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柜子。
秦缎易由着那女人翻动着,没有吭声,眼中确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我隐约觉得秦缎易和他舅舅舅妈的相处模式有点怪怪的。
会有人的亲戚一到别人家里就开始搜查的吗?
“好了,淑源。小易说没有你就别找了嘛。”男子等到那女人翻得差不多了才假装开口制止道。
女人关上柜门,对秦缎易笑着说道:“小易啊,不是舅妈不相信你,是我怕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屋子万一遇上什么坏人可怎么办?我和你舅舅这也是关心你啊~”
秦缎易没有说什么。
那女人见秦缎易不说话,虽是笑着,笑意却没有达眼底,不满地扫了少年一眼。
“诶?客厅里那对玉花瓶怎么不见了?”男人忽然说道。
女人闻言也是诧异道:“是啊,小易,那对玉花瓶呢?”
“昨天二舅已经来拿走了。”
“那个贱犊子,前天建宇才刚入葬,那么快就下手了?”女人愤愤。
“淑源,你少说两句。”男人道。
“好了好了,也怪我们俩心太好,诶?这不还有一幅油画么。”女人指着客厅里那幅壁画道。
秦缎易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头发遮住了眼睛,只是皓牙紧紧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男人手脚利索的爬上去把那幅壁画拆了下来,女人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餐厅里的那幅油画道:“业禾,把那幅也顺便拆了吧。”
“不行!”秦缎易出声抗议道。
“业禾,别理他,拆吧。”
秦缎易拦在餐厅口,说什么都不让那两人过去。
“小易你干什么?!”
“你们已经拆了一幅还不够吗?这幅是爸爸和妈妈结婚时候从法国带回来的,不能拆!”
“真是的!”女人嘁了一声,“结婚纪念品啊?真是……我当年结婚的时候可是连嫁妆都没多少,还法国?哼!”女人一把扯开秦缎易,“拆!”
秦缎易被她拂倒在地上,眼眶有点泛红,不知是因为摔得疼了还是被气的。
只见少年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进了厨房,过了会儿。竟拿着一把菜刀出来了。
啊,这可比水果刀厉害多了,我想。
女人看见拿着菜刀的秦缎易惊叫了一声,声音尖利得连躲在窗外的我都忍不住捂耳朵,“小易!你干嘛?!”
“你们给我住手!”秦缎易对这对夫妇道,是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他。
“小易,我们就和你开个玩笑,我和你舅妈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滚!”秦缎易对他们喊道,丝毫没有半点畏惧,恐怕真是被逼急了。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女人态度傲慢的道。
秦缎易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给我滚!”
许是被秦缎易不要命的眼神和狠戾的语气给吓到了,两人抱着刚刚从客厅拆下来的那幅画就匆忙出了门。
两人绕着房子走到了东面,我怕被他们发现,赶忙往黑暗处又缩了缩。
幸好天色太暗,两人并没有发现阴影处的我。
只听那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着什么。
“那小兔崽子居然敢拿刀指着咱俩,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教的!”
“啊呀淑源~少说两句啦,我们不还是拿到了一幅画嘛。”
“你还好意思说,这画才值几个钱?你弟弟昨个儿拿去的那对玉花瓶,少说也值两三百万。你要是听我的早一天来,哪还轮得到他?”
“可是今天这一闹,恐怕以后小易再也不会待见咱俩了。”
“不待见就不待见,谁稀罕?!瞧他那样,跟他那死爹一幅德性,半天不吭一声,当我们都是死的吗?长得跟兔儿爷一样娇滴滴的,真他/妈讨人厌!”
“建宇才刚走,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呦喂,现在装什么好人啊,咱拿都拿了,再说不是你一直在那儿惦记这你妹妹留下的这套洋房。咱这栋房子搬不走,拿他一幅画怎么了?还要死要活的,楼上不知道有多少宝贝藏着我们还没拿呢,还敢拿刀指着我,该他死爹死妈!”
“够了!”男人陡然大声,女人被吓的噤了声,片刻后像是回过神来瞪了那男人一眼,男人的气势立马小了下去:“淑源……那什么,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
“哼,没用!”女人冷笑了一下,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
男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抱着油画跟了上去。
等两人出了院子走远后,我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刚才听那些对话,秦缎易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吗?才十六岁啊,听内容他爸爸也才刚走不久,就有群如狼似虎的亲戚想要分一杯羹……忽然觉得有些悲凉。
我从窗户里爬了进去,却发现秦缎易一个人再拆餐厅里的那幅油画。
“为什么要拆?”
“啊!”许是我突然开口吓到了他,脚没有踩稳,整个人歪倒着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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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要不然,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伏在我胸前的这具身体的温度似乎比常人要低,明明是夏天,却有些冰凉。
秦缎易从我身上面无表情的爬了起来,近看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眼睛的确很漂亮,只不过现在眼底似有一块寒冰,给人浓浓的疏离感。
“你没事吧……”我开口问道。
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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