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世祥笑着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了,你不要这样摇,快散架了,我不说还不成吗。来来。小华,坐下,坐下。”
华子建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江可蕊放开了她爸爸的胳膊,跑到华子建的沙发扶手上坐下。
华子建如此近距离的和省委一把手在一起,多少让华子建有点紧张,他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乐世祥却没有什么架子,他本记们,见了他也都畏畏缩缩,诚惶诚恐,所以乐世祥也知道怎么应对,他就先开口,很随意的就对华子建说:“我们见过面吗?”
华子建说:“我做市长秘书的时候来省上开过会,听你讲过话。”
乐世祥就笑了笑说:“我也听过你的一些事,哪个胆敢和市委书记抗衡,胆敢把一个重要客商赶走的县委书记就是你吧,很厉害吗。”
乐世祥的话让华子建刚刚调整放松一点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
华子建就忙回答:“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很多事情都情非得已。”
乐世祥紧紧的盯住他说:“情非得已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冤情?”
华子建恰到好处的笑了一笑说:“谈不上什么冤情,但有我的责任和良心在其中。”
乐世祥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也
犹如刀剑般的凌厉起来,他说:“什么意思?你详细的说说。”
华子建很快就想到了当时秋紫云告诉自己的话了,这个乔董事长是乐世祥给介绍来的,自己现在需要不需要把这事情说个清楚?华子建很短暂的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乐世祥对其中的很多细节了解多少,但他又想到了秋紫云。
华子建没有退缩的看着乐世祥的眼睛,平静的说:“各自的出发点和利益不同,矛盾就自然会产生,站在我的角度,也许看的不远,我只能紧盯自己的地盘,不让它受到损失。”
乐世祥马上就理解了华子建的意思,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毫无疑问,乔董事长想要在洋河县获得更大的利益,但被这个年轻的书记抵制了,那么他应该是对的,可是秋紫云算对还是算错呢?是自己让她协助处理的这件事,或者这个责任应该是自己来承担。
乐世祥微笑着说:“奥,听说现在那个乔董事长已经换了个地方,你了解详情吗?”
华子建点点头,平静但很坚决的说:“我了解一点,这个项目本身是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我们有的干部,只看到了项目,却没有看到老百姓。”
华子建已经是豁出来了,因为他明明是知道乔董事长可能和乐世祥有关系,但他还是想要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乐世祥也凝视着华子建,看了好久,这个小子真的很有勇气,但不知道秋紫云有没有给他说过是自己推荐的乔董事长呢?如果说过,他还能如此大胆吗?
乐世祥淡然的笑笑说:“你这打击面有点宽了,呵呵,其实这个乔董事长我也认识。”
华子建点下头说:“是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也矛盾过,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坚持,因为我想,作为乐书记这样的高层领导,你们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对任何小事都事必躬亲,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基层的干部。”
乐世祥的眼中突然就有了一层比雾还浓的迷离,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类型人,他说的是如此的镇定,又说的是这样的委婉,既表达了他不畏权势的勇气和决心,还很好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理由,这样不亢不卑,话锋飘逸的人,真的现在很少了。
乐世祥爱才之心顿起,但他还不能在乔董事长这件事情上给华子建做出什么表态,既然乔董事长已经拿下了地,自己再大动干戈的处理这事情只怕不妥,自己是需要纠正这种错误,但绝不是现在,不需要当着他的面说,自己现在需要威信,需要绝对的正确,就算是有错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显示,因为这涉及到很多问题,包括秋紫云,乔董事长,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对手们。
乐世祥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了,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好小子,不管你的对错吧,就你这勇气,我还是挺欣赏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轻松了起来,不管是江可蕊,还是她妈妈江处长,两人的眼睛都望着华子建,江可蕊带着不安的好奇心,也在注视着这位fēng_liú潇洒的青年,她倒想看看华子建怎么应付自己老爹。
直到华子建微笑着说出那几句话时,江可蕊才松了一口气,华子建衣着简朴合体,更是态度潇洒自然,举止彬彬有礼,声音温和而动人心弦,使整个家庭对他产生了绝对的好感。
华子建置身于省委书记的堂皇庄重的住宅中,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放松,他天生的勇气的魄力也逐渐的让自己淡定下来,他丝毫没有局促不安的样子,虽然他的谈吐不是一个豪门子弟的优雅,可是大家很容易看出他曾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见多识广,学问很有根底。
华子建今天的声音也并不高,也不是慷慨激昂,他的态度温和,自然,但内容丰富,耐人寻味,而且能够渗人心脾,象刚刚泡开的茶水。
他给江可蕊一家人的感觉就是儒雅沉稳,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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