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琴只丢给我两个字,又继续摆酷。
我很是无语,迦陵频伽帝的极乐鸟是神界至宝,连极乐鸟的歌喉他都嫌太吵,这人还真是不解风情。
“那我不打扰胥琴帝清静了。”说完,行礼就要告退。
手腕一紧,诧异回头看着他。
胥琴这个人克制多礼得很,像拉住别人手腕这种事,实在不是他会做的。
“胥琴帝还有事?”
胥琴淡淡垂下眼,但手未放开:“今天,你受委屈了。”
我不知他是指何,只得略带不解看着他。心里还略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冷心冷情的胥琴帝也会为我抱屈。
胥琴握着我的手一紧:“就是……今日九别兮所说的话,我知道她在说谎。”
原来是说这个。
不提还好,他既然提起,我曾经受过的屈辱,又全都涌入脑海。
冷淡挥开他手,略带不耐地说:“甄罗早就习惯了,胥琴帝莫要多管闲事。”
我是他未婚妻时也不见他设身处地为我想过一次,如今倒来事后装好人了,哼,真是可笑。我可懒得领他这份情。
胥琴定定看着我脸上表情变换,我也根本不屑与他掩饰我的冷淡。
胥琴薄唇微微一抿,顿了一顿,强压着嗓子,放柔声音又道:“我已知道以前让你受过许多委屈,以后,自是不会了。”
“当然不会了,胥琴帝还以为我仍是那个没头没脑的甄罗姬么?管他什么九别兮,玄女的,既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来犯我,自是应得洗好了脖子,等着我教训。”若是千年之前,受些委屈我还会忍。可是时至今日,生死几番,我经历过的事压死她们都够了,那些不长脑子的还敢在我头上作怪,我也只好整治整治,以免她们弄不清楚我甄罗姬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你欲做什么?”
“我欲做什么与胥琴帝何干?我好歹也是南原帝姬,管教也是我母亲的事,胥琴帝莫要管得太宽了。”
“九别兮不过是恶言了几句,我自会同禺强商谈此事,让他对九别兮严加管教,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胥琴剑眉微微一皱,估计是听了我的话,以为我要做些什么事呢。
我不耐道:“胥琴帝,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今日九别兮与我之间的事,与胥琴帝无关,胥琴帝插手,反倒让我落人口实。过几日,又要传言什么我狐媚与你,让你向禺强施压欺负九别兮了,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甄罗就算已无没半点好名声,可也不愿这么作践自己。还请胥琴帝高抬贵手,莫要给甄罗添乱了。”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胥琴面色一沉,伸手一拉,我衣服本就碍事,一个不稳,靠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可恶!要是让别人看见,会怎么说我!
“你不是不怕别人污蔑你么,就算让人看见又如何!”
“够了!”我用力挣脱他怀抱,不管长发散乱,滑落脸颊,“胥琴,你害我还不够吗!”
胥琴竟然面露一丝痛意,长眸中闪动莫名情绪。仍是月下美人,不过注定与我无缘。
“反正也结束了,不要与我纠缠不清,我甄罗姬不似那些仙姬,随便你勾勾手就会过去。天尊除却我动情之能,这一世我或者也就这么过下去了。也……没什么不好……”我闭上眼睛,“以后,不要再对我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了。因为别人误会,也不会误会你,只会误会我而已。”
说完,转身离去,多看胥琴一眼都不愿意。
那年昆仑山落了好大的雪,绵延不尽空无的白。小楼里冷得厉害,我也生了病。姑姑们,星涯桓戎他们都轮番来看过我。我却心里一直等着胥琴。直到夜幕低垂,所有人都散去,我强睁着眼不愿睡,想着他若不来,我就绝不睡,明日他知道我为等了一夜,他定会内疚。偏偏实在头痛,眼睛忍不住闭上。再张开时,胥琴正面无表情替我用手帕擦着额头。我略委屈道,帝座,你怎的这么晚才来看我。
胥琴长睫如羽,声音还是冷冰冰的,都病了,还不好好睡觉。
我是在等帝座。
我来了,快点睡。
不要,姑姑们都疼我,只有帝座不疼我了。
胥琴垂眸复杂看我一眼,顿了半晌,略有些不自在地说,我也疼你。
那您为何白日时候不来。
胥琴又伸手抚了抚我额头,确认热度退了,才说,白日人多,我一在,他们哪还敢同你解闷。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帝座,您是为了无邪才想这么周到么?
胥琴淡淡看我一眼,不说话。
那帝座,您这么晚来,不困么?
不困。
那帝座,您冷么?
不冷。
帝座,您说谎,您手指好凉。
无妨。
帝座……
……
您总是嘴硬。
……
帝座……
……
无邪好喜欢您……
……
帝座……
睡觉!
“帝姬,帝姬!”碧桃托着我裙摆,低声叫我,“帝座正瞪您呢。”
我抬起头,看见母亲果然面色不善地瞪我。
“刚才迦陵频伽帝问您平日最喜欢吃什么。”碧桃偷偷凑在我耳旁说。
我正要开口,看见胥琴筷中百合糕跌落碗里。
长睫低垂,轻声答道:“回迦陵频伽帝,甄罗平日不挑食的。”
迦陵频伽水色长眸微微一弯,轻轻点头:“甚好。”
母亲面露一丝得色,她清楚我平日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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