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对上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视线。
总是很跩的老师这时候看起来……不太一样。这种明明很害怕而且不情愿但又逞强不想表现出来以免被嘲笑的模样,实在……实在太有趣了。
“……好了没?”连问话的口吻都很不自在,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嗯,好了。”
鬼迷心窍般,王惟翰伸手戳了戳姚津云右边的rǔ_tóu,为本次医疗行为进行一个完美的e。
还来不及解读出指尖传来的触感,王惟翰就被狠狠地踢翻,整个人维持着原先的蹲姿往后滚了半圈,后脑“叩”地一声,重重撞上电视柜。
“好痛……唉唷!”王惟翰抱着头呻吟时,那包冰敷用的冷冻香肠又劈面丢了过来。
“浑蛋,王八蛋。”姚津云一边咒骂,一边扣回钮扣。
“……冰敷?”王惟翰爬回沙发旁边,把那包已经变软而且有点渗水的香肠递到姚津云面前。
姚津云没有回答,面如严霜的瞪着他,可是被瞪的人已经不会怕了。
“还是……煎来吃?”
黑色胃袋(十)
睡到半夜,脸颊传来一阵钝钝的疼痛。王惟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鼻子里还闻得到晚上煎香肠时弥漫室内的微焦香味。
“……。”
“唔……?好痛耶老师……”
躺在身侧的姚津云正脸色铁青的捏着他的脸颊。王惟翰口齿不清的抗议了一声,过了几秒才慢慢清醒。
因为姚津云的床是双人床,加上没有多余的棉被,昨晚在一阵“你睡相如何”
“应该还好吧”“确定吗”“确定”的确认对话之后,师生两人早早就上床睡觉,并排躺好。
忙了一天,王惟翰打没几个哈欠,就甜甜地睡着了。
脸颊……好痛啊。睡到一半会被捏醒,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杀气倍增,王惟翰讪讪一笑,立刻把不知何时“放”到枕边人胸口上的左手收回来,紧紧按在自己腿边。
“对不起……。”
“……干。”
姚津云松开手指,闷闷的咳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姚津云的痛哼和王惟翰被揍的惊叫声一前一后响起。
“老师……”
自国小后就没被体罚过的优等生摀着被近距离直拳击中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因为用力挥拳而痛到脸色发白的导师──似乎因为睡梦中翻了个身的关系,自己的右腿正豪迈的跨在对方腰间。
“……。”错在自己,王惟翰也只能摸着被打痛的鼻子,把右脚收回来。
“浑蛋……”姚津云慢慢躺平身子,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不是说你睡相好吗?连大腿都给我跨上来是怎样?”
“对不起,睡着了没办法控制……”
姚津云伸手到床头柜上摸来手表看了一眼,啐道:“才一点半……照这样睡到天亮,我大概会被你打到挂。”
王惟翰惭愧得无以复加,正想说“那我去睡沙发”时,在黑暗中听见抽屉拉开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老师?”
姚津云有点辛苦的伸长了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某样东西。
“手抬高。”
“……?”王惟翰乖乖的举高双手,耳里听见一声轻响,然后腕间一阵冰凉。
“好了,晚安。”
姚津云把伸长的右手收回被里,状甚满足的吁了口气。王惟翰试着收回双手,却发现收不回来。“……老师?这是什么?束缚住双腕的东西坚硬而冰凉,挣动时出现刚刚听见过的金属碰撞声。
“手铐。”
“手……”手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怎么能用单手上铐上得这么熟练?两手受制在头顶的姿势实在太没安全感,王惟翰惊恐的伸手乱抓,却只抓得到壁灯的灯架──自己的手就是被铐在这个灯架上。
一旁的姚津云再次伸手过来,用很缓慢的动作分来棉被,并体贴的在王惟翰胸口轻拍几下,以示安抚。
“好了快睡,很晚了。”语音模糊,似乎是打了个呵欠。
“老师……”王惟翰欲哭无泪。“我可以去睡沙发……”
“没有多的棉被了,晚上有点冷,会着凉的。”
“可是这样……这样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感觉……很变态……”高中男生脑中贫乏的数据库,关于手铐和床的部分只有“那种画面”而已。乱七八糟的想象一直冒出来,王惟翰头昏了起来。
不行──不能乱想!
“老师,你床边怎么会有手铐?”
“就像你说的,变态啊。”
姚津云轻笑出声,那原本就浮薄的嗓音因为语尾上扬而显得更加邪气,王惟翰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倒吞了一口口水。
老师喜欢……这种的吗?所以是……有对象让他这样……玩吗?
什么样的女人会跟这种嘴巴坏透又摸不着想法的男人交往?而且……而且还要能容忍他这种癖好?
“老师……”
“……唔?”姚津云的声音听起来快睡着了。
“你,你的女朋友……”肯让你这样“玩”吗?王惟翰脸红心跳,话咬在舌尖问不出口。
“我没有女朋友。”
……咦?王惟翰一愣。
印象中,姚津云廿六、七岁了,年纪不算小,条件又不差,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昨天晚上跟着进门时,鞋柜里只有两双男用皮鞋和三双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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