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了吧,你说你这个时候跟我翻脸了……”
张毅一脸通红,又得和她打哈哈,媒婆这类人啊……尤其是给你说过媒的,那就算是一份恩情,还真得罪不得。
刘婆子把张毅数落的无言以对,乐呵呵地往正堂里来:“吴老爷,老婆子给你道喜了。”
张毅拔腿快跟上,却跟不上她的快嘴,急得直拍脑门。
刘媒婆人未到声先至,隔着老远就喊:“吴老爷,吴公子,道喜啊。我呀,这次物色了一个好的……”
吴岩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吴文冶把刚才要说的道别的话也咽了回去,尚锦见状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素琴机灵快步迎了上去,一口唾沫呸在刘媒婆脸上,骂道:“怪不得老爷心不在焉的,竟是你们这些脏婆子到处瞎叨叨,竟然私底下给老爷说小老婆,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天谴……”
刘媒婆被骂懵了,她本来也是好心,顺便赚两个保媒钱,这还没进门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她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反应过来了就和素琴掐到一块去了。
屋里的几个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吴文冶正想询问一番这状况,尚锦倒是先扭头哭了起来:“我说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原来是怀了这样的心思,呜呜呜……当年我抛下一切跟你走了,你如今就是这样对我的……我好后悔啊,幸亏我自己回来了,不然小的还不进了门?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处啊,吴岩,你是坏了良心了……我……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尚家……我……我死了算了……”
吴文冶再次把话咽了回去。吴岩起身到尚锦身边,哄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哪里有别的心思?这些年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你舍了家,我又何尝不是?锦……文言啊,别哭了,哈。都是这婆子胡说的,她是什么心思你怎么不知道?她上次要把她的侄女说给我,不是被我严词拒绝了?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她是贼心不死,你看看咱这家业,多少人眼馋着呢……”
吴文冶看看吴岩这实在是称不上富有的“家业”,它是一个宅子,但是,仅仅也就是一个宅子,他微微摸过底的——一个厨娘,三个丫鬟,一个管家,四个仆从(还是短工),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眼花耳聋的)。如果这也叫家业的话,他是真的无话可说。比起在吴家时,吴岩现在的日子那是相当寒酸了。只是不知道他这弟弟私底下存了多少钱罢了,哈哈哈。
那边吴岩好说歹说,尚锦送算是消停了。刘媒婆和素琴打斗之余探出头来喊道:“吴老爷,你这话说的……”
话未出口又被素琴一个耳刮子打了回去。
吴岩惊叹于素琴的彪悍,忙喊张毅:“还不赶紧把刘婆拉出去,这,这像什么样子?!”
张毅领回,冲上来拉着刘媒婆就走。素琴则还在和刘媒婆对骂,噎得对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毅把刘媒婆送出门拉来,走远了,避开那些大汉,方才道:“刘婆婆,我怎么说的来着?不让你进去,不让你进去。你非要就要进去,这可不怪我。”
刘媒婆的脸上还被素琴挠了好几道血印子,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野丫头?!”
张毅忍住笑道:“那个,前段时间老爷不是上京了嘛,这次回来就带回来一个,说是咱家夫人,您看,以前劳您费心,如今啊,还让您受了这委屈,实在是过意不去哈。”说着就往刘媒婆的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刘媒婆忿忿道:“京里来的?!这是京城里来的?!这是京城人的德行?哼!比我说的那个可是差远了。”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火气已经降下去许多。
张毅赔笑道:“这种事儿不就是怕个对上眼儿嘛,这不是就对上眼儿了,你看,能咋办?”
刘婆子吃了闷亏,后悔自己没有弄清情况就闯进去,又嘱咐张毅道:“我看这个小媳妇不像个老实的,你家小少爷啊……唉,罢了。”摆摆手,走了。
张毅在后无奈地摇摇头:“您慢走哈。”
作者有话要说: 求安抚~
☆、死路是这样寻出来的
最后,吴文冶决定要住下了。
”大少爷,查过了,尚家跟人私奔的那个小姐是三房的,闺名文言,是王夫人的堂妹。“一个黑衣人报道。
吴文冶垂眸问道:”是什么时候跟人跑的?“
那人有点为难,道:”这个真是不好说,传出文言小姐跟人跑了的事情的时候,她已经有好些日子不在人前露面了,想来尚家一开始也是先瞒着的,只是后来瞒不住了……“
吴文冶盘算着,当初吴岩离家的时候想来是尚文言的肚子实在瞒不住了,他这个庶弟倒也真舍得下,要知道当初他在颍州已经有所建树了。话说回来,吴岩是庶出,尚文言也不是嫡脉,说起门当户对还真是有的,犯不着就私奔了呀。今天那一出一出还真像是闹剧,那尚文言也不是个当家主母的架势,也许也是个庶出的……
”你知道今天这个夫人是从哪里回来的吗?“吴文冶问。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道:“好像是从北边过来的。”
“北边?那里有什么地方?”吴文冶问。
“是南翼山。”那人回答。
“南翼山?”
“是啊,对了,大少爷,王夫人在山上隐居呢。”
“隐居?”
“嗯,大公子也在。”那人小声道,“王夫人爱逍遥,早就在这南翼山置办了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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