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止血!”
等待眼前的视线突然光明的时候,张重己里的意识已经开始浑浊,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力气出声,直到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吴景,吴景,别怕,我来了,我来了……”抱着他的男人不停地在用颤抖的手安抚他的背部,甚至是声音都是颤抖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
眼前男人的脸很模糊,张重己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黏住了,睁也睁不开,只是抬起手想摸他的脸。
“我、我……是不是已经被……”
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张重己的脸有些扭曲,从头部伤口流下来的鲜红血迹在他脸颊上蜿蜒,有些吓人。
“不、不,你没有,他们没有碰你,没有。”没有丝毫的嫌弃,男人握紧了他的手,在指尖上轻吻着,就像是对待最怜惜的爱物,“你是最干净的,吴景,你是最干净的。”
“是、是白玲玲……把我……”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话了好吗别说话了!”男人崩溃般地怒吼出声,随即又像是懊恼自己,紧紧地抱着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恳求,“求你别说话了好吗,我看着你这幅样子整个人都快死掉了……”
“……”张重己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话,实际上,他也没有力气再开口了,头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他的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
轻吻带着颤抖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般铺天盖地地落在他的鼻尖、眼睛和嘴唇,张重己被男人结实的臂膀腾空抱起,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妈妈……
第95章 .
张重己头上的伤口有些恶化了,好像是受到了感染,回来后一直高烧不断,冷汗不停地流,意识不清地一直在喊听不清的字语。
袁柯红着眼眶握紧他的手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替他拭去额头的细汗。
“不要怕,我在这,我在这。”
看着躺在病床上那张脸色苍白而无生气的脸颊,袁柯只觉得心如刀割,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觉得难以提起。
“白玲玲,绝对……不放过你。”
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将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一旁的陪椅上,额头青筋暴起,抬起头时眼眸的里狠戾残暴无遗。
袁柯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就像是满腔的痛苦和自责像汹涌的潮水般淹没在自己的心口,无处发泄却感觉自己整个心脏快要爆裂开来了。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袁柯要好久才能平喘下自己的呼吸以及快要抑制不住的狂躁,颤抖着手继续为他擦去密密麻麻的冷汗。
就连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的人竟然被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伤害成这样。
袁柯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掌贴近自己的面颊,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阴沉。
因为在粗糙的地面摩擦过多,张重己的手指和手腕处都有了细微的擦伤和殷红的痕迹,让袁柯心疼至极。
“嘎吱——”一声,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袁柯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就连手上细致擦汗的动作也没有停顿,只是头也没有抬地冷淡道:“人找到没有。”
对方沉默着没有回答,袁柯蹙眉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再熟悉不过的坚毅脸颊。
他张了张嘴巴,眼眸闪烁几分随即紧紧蹙眉。
“你来做什么。”
来人紧抿着薄唇,没有回答他问题,僵硬的面部线条在触及躺在病床上呢喃不清的人时却意外地柔和下来。
袁柯沉下眼色,握紧了拳头,在对方往前走几步想要靠近病床上的人之际,毫不犹豫地挡在了病床前。
“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再来了。”袁柯眯了眯眸子,以往掩于眼底的兄弟温情早已经无存,此时那双眸子凌厉冷漠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不管你这次是想做什么,只是你该清楚,现在他是我一个人的,照顾他的也应该是我才对。”
“我亲爱的大——哥——”
最后一字落地,袁柯抿紧唇角带着毫无温度的视线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袁城看起来是非常匆忙地赶过来,虽然穿着一件灰色西装,上面却沾着类似是轮胎溅过污水的点点污渍,就像是一朵朵浪花绽放在他西装与裤管上,里面的领带也系得歪歪扭扭,毫无平日严谨的精英模样。
袁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很快又将视线转到病床上的那个心念牵挂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穿着蓝色横条的病服,整张脸苍白得毫无生气,豆大的冷汗布满他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让人心疼。
袁城动了动喉结,眼底闪过一丝心痛,再抬眸看着眼前那张倔强而又熟悉的脸颊,语气已经有些不安稳的烦躁:“让开。”
袁柯没有说话,还是笔直地挡在他的面前,双手展开护在病床前,冷眼看着他没有一丝动摇。
袁城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波澜。
“知道为什么最近公司股东大会的时间会突然待定吗?”
袁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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