眉,忽然问道:“谢宁双疯了?”
聂白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能不疯了,换了是我,不疯也要装疯,在场多少江湖中人,往後还要拿什麽脸皮去见人。况且,我看他早就疯了,只不过,原本是疯了一半,现在就全疯了。”
说完,聂白不知想起了什麽,忽然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拍桌子,津津有味地说道:“总之,可惜了没看到那时候的情景,整个就是一团乱,嘿,越乱还越有意思。”
见赵五不像从前那般热络地和自己凑在一起,聂白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他抓著赵五靠过来,问道:“喂,你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赵五笑嘻嘻地捏了一把他的下巴,理所当然道:“我在听,那之後呢,谢宁双怎麽样了?”
聂白一愣,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还能怎麽样,跑了呗。倒看不出他的武功挺好的,三两下就把围上来的人打倒在地,自个儿又发了一会儿疯,忽然就往外跑了,他师姐急地赶紧追上去,可是,刚刚出了门就没了踪影。”
“跑了啊。”
闻言,赵五不禁一笑,喃喃自语道。
聂白并未留神,喝够了酒便拉著他上楼。
“我可是刚看完热闹就跑来找你,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快陪我上楼睡一会儿。”
说完,未等赵五回答,聂白已经拉著他进屋。
“这是我的房间。”
赵五不著声色地抽回了手。
“我知道,我乐意,我就爱睡这里。”
说完,聂白一个转身就跳上床,死活蹭著被子不肯下来。赵五无奈摇头,打开柜子要替他拿一套新被褥。
“你怎麽把屋子弄成洞房一样。”
聂白好奇地动蹭蹭,西摸摸,怀里的大红被褥滑不溜楸的,舒服得放不开手。
“你别换杯子了,我就睡这条,你哪里弄来的,手感真不赖啊。”
酒楼的东西都是当初聂白陪著赵五一手一脚置办的,可是,他从未见过现在的这一套。
赵五笑而不答,仍是搬了一条新被子出来,扔在了床上。
☆、谁饮春色醉之一10
“喂,你别拿走啊,我就要睡这一套。”
赵五要拿,聂白不让,两个人你来我往僵持著。
“给你睡新的还不好,这条脏了,该拿去洗洗了。”
聂白这人没有心机的,向来是把赵五的每句话都当真,听他这麽一说,便起身帮著一起折好带出去。
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屋里时,聂白已经累极了。他正要往床上躺,余光扫过柜子上的熏香,突然整个人跳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用这个熏香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会让人神志不清?”
赵五轻笑,反问道:“我知道,这不还是你送来的。”
聂白皱眉,神色担忧道:“是我带来的没错,可是,那时候我只担心你睡不著,正好听说这东西有安神的作用,所以才……”
所以才偷偷潜进皇宫,用後背上的一道伤疤来换一剂药。
见赵五皱起了眉头,聂白没能说出後面半句。即便是现在,他仍是记得当初,赵五看到他受伤归来时,如何严厉地训斥了他一顿。那是他们结识至今,第一次看到赵五动怒。
见聂白神色紧张地看著自己,赵五不由得笑出了声,他道:“不是我用的。”
聂白一愣,立马又问道:“那是谁?”
赵五笑而不答,低头摆弄著熏香,将残余的粉末小心包好,然後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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