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破开了一道豁口,不再犹豫,他反手握柄快速冲出,一脚踏在墙上借力一百八十度回转!
在场三人全被楚天宛如从天而降的杀戮之神般的气魄所震惊,只见楚天反手握刀屈肘一划,冷光乍现,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已经扔掉了武器,他模糊不清的咳嗽起来,双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血液从指缝间流出。电光火石之间,楚天落地,一脚踹开了被他划破气管的男人,那人的身体躬的宛如一只虾米缩成一团,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听得几人心里发寒。楚天冰冷的双目紧紧盯着在场仅剩的两人,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男人。
他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住那人腹部,单手握着苗刀从上至下精准一刺,被他割喉的男人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没了生气。
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楚天浑身上下全是这人心脏呲出来的血,连脸上也不能幸免。被这样一张俊美而血腥的面孔注视,幸存的两人完全失去了斗志,三十六计走为上,没必要把自己小命也搭在这里!只要活着,总有机会杀掉楚天!
“想跑?”
话音未落,楚天早已抬手把刀当作矛一般掷了出去,一人当场毙命,另一人的手却已经按到了门上。他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复合弓,搭箭,扣动扳机——
箭矢呼啸着贯穿了脆弱的脖颈,那人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楚天站在原地,冷漠的扫视着躺在地上被他一人独自灭杀的三人,他们临死前的表情各异,却丝毫无法触动他的同情心,有的只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
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时,他甚至连眼都没眨。然而一颗冰冷的心却突然沉稳有力的跳动起来,连带着全身的血液也沸腾着狂欢庆祝起来。
主宰别人的生命,竟然是这么的有趣,难怪沈白泽会上瘾……
楚天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因为心怀荀鸣的安慰,楚天也来不及过多品味杀戮所为他带来的快感,他飞快的捡起三人的背包拿走了他们的补给袋,这才推开了那扇隔绝了自己和荀鸣的门——
人呢?
他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间犹如行刑室般的房间。地上干涸的血液和残破的断肢让他浑身发抖,荀鸣呢?
荀鸣去哪了?
他大步走上前,伸出手捻了下地上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凝结了!捡起断臂看了眼,粗糙的手也明显不是荀鸣的!
他明明记得荀鸣就是被施恺歆拉到了这间房间里,可是人呢?楚天压下心中的慌乱,回身推开了自己刚才进来时的那扇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陌生,刚才的三具尸体全都不见了!
糟了。
一定是倪克斯变换了房间!
且不提这边把锅全部推给倪克斯的楚天,荀鸣愣神过后第一时间推开了那扇隔绝两人的门,然而屋内的人却并不是楚天,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人在看到荀鸣后也是一愣,战局微妙的变化着。荀鸣敏感的察觉到了两人有联手灭掉自己的意图,立刻高举双手,他一条腿蹦哒着边后退边用另一只脚勾上门:“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路过……”
关上门,荀鸣靠着墙闭起眼睛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冷静,要冷静。
倪克斯给他们发放完背包后便消失了,房间不可能是她控制的,那么他现在和楚天还是只有一墙之隔,只不过房间可能进行了未知角度的旋转……荀鸣睁开眼,飞快的推开门依次寻找,然而一圈过后就连刚才胶着的两人都不见了!
聪明如他这次也懵了,难道是每关一次门位置都会变换一下?现在怎么办!
他慌忙的抓紧了手里的匕首,墙壁上森冷的寒气渗入骨缝中,他的牙关咯吱咯吱的打颤,这还是进入古城以来第一次和楚天分开。
要冷静。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来:楚天的号码牌是31号,沈白泽是32号,蒋勤勤是33号,而他是30号,距离预备期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在这期间除了靠运气,再想找到楚天或者沈白泽他们就是痴人说梦了。尽可能多的收集物资吧,预备期结束后节目组会进行第一次广播通告,如果天哥够丧……第一轮就会被系统告知坐标,这样他们就有机会汇合了!想明白的荀鸣不再犹豫,他收紧双肩包带确保不会妨碍奔跑移动,握着匕首随便推开了一道门。
还好!没人,而且角落中还有两个孤零零的补给袋,太好了。荀鸣的眉梢翘起,和楚天暂时分开的恐惧被这两个袋子冲散了些许,他小跑两步,伸出手就要去拾两个袋子。然而就在手快要碰到补给袋的瞬间,他的鼻腔中却窜入一丝隐约的血腥味儿——
不对,荀鸣打了个激灵,他维持弯腰的姿势僵持着一动不动,额头上竟然冒出一滴汗珠。
虽然乍一看房间没什么特殊的,可是墙壁上却有兵器留下的刻痕和白印,石砖地上滑溜溜的质感让他认识到这片地好似被人冲洗过。
汗珠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听得一清二楚!当啷一声,荀鸣果断扔掉了匕首,他缓慢的举起双手,同时直起身体,在回头的瞬间调整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
在他正前方的墙壁夹角上两米左右,一个男人以一个滑稽又搞笑的姿势勉强在墙壁突起的边缘上站定,然而看到他嘴边的东西任谁也笑不出来了。
吹矢。
荀鸣知道,如果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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