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真没让他们对你那样,我再狠也不做这样的事。”
紫时只是淡淡地看他,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是淡漠,让莫俊生想起一副画,画上是一个被遗弃的男孩面无表情地坐在草垛上,紫时和那个画上的男孩一样,像是经历了生活的戏弄与欺骗,神情带着自然的麻木。
“谁让你管我的闲事?”莫俊生又说,“你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你。”
“对,我倒忘了,闲事最好不要管。”紫时冷冷地笑,“这次是我糊涂了,被教训也是自找的。”
莫俊生一楞。
“劳驾放开。”紫时眼睛看着莫俊生按在车身上的手。
莫俊生收手,看着紫时慢慢骑上车,竖起连衫帽,微微耸耸肩膀,慢慢骑车离去。
紫时回到家,照样煮了点面条给自己吃,收音机被砸破了,现在连打发时间的东西也没有,只能是在一片静谧中看书。
身上都是被拳打脚踢落下的淤青和伤痕,连侧身睡觉都发痛。
外面的小野猫似乎在哀嚎,应该是又饿了,紫时拿起鱼片干走到院子去喂它。
自己何必要多管闲事?紫时有些悔意,很早时候母亲就劝诫他不要多看,不要多说,而自己还是将母亲的劝诫抛之脑后,以至于差点被人侵犯。
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平静地生活,如果可以,自己愿意与世隔离,像鲁宾逊一样到漂流岛上去生活,虽然物质匮乏,精神孤寂,但至少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想着,紫时蹲下身,双手环抱住自己。
莫俊生和初苒好事将近,双方长辈在中式大酒店见了面。
席间,莫俊生的父母一直用赞许的目光审视着初苒,不可否认,他们对这样一个儿媳是很满意的。
初苒那边除了父母和方有惟,还有一个西服笔挺的男人,那是初苒的舅舅,咧着嘴笑,心宽体胖的样子。
初苒的舅舅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席间一个劲地夸奖莫俊生,例如“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云云。
双方彼此满意,一顿饭吃得奢华又愉悦。
“俊生,我们初苒还小,很多方面都不懂,你多多包容。”初苒的母亲笑着将女儿托付给眼前这个青年才俊。
“当然,我们俊生是不会欺负初苒的。”莫俊生的母亲赶紧附和。
“初苒,俊生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莫俊生的父亲举杯,豪爽地笑笑。
莫俊生只是微笑。
初苒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脸红红的,大家又顺势取笑她几句。
“俊生,你高伯伯做生意很有一套,你要多学学。”莫俊生的父亲举杯向初苒的舅舅,微笑示意。
“请高伯伯多多提携。”莫俊生笑笑。
“哪里,哪里,不过是些老经验罢了。”高延之笑笑,“我现在也懒了,没年轻时的劲道了,大部分事都交给小一辈的人去打理了,平日也只是种种花,养养鱼。”
莫俊生的父亲笑笑,一副歆羡之态:“这样的生活最舒服了,我现在也是,最喜欢呆在家里下下棋,听听京剧,外面的事情也交给俊生打理了。”
“莫兄,我们这年纪本就是该承欢膝下,享受清闲,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一转眼的功夫,俊生也可以独当一面,成家立业了。”高延之笑笑,看看身边的初苒。
初苒一脸羞怯,只是微笑,偶尔抬头看见莫俊生,更是心跳得厉害。
“年轻一辈的势头很猛,我们不服老都不行了。”莫俊生父亲笑笑,“话说回来,那个冯裕庭倒是宝刀不老,什么事都还亲力亲为。”
“冯裕庭?”高延之笑笑,“你当他真的和表面上那样得意?说起来,他也可以算是我们一辈的,到现在连个帮他的人都没。”
“是啊,听说他就一个女儿。”莫俊生父亲笑笑。
“早前不是有个儿子,后来……”高延之神秘笑笑。
“前些年,你不是和他关系不错吗?”莫俊生父亲问。
高延之摆摆手:“早就没联系了,他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性子古怪,谁受得了?”
莫俊生静静地听,他早就听说过冯裕庭的大名,他曾经在商场上叱咤一时,要风得风,人人敬畏,连政府要人也给他三分薄面。
“哦,是吗?我倒没怎么接触过。”莫俊生父亲好奇。
“别看他表面上温和,其实背地里阴得很,怪的习性不少。”高延之哼了一声。
“听说他妻子也是被他逼疯的。”莫俊生的父亲低声道。
高延之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他的家庭就是一团乱,好了,不提了,今天的主角是俊生和初苒。”
莫俊生笑笑,这个商业圈里匪夷所思,藏污纳垢的事多得数不清,已经见怪不怪了。
晚上,莫俊生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了,推开门,就见罗嘉宁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莫俊生满身酒气,笑着贴近罗嘉宁,亲吻他。
“莫大哥,你去哪里了?喝那么多?”罗嘉宁问。
“哦,有点事。”莫俊生笑着说。
“什么事?”罗嘉宁又问。
莫俊生松开领带,打开衬衣的结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笑笑。
“你不需要知道。”
罗嘉宁一楞,下一秒就被莫俊生拉到怀里亲吻。
又是一夜疯狂,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罗嘉宁赶到面包房时,连衣服的翻领都在里面。
紫时看着他气喘吁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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