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熟悉身影的那一刻,他竟无意识的停住了动作,只知道痴痴地看着那个身影,仿佛有另一个人透过自己的身体,宣泄着深切的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日落月升,他的视线才终于从那个背影上抽了出来,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没想到,今世我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次见面,竟要对你说这些.....
深吸一口气,沈白哑着嗓子开口道“小...宫?”
看着那双熟悉的桃花眼,和饱含千言万语的深褐色瞳孔,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沈白此时却忽然发现,自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竟然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但他不能对不起沛然。
“前尘宛如大梦一场。”
“一切皆是虚妄。”
明明内心已经痛到不抽搐,明明道心已经开始动摇,可越是绝情的话,他说的便越冷淡,像是将所有的感情都封印在体内,任其腐蚀了五脏六腑,只余一个光鲜的空壳在外。
看着洛九宫似乎真的为找回这么一个同伴而开心的大笑,沈白却像是吞下一块千年寒冰,一路凉到了紫府深处。
端起酒盏,仰头饮尽那口沛然珍藏在空间戒指最深处,怎么也不肯拿出的仙酿,沈白忽然就很想笑。
恰逢洛九宫拔剑而起,银龙翻飞,他便顺着势态,将满腔的思念与苦闷朗笑而出。
此醉后,沈白便是沈白。
世间再无沈元柏。
逃一般的离开后,他便沉浸在处理门派事务中,不去过问那个还在醉酒沉睡的人如今怎样了。直到十年后有人来禀,说酒峰峰主擅自离开门派,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谁知......洛九宫却是那个害的沛然几次仙途波折,几乎要断裂的万剑门前大长老,问尘远。
看着那个刚刚几乎杀死他们两个,若远山积雪般清高的人影,沈白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九宫,问尘远。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故意利用我们前世的情分接近我和沛然,盗取万剑门情报,害的山门损失惨重。
没想到,先放下这段情谊的人,竟然是你。
沈白满心的失望简直无法言说,仿佛时隔多年打开存放自己珍宝的盒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早已霉菌遍布,锈迹斑斑,在也看不出昔日美好的样子。
不过也许上天自有安排吧,没想到这个阵是一个只进不出的献祭阵法,想要杀人夺宝的人,最终变成了祭品.....还真是讽刺异常。
可是.....
看着那人一寸寸笑容的血肉,和一点点逸散的真元力。
听着那人手下的一声声祈求。
不知为何,前世自己与那人被叛徒围攻时的话忽然就浮现在了心头。
“只要你说话算数,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吞噬干净。”
为什么....我会眼睁睁的在这里看着这个人,在我面前,被寸寸吞噬?
“如果你误伤到他,我拼死也会拉着你们同归于尽!”
为什么....拼命维护他的人,从我,变成了另一个魔修?
“九宫,等下结界撤掉后,你一定要有多远走多远,听到了么?”
为什么....我会怀疑他?
“九宫...刚刚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那个问题...你忘了吧。”
为什么...明明是我牵起的情思,最后狠心斩断的人,也同样是我?
看着那人血肉消融前的最后一眼,沈白心下一片恍惚。
那是欣慰?是释然?是担忧?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从你的眼神中读出这些情绪?
洛...九宫。
第86章朝堂主
别说脸红了,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洛九宫光洁的额头瞬间就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被辣的连眼睛里面都开始冒血丝了。为了不做出吐着舌头鬼吼鬼叫四处乱跳这种不仅ooc,简直能称得上是中邪的动作,他低下头死死地咬住自己玄缎滚金边的袖角,布料在洁白的贝齿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扯开一般,用上了毕生最大的毅力,才将自己这张辣到仿佛是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的嘴死死地闭着,只是不时的传出那么一两声吸气的声音。
御书房和寝殿间的距离并不远,就这么短短的一个辣椒的功夫(+后头强自忍耐的时间)就到了。把嘴里的布料吐出来,用手抻了抻上头被自己啃出来的皱褶,再下御辇,大将军看到的,就是一个已经从刚开始的面色如常,变成现在浑身香汗淋漓(辣的),眼波氤氲流转(辣的),面带红晕(辣的),嘴唇像是被狠狠亲吻过一般泛着红肿(还是辣的),媚态横生(?)的样子皇上了。
然后他被眼前美景诱惑得眼神发直的咽了口口水。
被对面露骨到极点的视线盯得打了个寒战,满背的汗毛都跟基佬探测器一样齐刷刷的立了起来,要不是身为时空管理局员工的素养拦着,洛九宫现在立刻马上就能转身落跑,思想有多远,他就有本事滚多远!
趁人不注意把右手那个捏的稀烂的朝天椒扔掉,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顺带着安抚了一下起立的鸡皮疙瘩们,再冲附近所有雌性生物都飞了个媚眼,他这才挥退了所有侍卫宫女,准备和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一起,按照原著深入浅出的一起参详参详君务...啊不是,军务。
关上门,他一点没有天子仪态的右胳膊撑在龙椅扶手上侧倚着,单手支脸,无视桌上的一堆奏折,一副‘朕现在很不舒服,有屁快放’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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