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愣,看着严松伟出去了,心里忐忑不安地想,要是严松伟能借来一套严柏宗的衣服就好了,就算比这套衣服还要不合身,他也愿意穿。
一件严柏宗穿过的衣服,竟然也是好的。他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竟不是因为小说里的祁良秦,而是因为自己。一件衣服被严柏宗穿过,也好像有了灵魂,变得不一样。那如果不只是一件外套呢,如果是严柏宗穿过的t恤呢,或者严柏宗穿过的内裤呢?
他抿着嘴唇看向镜子,结果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春潮泛滥的自己。
严松伟不一会回来了,摇摇头,说:“大哥也没有什么旧衣服。”
祁良秦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这也都是理所应当的,严柏宗要是有合他身材的衣服,那也定是很多年前的了,像他们这种有钱人,新衣服都还穿不过来呢,又怎么会留着很多年前的旧衣服。
“就这么着吧,我觉得还挺好的。”
祁良秦说着就穿上了皮鞋,出了门,结果严老太太一看就问:“他就穿这身去?”
“没有更贴身一点的衣服么,当初给良秦做衣服的时候没量一下么?”严媛问。
严老太太说:“量什么量,一看就是你二哥从前穿过的,你都不记得了?”
严媛笑着说:“我看他们男人的礼服都差不多样子,还是妈的眼睛毒,记性好。”
“凑合着穿吧,”严松伟说:“就是大了点。”
“撑不起来,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我看不出去丢人也罢。”严老太太说完就挽着严媛的手朝外走,祁良秦尴尬地站在原地,问严松伟:“我还要去么?”
“自然要去,都跟主人家说好一家都去了,妈那是气话,你也当真。”
严柏宗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祁良秦的一身衣服,愣了一下,但是没说话,扣着袖口的扣子往外走。他穿的极为正式,祁良秦看的心跳漏了一拍。严柏宗和严松伟不同,严松伟平日里有些散漫的打扮,反而显得随意帅气,真要穿的人模人样,反倒有些装逼的样子,但是严柏宗却正好反过来,他这人极其适合绅士风的打扮,有一种威严的高贵,不笑的时候,显得高冷而禁欲,英俊的很。
“别愣着了,走吧。”
祁良秦紧紧跟着严松伟,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严松伟才是他该依靠的男人的错觉,他有些紧张,便问他要注意些什么。严松伟难得温柔,说:“你只管紧跟着我就行了。”
关键时刻,严松伟也是很可靠的。严家两兄弟,其实都不是纨绔子弟。
祁良秦一路上都没说话,他这人其实骨子里有些自卑,这是单身多年独居的结果,也不大习惯人多的场合。小说里说在这场晚宴上他如鱼得水,简直像是个满场飞的花蝴蝶,这对他来说实在有些为难。他不过在角落里呆了几分钟,就开始浑身难受起来,不得已吸了口气,就硬着头皮去交际。
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所幸不算太陌生。他刚工作的时候,也是很怕跟人打交道,但是工作了,人际关系是免不了的,有时候难免出席一些饭局,也都要没话找话说,跟人套近乎,不然一个人闷着头吃饭喝酒,那更尴尬。他多喝了两杯酒,就有些飘飘然了,越玩越开,最后竟真成了个花蝴蝶。
他在享受美貌带给他的快乐,就好像一个饿了太久的人,突然见到满桌子美食,忍不住大快朵颐,难免有些过度,难以控制。但是大家都愿意跟他攀谈,严家老二娶了个男媳妇,这不算是老新闻,正相反,这是他和严松伟成了婚之后第一次出席公开场合,大家都对他好奇着呢。
“你弟弟找的这人不错,模样俊俏,性格也活泼。”
这人自然是恭维话多一些,严柏宗听了,一边抿着酒,一边用眼睛去看祁良秦。
今天的祁良秦,是活泼了许多,带着一点醉意。他是不喜欢的,既然是出席晚宴,自然要有礼节,懂克制,满场乱晃像是什么样子。于是他就冲着对面不远的严松伟招了招手。
“你也不看着点,”他说:“别让人以为你娶的是个公关小姐。”
严松伟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什么娶,什么小姐。”他朝祁良秦看了一眼,说:“不过我倒不知道他这人这么外向,原来他还担心他不自在。”
“不知道他外向,”严柏宗冷笑:“他还要开放到什么程度,你才觉得外向。”
严松伟一愣,抬头看他大哥,严柏宗却已经把酒杯递给了男侍,自己洗手间了。
严松伟笑了笑,穿过人群拍了一下祁良秦的肩膀,祁良秦一回头,手里的红酒就撞到了严松伟,倒是没泼到严松伟身上,全泼在自己身上了。
早有旁边的男侍递了纸巾上来,严松伟一边帮他擦一边说:“你喝了太多酒了吧。”
“没事,”祁良秦笑着抬起头来,脸上泛着酒红,眼睛里似乎都多了许多油油的光彩:“没喝多。”
严松伟推他说:“去洗手间冲一下再擦。”
祁良秦点点头,就赶紧去了洗手间,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却没冲洗,直接趴在哪儿差点吐出来,他怕人看到,赶紧朝里面冲,心想要吐也要吐在厕所里,别让人看见,丢了人。
洗手间里有人正在小便,他拉开一个单间便进去了,关上门,马桶盖刚打开,就吐了出来。
也是奇怪,并没有喝醉,居然吐了。他拽了一截卫生纸擦了擦嘴巴,感觉也吐的差不多了,这才打开门出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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