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在吵着说,大哥院子里的周姑娘要生了。”五夫人站在门口张望道。派出去打听的丫鬟还没有回来。
王锦修面色偏黄,身形消瘦,偏高,站在五夫人身旁挡住了吹过来的凉风:“咳咳咳咳……”
五夫人发现他站在这里忙催促着回屋:“你怎么出来了?”
“咳咳咳,这件事你不用上心,横竖不过是大哥院子里的姨娘,弄得太重视了,反而弄得大嫂的脸上不好看,咱权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就是了。”王锦修道。
五夫人点头受教,扶着王锦修往屋子里走:“可是……我看着那个周姑娘也挺可怜的……”
王锦修叹息道:“你啊,咳咳咳,看谁都可怜,其实,没有一个赶得上你可怜的。”
五夫人稍显瘦长的小脸低下去,诺诺道:“我有什么可怜的?”
王锦修拍拍她的手:“你跟着我这个窝囊废,跟无依无靠也没什么区别,我就怕啊,哪天去去了,丢下你……你呢,又没什么心机,唉……”
五夫人脸上挂着泪:“谁说你要去了?呜呜呜……”后抹了一把脸,似发了狠道:“还有宁馨不是?我还有宁馨倚靠啊。”
“宁馨?她早晚是要嫁人的,最多不过这几年了,你哪里靠得住?”王锦修道。虽然知道这话有些伤她,可这是事实,早些挑明了总是好的。看着她那哭得梨花带雨,他又心疼起来,忍不住上前哄一哄。心里也打算着,总得安排一下她的将来才是。
“伊伊啊,你记着,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免得吃亏……我也就是这样儿了,宁馨出嫁之后就真的没有什么牵挂了,我是打算着将来关门来自己过日子就是了,尤其是最近的事情啊,你少跟着掺和,等娅娅回来,就让她对外面宣称你病了,最近咱就不出门了。”王锦修道。
莫伊伊应了,乖巧的扶着他向前走。
折腾到半夜,王昭言好几次都要先去睡觉,都被尚锦拦下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把王昭言的困意给驱赶走了。
产婆抱着一个哭声如小猫叫的肉团出来,先说吉祥话:“恭喜大公子,恭喜大夫人,是个小少爷。”
尚锦凑上前看了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样貌,皱成一团,眼睛都找不着,找了半天才找到两条缝,活像个小老头,不对,小老头都比这个好看。她想起王宁柔刚出生的时候,也不怎么好看,但是也比这个要好看。尚锦拉过王昭言来看一看,王昭言瞥了一眼,对产婆道:“行了,交给奶娘吧。你们也忙了好久了,都去歇着吧。”
白日里被花椒呵斥的小丫鬟从产房里跑出来,向王昭言和尚锦行了一礼道:“大公子,夫人,周姨娘想要见您。”
王昭言道:“她也乏了,早些睡吧。你就说我还有事呢,改日再来看她。”说完就拉着尚锦走了。
花椒落后一步,问她:“你叫什名字?”
那丫鬟低头道:“奴婢碧儿。”
花椒记下,也去了。
第二日,早饭后。
“呀,恭喜啊,听说大哥昨夜刚得了一子,大喜啊。”二夫人带着亚红,拎着几个礼盒慢慢春风地走了进来。
王昭言冷笑道:“弟妹的消息倒是灵通。”
花椒来上茶,向二夫人问安:“昨个儿二夫人可是在这边守到二更天呢,姑爷难不成忘了?”
王昭言道:“昨个儿忙得晕头转向,我倒真是疏忽了。”
二夫人脸上挂不住,转移话题问尚锦可好。
花椒道:“夫人身子一日重似一日了,昨日累着了,今日就晚起了些时候。”
二夫人叹息道:“要说啊,这芸宁也是够可怜的,大哥该早日给她个名份啊,您看,儿子都生了啊,这可是王家长房的长孙呢。”
王昭言淡淡道:“这倒是不必弟妹操心。”然后端起了手边的描竹兰的白瓷茶杯,端茶送客。
二夫人呵呵笑了两声:“是啊,是我多嘴了,这些都是大嫂打理的。好了,我这儿还有事呢,先走了。”
王昭言点头:“不送。”
二夫人对花椒笑道:“给我向你家夫人带好。”
花椒微微欠身:“二夫人好走。要不奴婢送一送您?”
二夫人看花椒越发地不顺眼:“不必了,你去伺候大嫂就好了。”
周芸宁生的那个孩子一直啼哭不止,怎么都哄不好,没日没夜的哭。尚锦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好了,眼底又有了阴影。
平日里给尚锦诊脉的清河大夫又去给那个婴孩儿看病,却碰到一个年轻的男子给奶娘怀中的婴儿喂药。
“你是……”清河大夫愕然。这个姨娘院里的陌生男人是哪里来的?
那青年放下手中的小木勺,拱手向清河大夫行了一礼:“在下是七爷那边。”
清河大夫想了半天,才问:“是江南那边来的?”
那男子道:“正是。晚辈愉柯,见过清河大夫。”
清河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之前是听说过王昭寒从江南带回一个年轻大夫的,听说还是孙神医的弟子呢。不过,孙思行的弟子有很多,听过他讲医的都自称是他的弟子-_-!
“怎么样?”清河大夫揭开孩子的襁褓查看。
愉柯道:“这孩子是胎里不足,身子弱很多,要小心将养着才行啊。”
清河大夫去探寻婴孩儿的脉象。
愉柯又问:“不知道小少爷取名了没有?”
抱着孩子的奶娘道:“没有呢。”
愉柯沉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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