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直接开口道:“高无庸,帮父亲的红颜知己准备客房吧!”高无庸赶紧走到夏盈盈身边,宫廷礼节非常的到位,开口说道:“夏姑娘,请跟我来。”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夏盈盈不懂这个人明明是跟着艾三爷的,但是为何对于艾公子的话没有一点异议?难道在他们家里,艾公子的地位更加的高吗?
夏盈盈再次看了眼她选择的人,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拿事情的人啊?张口想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她心里一直以为对她应该有些情意,而且一直以来都从来没有露出过负面表情的人,居然看她的眼里有着不容错认的冷意。
心下一惊,那首座上那个年轻的艾公子毫无情绪的眼睛,也让她说不出话来,暗叹这个人神秘的同时,对于自己从没有怀疑过的魅力有了些许的不自信。只能随着高无庸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永璂和乾隆的时候,乾隆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快步走到永璂的面前,伸手就想抱住永璂。永璂往椅背上一靠,嘲讽的眼神看着乾隆,乾隆伸出去的手一顿,然后尴尬的放了下来。
永璂低下头,遮去眼里的不明情绪,若是以前,即使自己拒绝,这个人也会想尽办法的,果然从三年前就放弃主动权了吗?那自己以前没有拒绝能力的时候,算是怎么回事?
“永璂,你来之前怎么不通知我一身呢?”乾隆眼中只剩下永璂低垂着的眼,口中的话也是喃喃的,恐怕他自己也不大知道他再问什么吧。
永璂勾起唇,亮丽的笑容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意味:“早点通知你,好让你介绍你的红颜知己给我吗?”永璂此时并不打算告诉乾隆,他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京城里那几个给他送消息的人,恐怕心里也希望,他们之间如果不是非常的必要,就这样散了也不无不可。
乾隆苦笑,这三年来他的心思早就被一个人占得完完全全,不管是红颜还是知己,他哪里有那个心情啊,整天都担心着面前的这个人,突然娶了什么人。乾隆自己也不清楚,若是有这个人突然想娶什么人,或者娶了什么人,他会不会一个激动,就回京城上演一出‘诈尸’了。
乾隆此刻对于永璂的眼刀完全的不在乎了,心里的独占欲占了上风,将永璂揽入怀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的,真正能让我上心的,唯你而已~”唯你而已,四个字,让永璂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放任一下乾隆的行为,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不过想到三年前这人的离开,永璂弯上去的嘴角又凝固了。窝在乾隆的怀里不屑,还当他是三年前的他吗?怎么可能?
乾隆的手臂勒的紧紧的,仿佛要把永璂揉进身体里,可是良久之后,乾隆慢慢的平稳了自己的心情,才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永璂对他的动作根本没有一点的回应,乾隆的心里凉凉的,恐怕是哪里的洞开的有些大,冷风吹得吧!
小心翼翼的看永璂的表情,永璂还是那副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样子,对于乾隆的行动都是玩味的看着,曾经这个人所有的行为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呃,虽然当时自己也默许了。可是他不记得他默许这个人决定自己所有的人生,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这个人的哪根筋不对了,‘非死不可’!
他皇额娘问乾隆那句话的时候,永璂不小心听到了,可是那个人义无反顾的背影,让永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温和了。那个时候,永璂才慢慢的回想起来,虽然自己对这个人的影响力十分强大,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主动权都在他皇阿玛的手里拿着。
从始至终,他虽然有选择,但是选项都是他皇阿玛提供的。
他不是不知道,乾隆或许非常希望自己能开口留他,甚至是开口说和他一起走,但是他用什么理由,难不成还要说,我被你压的习惯了,所以离不开你?可笑!那绝对不可能!
好吧,他承认,他当时在乾隆离开的时候,在发现自己一直没有主动权的时候,有想过就这样算了。但是,他想念那个人对他的宠溺和温柔,想念那个人的体温,想念那个人的与众不同。
三年已过,他长大了不少,关键是他有很多的观念在这三年里有了改变。他以前的确是不太在意那个所谓上下的问题,也不在意他皇阿玛是不是掌握的主动权比他多得多,反正他就只要享受他的温柔和包容就行了。
可是如今,已经禁欲三年的他,在这三年里不仅调养好了身体,而且从来没间断过锻炼的他,心性被那个皇位磨练的更进一步的他,可不仅仅满足于所谓的承受了,不管是从心里还是生理上。
永璂看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他皇阿玛,意味不明的笑,希望他皇阿玛不要太受打击才好啊。
夏盈盈打开房门,对着守在外面的侍女说道:“我想找艾老爷,不知道方不方便?”正巧了高无庸有事奉十一阿哥,如今的成郡王之命,在明天早上之前,把这个人赶紧弄出去,也算是给他将功赎罪了。
“夏姑娘,恐怕不方便,您有何事,可以跟我说,并且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姑娘若方便的话,今晚便回去吧!明天早上,不太好看!”高无庸淡淡的笑着,虽然他只是个其他人眼中的下人,就像这个夏姑娘的认知一样,但是从宫里出来的下人,还是宫里面最大的下人,他说话也是有些不容抗拒的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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