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须说道。之后,众人一齐进出卑猥的笑声。
“好耶好耶,这样就能消磨一段时间了。”
“听你们一说,我突然觉得精神百倍。”
“规则怎么订?”
“唔—最好不要太琐碎喔?反正是游戏,好玩最重要。”
“你说得有道理……目标是骑脚踏车通学的人。战利品看是钱或手机都可以,随便大家高兴。不过,一定要拿到贴在脚踏车上的学校名牌和学生手册。这样好不好?如果双方都没有拿到证物,那就不算数。ok?”
“你是说……用证物的数量来决定输赢?”
“那样未免太简单了吧?我觉得积分制比较好。”
“积分制?”
“换句话说,“偏差值”愈高的学校,得分也愈高。看你要找分数最高的第一志愿,还是用人头的方式来赚分数……总之,玩法因人而异,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方法不限吗?”
“只要不把人弄死就可以了吧?”
“应该是只要不被抓到,什么都可以吧?”
之前的懒散气氛一扫而空。
对于这个新游戏,众人无不兴奋地吊起眼睛。
俊介冷眼观察伙伴的变化,淡淡笑了。
(拜托,千万要搞得盛大一点啊。烟雾弹愈多愈好,这样抓到真正想要的猎物时,才能显得出难能可贵啊。)
接着,俊介想起了比什么都重要的青梅竹马——真山瑞希的脸,眉问顿时皱成一团。
那一日。
瑞希拜托他无论如何都要答应,骑机车载她飞奔到翔南高中。
为了姊姊千里的幸福,她必须找一个人谈判。当时瑞希顶着严肃的表情,如此表示道。
俊介的父亲,是世人所谓一流大学出身的菁英。但对俊介而言,父亲却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否定自己意见、蛮横霸道的老头子。
对父亲一味忍让的母亲,总是和优等生的哥哥妹妹一搭一唱,联合组来挖苦俊介。
正因母亲那种作风,所以兄妹俩对于不会念书的俊介——尤其是他读的是那种只要在答案卷写名字就可以考上的私立高中,向来是毫不留情地嘲笑。
家里没有俊介的容身之处。庇护小学时便已开始变坏的俊介,总是张开温暖双臂迎接他的,就只有住在附近的真山姊妹。
因此。
不管有什么理由,他都饶不了害瑞希痛哭的家伙。
(混蛋……害瑞希哭的人,我要他付出三倍代价。觉悟吧!)
俊介严肃地抿住嘴角,预告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 ※ ※
“喂,你们知不知道?听说这一次是泷芙的一年级……”
“知道啊。他是在社团结束时被找上的吧?”
“好恐怖喔。这次是第几个?”
(我也不清楚……全部加在一起的话,人数应该不少吧?”
“可是,为什么专找骑脚踏车的男学生下手呢?”
“希望能够早日抓到犯人……”
这阵子,县内发生多起袭击骑单车通学男学生的暴力事件。
而且不分公私立,受害者全是名校的男学生。
尚人就读的翔南高中,也已经出现两名被害者。
因此,无论哪个班级,莫不每天热烈讨论这话题。
作案手法全如出一辙。趁受害者骑脚踏车没注意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发动攻击。
犯人先以某种硬棒痛殴被害者,等到受害者和脚踏车一起被绊倒之后,再群起而上予以致命一击。
有没有财物损失因案件而异。共通点是被害者的学生手册,悉数被当成战利品洗劫而去。
翔南第一个牺牲者,是从补习班回家的三年级生。
因为事态严重,校方非常重视,紧急召开了全校会议和家长会议。但三天后,又换某个结束社团活动的一年级生遇袭了。
县内升学名校的男学生——尤其是骑脚踏车通学者,是一连串暴行的主要攻击目标。
案发时间据说是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暗巷,或是结束社团活动、从补习班回家的时间带,除此之外就没有更明确的目击情报了。搜查陷入胶着,但是被害者仍持续增加,完全没有停歇的倾向。
关于嫌犯的描述——
“落榜者的酸葡萄心理”
“跟不上课业被退学者的恼羞成怒”
“放牛班的名校狩猎游戏”
可谓众说纷纭,但谁也没把握。
连带着,也出现了空穴来风、对受害少年们不利的流言和中伤。
包括地域社会也被卷入,空气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臆测。被害高中不用提,不知何时,事件余波已经席卷所有骑单车通学的男学生。
不管再怎么小心,从背后突然遇袭……根本是防不胜防。
结果,最多也只能采取——
“不单独通过人烟稀少的巷子”
“早早结束社团活动”
“穿便服到补习班上课”
这类的措施做为自卫手段了。
自己应该能幸免于难吧——想归想,但谁也无法提供保证。学生问愈来愈人心惶惶。
那一天的放学后。
隔周召开的学年代表委员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行着,终于在预定时间内散会。
每个通往西门停车场的学生,脚步都是一样快速。
其中,只见中野顶着超严肃的表情说:
“筱宫,你最好小心一点。因为你家最远。”
“别担心啦。最近我都不走巷子,专骑大马路。”
“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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