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宝宝在奶奶的授意下,给关打了电话,告诉叔叔他们回来了,让他和周月阿姨回来吃饺子。叔叔说晚上在回来,让宝宝等他。
关昊掐着自己的眉头,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他也有些乏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知道他睡着了,他就关上电脑,轻轻的走过去,给她盖上一条薄被,看着她娴静美丽的脸庞,他的鼻子立刻有些酸,眼睛也有些胀痛,他赶紧抬起头,又重新坐回书桌旁,打开了电脑,他有点等不及了,他不想等到美国下午的时间再跟大卫?彼特联系,唯恐
自己一失手,夏霁菡就从眼前流失了,他要抓紧每一分钟。于是,他就给那个美国医院教授的电子邮箱留了言,以一个失散三年多刚刚重聚的丈夫的名义和一个三岁孩子的名义给他写了一封信,并简单了介绍了自己和妻子的情况,最后他说:我相信,无论是美国安德森医院还是大卫?彼特教授本人,都不会拒绝一个病人家属向你们伸出的求救之手,更不会让一个刚刚和丈夫团聚的年轻的生命被死神带走。他还把他们的结婚照和宝宝的照片传了上去,希望以此能够打动大洋彼岸那个人的心。
他写着写着,就感到胸腔难受,咽喉生疼,但是他不能掉泪,他在表哥面前已经说了,那是最后一次流泪。
宝宝这时呼哧呼哧跑了进来,他趴在爸爸的腿上,看着爸爸的电脑。关昊发完邮件后就关了电脑。他低头小声的问宝宝:“困吗?”
宝宝摇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妈妈。
关昊抱起宝宝,看了一眼床上的夏霁菡,轻轻带上了房间的门,就下楼了。
关正方收拾起刚刚给宝宝看的军事武器照片的杂志,见儿子和孙子下来了就说:“宝宝,妈妈呢?”
“妈妈在睡觉。”宝宝压低声音说道。
“小昊,你来一下。”关正方把儿子叫到书房。说道:“听宝宝说小夏病了,还躺在大圆洞的机械上。到底怎么回事?”
关昊听爸爸这么说,他紧锁眉头,脸上的表情沉重起来,这么大的事他不想瞒着家里,何况也不能瞒。他眼望着别处,跟爸爸说道:“她病了。”
“什么病?”关正方追问道。
“脑神经胶质瘤。”
关爸爸小心地问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恶性的。”关昊痛苦的蹦出这几个字。
关正方的脸上立刻凝重起来,张着嘴,半天合不上。他怔怔地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关昊沉了沉,说道:“我在联系美国医院,想带她到美国做手术。”
关正方又问道:“国内做不了这种手术吗?”
关昊说:“也能做,但是连一年都超不过去,这种手术百分之百会复发,美国的医疗条件和手术水平相对国内要高很多。”
关正方想了想说道:“什么时候去?”
关昊说道:“她的病不符合他们收治的标准,我还在想办法。”
老将军看了儿子痛苦的表情,心里就像压上了一块磨盘般的沉重,他忽然觉得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孙子,更对不起夏霁菡。他颤微微的打开了锁着的抽屉,拿出了几个存折,还有夏霁菡还给他的那张银行卡,统统交给了儿子,说道:“小昊,这些都给你,你妈那里还有,再不够的话我去想办法,你只管看病,咱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给她看病。”
关昊没有动这些存单,看了一眼说道:“您先收起来,等我需用的时候再跟您要。”
“要不我找军内的人试试,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不用,我正在联系。实在不行再说。”
这时,宝宝进来了,他见爷爷和爸爸都沉默着不说话,就自己爬上爷爷的床,坐在床上,伸着两条小腿,从爷爷床上拿起自己的一辆玩具车,低头鼓捣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
看着宝宝,关正方心如刀绞,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负责看病,我负责钱。”
关昊点点头,站起身,就往外走。关正方也站起来,看着儿子说道:“小昊,爸爸,爸爸对不起小夏……”
关昊的心动了一下,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扶住了门把手,说道:“爸,我们是一家人……”他有些哽咽,说完,就走了出去。
关正方有些难受,他坐在宝宝的旁边,看着宝宝玩,心里很不是滋味,两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关昊刚出门,就看见了妈妈,妈妈想跟他说什么,见他的眼睛有点红,也没和妈妈打招呼,就向院子外走去,妈妈紧走几步,想问问他去哪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已经关上了大门,一会就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儿子就开车走了。
杨雪走进了书房,看着老伴儿坐在书桌前发呆,桌上摆着好几张存单,宝宝坐在床上玩汽车,她预感到出了什么事,就说:“老关,小昊怎么了?我看他眼圈……”
关正方说不出话,他赶忙冲老伴儿摆摆手,示意当着宝宝别问了。
杨雪坐在他的旁边,看见他也在流眼泪,她的心就咯噔一下,说道:“老关,是咱们的猜测应验了吗?”她变换了词汇,以便宝宝听不懂。
关正方动了一下转椅,让自己背对着宝宝,擦着眼泪点点头。
杨雪见老伴儿这样悲痛,就说道:“情况……不好?”她仍然小心地问道。
关正方又点点头。
杨雪看了一下宝宝,不甘心,又问道:“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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