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被奸人所污,种下孽胎,嫁于那人,最终却沦落风尘。…我生性懦弱,活得如此狼狈也是我咎由自取。如今孩子也已夭折,我实在无颜苟活于世。”
师太听罢,一声叹息:“阿弥陀佛,施主有此遭遇,实属不幸。如果你去了,你的意中人该如何是好?”
“他…终是我负了他,如今他已成婚,有了妻室。物是人非,怕是以后再也无缘相见。”想到成文轩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柳净水顿觉心如刀绞。
“阿弥陀佛,人生在世如生于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施主何必妄自菲薄,对对错错非我类凡人所能掌控,何必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施主又何必将自己逼入绝境。不妨忘却前尘往事,四海之内,岂无施主容身之处。”
“师太所言极是,只是净水如今孤身一人,却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师太若不嫌弃净水不洁,可否收下净水为徒,净水愿削发遁入空门。”说罢,柳净水下跪拜了一拜。
“施主,快请起。你若不知该去何方,不如先随贫尼回静安寺,带发修行,稍后再做打算。”师太扶起柳净水。
柳净水在静安寺带发修行,他每日聆听忘忧师太晨课颂经,清扫寺院,擦拭佛像,清心寡欲的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如此过了数月,这日程夫人携独子程文轩与儿媳柳净莲前往静安寺烧香拜佛。程文轩本不愿来,奈何母亲软言相劝,他才勉为其难答应了。程文轩与柳净莲成亲数月,柳净莲仍未怀孕,柳夫人抱孙心切,便前来上香祈福。程夫人与柳净莲在前院摇签卜卦,程文轩甚觉无趣,便绕道去了后院。
他当然知道柳净莲为何没有怀孕,因为他从未与她行过房事。不仅如此,他更是日日在外与朋友饮酒作乐,直至醉到不省人事。他每每看到柳净莲就会想起柳净水,他甚至在与柳净莲一起时会将她错唤作净水。看到柳净莲错愕失落的神情,他于心不忍,便干脆减少与她相处的时间。
那日他从妓寨回去后便大病一场,柳净莲前来照顾,她温柔细心深得程母喜爱。程文轩心中还是忘不了柳净水,他不想耽误对方,可柳净莲对他一片深情,并不求回报,加之此前退婚一事,程文轩更觉欠她良多。于是在母亲的劝说下,终是取了柳净莲。
程文轩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观赏着静安寺后院风景,却在廊角转弯处与一人相撞,那人捧着的一盆清水哐啷落地,水也洒了二人一身。“施主,对不起!对不起!”“无妨。”二人说罢,就都愣住了。
柳净水荆钗绾发,素袍尽湿,他怔怔地看着程文轩,一时忘了捡起地上的木盆。程文轩惊讶地望着一身狼藉的柳净水,竟也一时无语。二人互望许久,柳净水先反应过来,他弯腰拾起木盆,平静低头道:“施主请便。”而后便与程文轩擦肩而过。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程文轩谎称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了静安寺。他不明白见过那么yín_dàng不堪的柳净水后,为何自己还是对他一心痴恋?再次见到他,心中第一反应竟是:他瘦了。哈哈哈哈哈…程文轩,世间竟有像你这样的傻瓜…哈哈哈哈哈
是夜,柳净水跪坐于蒲团之上,手执念珠,木鱼轻击,嘴中颂念经文。忽然门被撞开,他慌忙回头,正见程文轩倚靠在门口,他面色潮红,打着酒嗝,双眼直直盯着柳净水。
“程………施主……不知这么晚了…施主有何贵干?”柳净水惊惶失措地看着程文轩走了进来,他背靠着木门将门栓从内插上。接着便向柳净水缓缓走了过来,他一面解开腰带,脱下一件件衣衫;一面如登徒子般邪笑道:“呵呵…怎么?这么不欢迎我?好歹我守了你那么多年,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就罢了,竟然还叫那些个低贱之人捷足先登…呵呵…我思来想去,只觉自己吃亏得紧啊…你说是也不是?啊?柳净水!…我是不是该向你讨些补偿?嗯?哈哈哈”
柳净水听罢,面色退尽,只觉手足冰冷。“不…程郎…程文轩…你别这样…这儿是静安寺…你不要胡来!…呜…求你了…求你放过净水罢…”
“放过你?呵呵…我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啊?!”程文轩扑倒柳净水,将其压制在床上,边撕开他的衣服边怒气未消道:“我是你的何人?嗯?为何嫁给他人,为何不能多等我几日?为何去做妓子?为何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倒是给我说啊!…呵呵…也对…你伺候过那么多男人,偏偏没让我碰过,你是不是也觉得愧对于我?所以才要继续勾引我?嗯?”程文轩见柳净水只默默流泪却不语,便自言自语道。
柳净水无法阻止程文轩的侵犯,亦如程文轩无法阻止柳净水在他心中扎根。这夜,程文轩不知恹足地在柳净水身上发泄着多日以来的愤怒与悲伤,因着酒醉,二人情事yín_luàn粗暴,程文轩用世上最恶毒的言语去侮辱柳净水,其结果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直至天光快要大亮方才云收雨歇。
寺庙钟声依旧,红尘喧嚣不止。程文轩离去后,柳净水起身勉强整理好脏污残破了的衣衫,理了理散乱的长发,走出了自己的禅房,门外月光皎洁,苍竹清翠,忘忧师太负手立于竹林前,柳净水慌忙上前跪了下去:“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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