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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落看着姚宁,自嘲的一笑道:“本不想惊扰你的。”说罢看着自己的腿。
姚宁点头,掀开毛毯,下了车,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头,早有下人撑伞而来,遮住二人,姚宁见他脚步有些拖沓,似是无力的模样,不由的将他抱了起来。
江碧落挣扎着,道:“放我下来,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女人。”
姚宁此时似是有一股恶作剧的快感,手臂收紧,任凭他挣扎低吼,勾起嘴角,将他抱回房间,轻轻的放在睡塌上,转身离开。
江碧落适时叫住姚宁,命人取来姚宁的衣物换上,方才命人传饭,壶中美酒飘香,可是二人却没有对饮的念头,各自吃了几口饭,江碧落方才开口,道:“明日你可准备好了?”
姚宁点头,眼眸中坚定,道:“我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可是我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棍,在大是大非面全,绝不彷徨,我自然知道什么才是该做的。”
江碧落心头一紧,看着他的眸光从未有过的赞许,一时间倒也自觉怪异,浅淡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滋生,似是冰雪消融般的无声,似是风落素颜般的不经意,兴许,此时也只能相信对方了,除了牵紧彼此的手,相互合作外,别无他法。江碧落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点头,道:“那今夜回去休息,明日随我走一趟。”
姚宁起身告辞,只是下人回报,他并未回房间,而是乘车去了堤坝,将冯逸晟换了回来,细细的嘱咐了几声,方才在冯逸晟不满的眼神中,站在堤坝上,看着一群汉子高高扬起臂膀,卖力的挖掘着沟渠。此时的姚宁身姿挺拔、颀长,似是伟岸白杨一般挺拔,衣衫浸湿,虽无衣袂纷飞,俊朗的面目上,眉头紧锁,倒也多了几分男人气。
古风隐在人群中,看着姚宁,戾气未消,可是暗自忍耐着,此时自己决不能冲动,自己和他的恩怨,也只能等到这一切解决之后了,到那时,决不会手下留情。
姚宁守在堤坝上,虽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无其他的作为,心头却是隐隐的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方才安心,直到天色渐亮,方才回去,梳洗一番,躺在床上休息片刻,便听到江碧落差人来请,忙的起身随那人而去。
“大人不必多礼,坐吧。”江碧落开口。
姚宁环视了一圈,冯逸晟、秦楚和九儿早早的就等在这里,问清楚了时辰,方才晓得此时据昨日商议好的时辰,迟了半个时辰,对上江碧落的眼,姚宁不言语,急匆匆的吃了几口,遣散了几人,搀扶着江碧落上了马车。
上得马车,姚宁放下江碧落,在他的身旁坐下,似是不经意的说:“多谢。”
江碧落勾起嘴角,似是嘲弄一般,道:“丞相大人,为何本王觉得你进来变化很大啊?是不是掉了包了?看来本王有必要亲自检验一下。”
姚宁拍下他扯着自己衣领的手,似是玩味的说:“不劳王爷,下官自己脱就是了。”说罢竟也一把扯下外袍,洁白的xiè_yī,领口处露出一片春光旖旎。
江碧落笑着收回来手,姚宁并未用力,反倒是玩笑一般的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江碧落撩起帘子看着路途,伸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姚宁紧紧的捆住,似笑非笑的说:“得罪了。”
姚宁勾起嘴角,不羁的神情,看着江碧落说:“王爷多虑了。”
江碧落此时依然是倦怠的靠在马车上,随着马车摇晃,蹙起眉头来。
姚宁向他靠了靠,道:“靠在我身上,这马车太硬。”
江碧落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近期从未这样开怀的笑过了,捂着肚子,道:“大人,莫不是将本王当做弱不禁风的女子了?哈,放心吧,本王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姚宁瞥了他一眼,再不做声,只是下车的时候,语气坚定不容质疑的道:“拉住我肩膀。”说完放缓了脚步,肩膀上一沉,自己下得马车,尽量的站直身子,让江碧落将他的重量靠在自己的肩头。
江碧落闻言没再反驳,自己这种状况,已然自己下不去,与其让随从来扶自己,倒不如自己拉着他下去,若是做的好,在外人看来,便是自己将他拎下马车,这姚宁倒是想的周到,想了想自己也是觉得好笑,他怎么会关心自己。
随从推搡着姚宁前行,早有百姓围观,瞧着姚宁这架势,怕是犯了事了,原本这奸臣的名声远播在外,此时百姓哄然而至,冲着姚宁指指点点。
江碧落站定,冲着情绪激昂的人群,摆了摆手,随行而来的巡抚,忙的上前道:“各位乡亲,这位是王爷千岁,此次受皇明前来,突遇暴雨,事态紧急,晓得前几日这贪官,前来劝说各位迁移,虽是良言,可是这奸臣为官不正,今日王爷亲自冒雨前来,是劝说大家速速的迁徙到地势高的地方,恐乡亲多疑,特意绑了这奸臣前来,以示诚意。”
此话一出,顿时窃窃声起,彼此交头耳语,虽是对此举感到欣慰,可也心存疑虑,有甚者抓起地上的泥巴,扔到姚宁的身上,以作试探。
姚宁垂头不语,任凭泥巴糊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对百姓此时激动的情绪,姚宁第一次对这个身体的前任,产生了浓浓的鄙夷,甚至是有些怅然的懊恼,不过竟也顾不得了,只能垂首,当做垂头丧气样。
江碧落看着百姓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方才开口道:“众位乡亲,请听我一言,此时情况紧急,堤坝恐撑不了两日,虽是派人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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