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赞,在莫斯科餐厅,三人吃了一顿洋晚餐。味道极好。老参赞也很逗乐。他居心叵测地教了我一句他的母语,反复让我学,直到我学会了为止。然后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
这个玩笑有点大了,当时我感觉阿彗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没有想到,第二天,老参赞就转而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想要约会我。我好笑之极,根本没动脑子就告诉了阿彗。阿彗什么话也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从此,再没有联络我。我给她去信,她也不回。气得我要死。就为了这么一个低级动物的男人?不值。
直到去年岁末,阿彗才写了简单的信回我。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玩够了也不想再玩了。今年5月,我就要做妈妈了。医生说是个女儿。宾(她的老公)是我第一只也是最后一只馒头。我回信说,好啊,恭喜你啦。终于金盆洗手,立地成佛了。不过,你的女儿我是要做教母的,让她跟我学着点,别让你带坏了。
她很快回复我说,没门。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要眼热我,自己赶紧生一个去呀,现在下了新法令,单身女子也有权利生孩子了。如此斗嘴,一来二去,我和阿彗的亲密友情终于又修复如初了。
我为谁接风
那天,沙尘暴呼啸。远远走来一个穿着一件旧皮衣的男子,竟然是他。更老了,怎么老得那么快。他见了我也很吃惊,发型怎么变了,更卡通了。
别人为我介绍了一位男友,是一个在澳大利亚奋斗了十多年的北京人。
初次见面,我,他,谁也没有看上谁。我觉得他太老,他觉得我太嫩。
我不信任他,因为他有一双儿女,太太却最终与他离婚,嫁给了一个比他更老的老外,一个澳洲土著人。如果一个女人为她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最终却还是选择离开,一定是这个男人太让她失望了。
他也不信任我。一个外省女子独自在北京,凭什么,有房也有了车。在80年代离开北京的他,思维还停留在那个时段上。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但他又很在乎我的账户上究竟有多少银子,话里话外设着套。我告诉他,花的都是银行的钱,按揭。他掩饰不住失望的表情。
但是,我们还是交往着。我们都醉翁之意在其他。我在意的是他的身份,我一直想混个外籍身份。一来可以进修英语,二来周游世界时方便。
他在意的是什么,我不好说。但交往的第二个回合,他就说,你看,你住得这么远,如果你在家里为我搭一张床的话——就方便了很多。这在国外很流行的啊。他竟然想欺负我。
我敢怒不敢言,毕竟他还没有把我怎么样。直接的交往就戛然而止,他回澳洲去了。那边,离婚的财产分割的官司还没有打完。
他还是有电话给我。是因为寂寞,还是对我有一份怀念?我想都有。我也同样。半年里,他的电话不断,我也打空了几张电话卡。因为时差的关系,有时候,午夜梦回,接到了他的电话,温言细语里,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几分真情。
有一次,我脱口就说,其实我很想你的。话一出口,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沉默了半晌说,我也是。
有时候,我就想,我与他,是否有点像张爱玲小说《倾城》里的人物,如果有一场适时的大灾难,或战争,或疫情,也许就成全了我们。我们也就相依为命,一天一天地过了下去。
但是,世界大小战争不断,烽火硝烟却一点也没有波及到我,也没有伤害到他。
圣诞节前夕,突然他给我电话。来电显示,是本地电话。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啦,怎么没有告诉我。他说,状态不好,休息了几天。然后,我们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那天,沙尘暴呼啸。远远走来一个穿着一件旧皮衣的男子,竟然是他。更老了,怎么老得那么快。他见了我也很吃惊,发型怎么变了,更卡通了。
我们像两个陌生人。电话里培养起来的温情,在沙尘暴里一点一点冷却。我驱车陪他转了大半天,补牙,修手表什么的。末了,暮色苍茫。他说,吃饭去吧。
他领我到一家涮肉馆坐下。热气蒸腾,胃暖了,心情也爽了。交流又渐渐回暖了起来。
但要买单了。他竟然说,谢谢你为我接风。我怀疑自己的听觉。问他,他就又重复了一遍。我犹犹豫豫地掏出了钱包,付了账。我不开心起来。不是钱的问题。
但是我莞尔一笑。我说,我为你接风,自然是应该的。你从繁华世界回来,怎么连一点小礼物也没有给我准备。一盒巧克力,或者一小瓶香水,我就会很满意。
他的脸,红了半边。他说,准备了,是忘了带来。
紧接着,是元旦,又是春节。他再没有电话来。
朋友的老公
你知道吗,你身上的每一个毛细胞都写着孤独寂寞几个字。我也只是想陪陪你,温暖你,哪怕只是一夜呢,对你不也是放松?
女友阿美嫁到美国有五年了,静极思动。一天,她打来电话,说她和老公都特别想回国发展。因为孩子的关系,想让老公一个人利用假期回来先探探路,顺便也要看一下有无合适的住宅公寓。让我关照关照他。我一口答应了。阿美出国前是我交往过密的朋友,我自然是要认真对待的。
没过几天,她的老公老浦还真就回来了,一副翩翩老少年的公子打扮。我心里笑,阿美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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