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那男子说完这句话,便又转身上楼去了。
钱小员外立刻拖着杜松瑜上了楼,跟着那男子进了屋,插上了门。直到那男子脱了薄衫,钱小员外也脱了衣裳,扑了上去,两人在床上滚做了一团,杜松瑜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是来画画的吗?怎生就变成这样了?
“你愣着干嘛?仔细看呀?待会还要画呢!”正摩拳擦掌的钱小员外忽然停了下来,大声问道。
“啊……哦……”杜松瑜木讷的走到事先就摆好的画桌后,落坐,提笔,仔细看。
那画桌正好摆在床的正对面,想来是特意为他安排的。
此情此景,撇开了那些礼义廉耻,只当自己是个画师,杜松瑜这样提醒自己,便当真仔细看了起来。一路上,钱小员外已将要求如数告知于他,他边看边回想,提笔凝思。
对面床上,钱小员外与那男子正战至酣处,耳鬓厮磨,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周身的空气仿佛也被那喘息之声烤热,或呢喃,或爽利。杜松瑜将自己融于景中,下笔如神,下腹也随之热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过后,钱小员外已与那男子上下翻转了几个回合。
又过了片刻,这厢里杜松瑜狼毫笔遒劲一提,那厢恰好云收雨歇。空气中有了片刻的宁静,杜松瑜率先站起,说到:“画已做好,小生先告辞了。”话方说完,人已夺路而逃。
杜松瑜一路狂奔,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过那些青石路白墙巷,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的时候,脑中不断闪现的是钱小员外与那男子欢乐的画面,那炙热的空气,那妩媚如丝的身段,那喘息,使得自己口感舌燥,下身坚硬如铁,异常渴望能被抚摸,可是,他累得连更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只得闭着眼睛,任那些画面翻转,沉沉睡去。
夜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做了场梦。
梦里盛夏,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绿树成荫,微风吹过,树叶摇晃,日光斑驳,甚是舒服。
与此同时,像是有人掀开了被角,爬上了床。
春宵帐暖,共赴巫山。
晨光乍破,杜松瑜醒了过来,看了眼四周,自己仍身处卧室之中,独自一人。掀开被子,亵裤仍在,床单被子也未见得有多少褶皱。
他又再床上躺了片刻,双手遮眼,再睁开,一切与往常并无二致,难道昨夜真的只是一场逼真的梦?
不好,他忽然想起昨天本是要上街给那灵鼬买点红薯饼的,却不料半路被钱小员外拦了去,折腾到半夜方回,走得急,银子也没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在卧房外间的那只灵鼬怕是饿了一天都给饿晕了,怎生一点动静都没了?
杜松瑜立马下了床,连外衣都忘了披就转出了屏风,却见那本应关着灵鼬的笼子里此刻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扇敞开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中间省略了部分,发不出去啊,我也很绝望啊,只能想看的人去微博看咯。
第3章 第三章那位黄衫公子
好不容易抓来的灵鼬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丢了,杜松瑜茶饭不思,它怎么就跑了呢?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放走的?可他这屋子平日里又没人来,当是它自己跑了吧。跑去哪里了呢?这次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哎——
杜松瑜整日里对着后院那群鸡仔叹气,就连送菜的大爷都说他变了。他不出门了,也不做画了,一日日的消沉下去。后来,那大爷连送菜都站得离他远远的,说他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
谣言终于传遍了青山城的大街小巷。杜松瑜没什么朋友,往日那些朋友也没人来探望他。
意料之外的,先来看他的人竟然是钱小员外。
那是灵鼬丢了有半月之余的一天,天朗气清,钱小员外站在宅子外敲了半晌的门,正欲离开之际,杜松瑜方将门打开。
两人俱是一惊。
杜松瑜惊的是钱小员外竟亲自登门拜访。
钱小员外惊的却是才半月不见,杜松瑜竟已形容枯槁,难道真是招了什么邪秽之物?
“杜公子,你这是?” 钱小员外指了指他问道。
“无事!无事!”杜松瑜摆了摆手,将他请进屋内,问到:“不知钱小员外亲自拜访,有何要事?”
“也无甚大事,就是前日里的那幅画,当日你走的急,近些时候又给忙忘了,许久不见你上城,这才亲自把这画钱送过来。”钱小员外捧着包碎银说到。
“劳烦你亲自来一趟了。”杜松瑜接过碎银,揣进兜里。
两人一时之间,便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一度尴尬。还是钱小员外先打破的沉默。只见他在屋里探了探,问道:“怎不见黄悠黄公子?”
“什么黄悠黄公子?”杜松瑜吃惊的问到。
“?”
“……”
“实不相瞒,其实那日夜晚,在下便将这画钱送了过来。只是开门的是位自称姓黄名悠的黄公子,他叫我晚些日子再送过来。难道那位黄公子不是你朋友?” 钱小员外问到,心想,莫不说真的撞了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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