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瑕隐隐发颤的音节。
凌渊晟远远就看见了主仆二人,下步辇时见瑕呆木的表情,隐去脸上的烦郁,他走到瑕的面前,准备握住他的手,还未等他有动作,就看见一身嫣红装束的岚妃开了寝宫门,焦急的跑了出来,在发现自己的目光后,忽地放慢脚步,绰约多姿的漫步而来,头饰前后晃摆的走到他面前,“臣妾恭迎陛下。”一低头露出纤细的脖颈,而后姿态悠然的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让人找不出缺点,微突出的颧骨上留有淡淡的嫣红,娇俏动人。
食指抵住岚妃的下巴,指尖轻轻往上抬,“爱妃,看你面色红润,看来魏晏是谎报了。”侧头对身后跟随的魏晏微微施压道:“魏晏,你该当何罪?你可是在诅咒爱妃?”
“陛下,不知魏公公是谎报了什么?”岚妃好奇的问道。
“刚刚魏晏着急的对朕说爱妃不适,朕就抛下政务赶紧来爱妃宫中,现在看爱妃的神色,这奴才不是谎报,还是什么?”那语气就仿佛真的担心自己的爱妃身体不适。
岚妃听这话,脸上的嫣然更甚,细白柔软的手轻轻将凌渊晟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轻柔的包裹住,“陛下,臣妾有罪,让陛下担心了。您就别怪罪魏公公了。”纤细的手抚上额头,“其实臣妾早晨起来的时候的确有点身体不适,不过是老毛病了,没想到魏公公居然知道,还禀报给了陛下。陛下念在魏公公尽责,别多指责了。”虽然林岚很讨厌那魏晏,可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不喜欢赶尽杀绝,小小惩戒一番就可以了。
凌渊晟顺着林岚的话往下说:“魏晏,还不谢谢岚妃?”
“奴才魏晏谢岚妃娘娘求情。”
自己仿佛是多余的存在,瑕稍稍的退后一步,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存在,避之唯恐不及。
凌渊晟眼尾捕捉到瑕的微小举动,冲岚妃摆出个笑脸,然后在岚妃还没及时表达出自己的羞涩时,就让她失望的看着突然失去温度的小手,茫然的看着上一刻还在自己手,下一刻就在她面前牵住另外一人的手,那只手不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双没有好好保养的粗手,手指边缘上还有黑黑的茧,比帝王的肤色还深,可就是这么一双手,被她的陛下珍惜的牵着……
凌渊晟亲密的搂住瑕的肩膀,对那仿佛即将要低声哭泣的岚妃说:“爱妃,他的身子不好,朕就先带他回去了,下次再让他来请安。”
“陛下——”不等她答话,视线就只剩下她的陛下搂着那容貌普通的男宠离去的背影,她傻傻的立在原地,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只剩下萧索的自己。
失落的看着已经冰冷的手心,明明刚刚那只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手里,为什么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女侍拿出自己的手帕,帮林岚拭去滑落至下颌的泪水,“娘娘,我们回去吧。”
“本宫……看低那男宠了。”凝望着前方只有若干宫侍经过的地方,“陛下最宠爱本宫时,也没这么……亲密的搂着本宫。”
“娘娘……”女侍不知道怎么安慰受伤的岚妃,只能陪着她。
凌渊晟牵着瑕上了步辇,“知道此时你坐的是什么吗?”
“回陛下,瑕不知。”
“是朕的步撵。朕的步撵只有皇后能与朕并肩而坐,今朕让你坐上,别人就不敢欺负你。”
没有听出凌渊晟话语中的暗示,“瑕谢陛下。”只能呆板的回道。
凌渊晟心安理得的收下道谢,“你的确该谢朕。如果不是朕,你会在岚妃宫外站上一天。”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在岚妃宫外站一天,也好比如坐针毡的呆在这帝王身边。
已经脱落疤痕的手臂被人狠狠的钳制,不敢忘记此时自己正坐着帝王的步撵,还有之前帝王给他的训诫,他憋了口气,不敢出声。
“日后请安这种事,不要再做。朕要你有多傲慢就有多傲慢,最好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知道吗?”
帝王说的话他一点都不懂,老实的回答道:“瑕不会。”
这句话提醒了凌渊晟,他只是一个宫外的乞丐,哪会知道什么傲气?“就是清高,实在不懂就只要记得一句话,别人与你说话之时,特别是宫中女眷,你都必须眼高于顶,把她们当成是比你还要低贱的人。”
瑕对这段话似懂非懂,可是……“回陛下,瑕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子,这样是不是会引来……?”最重要的是,他也做不来。
“有什么好怕的?什么事朕都会给你担着,你要做的就是听好朕的吩咐。”
隐含告诫的话瑕还是听得出的,“瑕明白了。”
瑕一路上表情都是淡淡的,只有一直搂住他肩膀的帝王全程都笑容满满。
小喜子不时抬头偷看两人的互动,偶然发现魏晏投来的眼神后,他才收敛了些,想要在魏晏那得到个好印象。
刚从太后锦澜宫回来的姜艺语阴郁着一张脸,姜千雪没有注意到,只想着妹妹回来了,马上将自己准备好的一盅燕窝拿到手上,带着大咧咧的笑对她说:“妹妹,你看这是什么?”将燕窝盅放到姜艺语面前,不等妹妹的回答,她迫不及待的把盖子打开,鼻子凑过去闻了下香味,“这燕窝是姐姐托人弄来的,妹妹不是想要好好保养保养吗?姐姐是特地准备来给你喝的,你快喝,很香的。”含蓄的求夸奖姿态并没有引来姜艺语的喜爱。
姜艺语恼恨的看了眼还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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