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近的距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两个船员奋力轮桨准备最后一搏,驶出河流的瞬间,左舷两条鳄鱼猛然冲出水面,直朝这边打来。
不待对方靠近,司苍卿双手同时挥出,四道细小的圆物在人眼睛看不见的瞬间精准地砸入了两只鳄鱼的眼里。
“呼噜呼噜……”
战舰剧烈地翻动起来,两条鳄鱼愤怒地叫着,身体混乱地横冲直撞,大尾巴便要扫了过来。死死稳着船身的船员们,便只见那白衣人身影如雷电般飞出闪过。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只看到那两只庞然大物已经跃空的身体无力地向后面的水上掉下,血液喷溅,内脏拉扯出来。
在同时,另一头的几条鳄鱼相对而言攻击力小了不少,也不过丈余的长度,在凤岚四个人相互配合、合力攻击下,也都再无战斗力了。
“快!快!”
几位将士和两个船员俱是抡起桨来,在生死关头,所有人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战舰在几人的划动下,飞速地驰过水面,直冲大海。
没有人敢停息,几人大力地划着,战舰剧烈摇晃起来,在水浪间颠簸。
啪啪的水响,似乎都掩不去那呼噜呼噜的闷沉而愤怒的叫声,人们的情绪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似是紧绷,又摇摇欲坠。
一个不慎,死无全尸。
不远处,豪华庞大的楼船稳稳耸立在海上。十来人终是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内,赶到了船边。
没人敢松口气,在跳板放下来的时候,几人俱是不放心地回头看去。
海水,漾着蓝天,晕着紫光,是异常地美丽。
终卷第二:南海篇之决胜三岛 峰回路转庆得生(上)
耳边,是轻柔的韵律。海水有节奏地拍打着,低沉祥和的浪声,似是母亲温柔的嗓子低声地唱和安眠曲。
风徐徐,吹走了白日里的燥热。
大海上,恢复了最初的宁谧和安详。甲板上,三五成群。船员们、将士们都搬着凳子出来透着气,观海望天,时而小声地说话谈天。
司苍卿站在栏杆前,远眺着紫海岛。
他们的楼船在此处已经停歇了三日。这三天里,所有人待在船上,非常安全甚至是几分自在,内河里的那些凶残的大家伙,没有再冲出来。自然,它们也是不可能对付得了这巨大的楼船。
然而,他们也始终无法进入海岛,待在这里,根本不是办法。
其实真要强行登陆,也很简单。只要把楼船上的火炮搬出来,蛮横地轰炸,只消花费点功夫,便能开通一条大道。
只是,他们无法得知,就在十几里外的山一边,那里是不是埋伏着隐藏着羌愁辞的人。若是如此,火炮造成的动静,无异于提前告知敌方他们的行动。在没有大军后援和足够物资的支撑下,这一举动,实在是不明智。
如今,他们的处境可谓是骑虎难下。司苍卿确实可以直接下令回到对岸,再引领大军渡海从此处攻打——配备火炮的中型战舰,闯过鳄鱼阵,倒非难事。但是,万一山后侧,是更大的陷阱,便就功亏一篑。
所以只有先一步大概确定了三岛概况,他们才能冒险进行下一波的攻击。
三天来,司苍卿一直思考如何顺利地登陆,却一直没有安全的法子。那几艘战舰肯定不能用,对比鳄鱼,根本经不起冲击;楼船又无法靠近海岸,更枉论说驶进内河了。
几日观察下来,这里晚上便会涨潮,譬如此时,对岸的海岛,除了那山脉,几乎看不到陆地;直到次日凌晨,潮水才会慢慢地跌落。
虽然司苍卿目测这里到山脉出的距离只十来里,但水路险阻、陆路难通,必须要他们赶在涨潮前到达目的地——不管那里有多危险,也不可能即刻回船。
“主了还在忧心怎么登陆这座岛?”
听到轻柔的问话声,司苍卿转过身来,手上习惯性地将这人扯进怀里,没有应声。
“唉,”忧愁地叹息,凤岚半倚着司苍卿,也望向暮霭里,汤汤水面孤立的黑山头,“主子……要不,我们就走陆路吧?就你我,和湘墨紫,应该可以的。”
虽说岛上很多地方被海水淹了,但那日探查发现,水深都不过半人。水路乘船,是不可能的,就算武功再高,一旦落水便难逃生,但在陆上,小心一点,花上一日的工夫抵达那黑山头,也不是难事。
“我们准备锚绳,”凤岚继续提议道,“若是遇到水深的地方,便将绳子抛过去。”
所庆,他们几人轻功都特别好,只要有着足点,便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也是当初司苍卿接手影卫时首先对他们进行着重训练的一项技能,在他看来,一切任务成功的保证必先是能够自保。
司苍卿沉默地抚着对方的背,半晌没有言语。凤岚的提议,他也想过……但是,他所担心的是那座山上若再有什么野兽或机关。
“主子什么时候变得畏首畏尾的了?”凤岚轻抬手抚平对方蹙起的眉,“不去查控一下,又怎知道到底危不危险呢?”
司苍卿微凛的眼神缓和了下来,身体稍倾上,在这人的唇上吻了下,“明日一早,我们出发。”
凤岚说的对,他何曾畏首畏尾过?这一次,是他过于重视,反而退却了。
无论是为了沉睡不醒的莫清绝,还是为了被控制的柒霜然、柳意,抑或者为了消除这个国家的隐患,都让他挂忧过度了,加上前次凤岚险些坠海,他更是顾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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