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大典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应着柒霜然的要求,这一次的婚典声势极为浩大,倒不是比先前的大典花了更多的银两,脱可谓是全京城都在为新妃举行了一场盛典。
恰逢战祸和内乱刚结束不久,百姓也乐意以喜事冲去晦气。而最令人期待的便是,他们崇仰无比的年轻皇帝将要带着新妃自京城大小巷道上游街巡礼,道是与民同乐。
十数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不紧不慢走过街巷,上面骑坐着身着铁甲的御林军;上最里侧是穿着喜庆的宫人和乐官,或是敲锣打鼓或是吹笙奏鸣,好一派热闹的场面;而外侧则是重重守护的御林军士,他们手执盾牌,隔开拥挤的有群。
“来了!来了!”
围观的百姓忽然躁动起来,越发的拥挤,外侧的御林军士则牢牢地守着,不让人流冲进你仪仗队中。
汗青马上,新婚的皇帝和新妃共乘一骑,柒霜然满面春风,极为享受被人膜拜的滋味,偶尔会对着喧躁的百姓颔首微笑,于是人群中爆发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没有理会周遭的喧闹,司苍卿只是扯着缰绳,静静地看着坐在向前好不得意的人。
人群的后方,在没人注意到的阴暗窄巷口,一座简陋而诡异地黑色轿子停在那里,黑布掩遮的窗口正对着徐缓而过的仪仗队,似是一只空洞的眼安静地注视着这浮华人世。
以下轻颤,司苍卿倏地调转视线,隔着重重的人流,望向那座黑轿子。
“发什么呆呢?”
被柒霜然微有不满的话语打断了思绪,司苍卿收回视线,凝视着人的后颈,淡淡地回了声,“没什么。”
嗤了声,柒霜然也没再追问。
待司苍卿再次回头看向巷口,那里已然空无一物。
整整一天,令人疲累的喧嚣庆典总算过去了,司苍卿揉了揉额角,再这么下去,他都快受不住了,实在是太吵闹了!
“卿卿,给本座倒杯茶!”
栖霞宫内,待挥退宫人,司苍卿还没得坐下休息,便又被人使唤了起来。瞥向那人自得地靠坐在软椅上,他便要转身走出去,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不悦地皱眉,司苍卿打开门,冷冷地看着急忙闯进来的侍卫。
那人大口喘气,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皇……皇上,有刺客……刺客闯进宫来!秋、秋殿下被挟持了!”
闻言,司苍卿眼神顿时冰冷,沉声道:“何处?”
“寰傲殿外……”
眼神不定地望着那人匆忙离去的背景,柒霜然抿了抿嘴,随即身形一闪,跟着消失不见影踪。
“司苍卿快出来!再不来,我就杀了他!”
本是黑沉沉的夜,被无数交错的火把点燃,围着的人群中央,一人掐住为屏天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匕首紧紧地顶在下颌底下,他的背后另一人手持长剑,与众军士呈对峙之势。
瞥眼看向浑身是伤的凤墨,司苍卿周身爆发出冰冷的寒气,他沉声喝道:“都退开!”眼神紧凝着秋屏天的脖子,交错的光线里,他可以隐隐看出有一丝血迹。
这两个刺客,不简单!司苍卿直觉地反应,连凤墨都被伤成如此,可见……再一瞥挟持着秋屏天之人,心中微颤了下,这个人……
一发现司苍卿,那人扬声喝道:“司苍卿,让你的人都退下,否则……”握住匕首的手往前一抵。
“全部退下!”
一声冷厉的命令,让众人俱是不敢违抗。
场面一空,便只有司苍卿一人负手站立,阴冷地睨着两个刺客,看这种仗势,他心中明白那二人有事找自己,然……伤了秋,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就算这两人是莫清绝的属下!
然而对方只是静默地看着他半晌,便忽地松开秋屏天,猛地往前一甩,两人遂疾飞而去。司苍卿身形一动,快手接住秋屏天,低头查探了下这人的伤势,以下微有放松。
开口喝住天上依追击的凤墨,冷声道:“护送秋回翠屏宫!”
“卿弟,”秋屏天嗓音虚弱,轻扯住他的衣袖,低声嘱咐,“小心。”是他大意了,刚从宫外回来,一时没注意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微微颌首,司苍卿脚下运功,朝那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他倏地停下脚步,淡淡地扫视这条阴暗地巷道,冷声开口:“出来!”
“呵,果不愧是影主看重的人!”
一人自阴影处走了出来,微笑地看着司苍卿,只是身旁之人却不是那么的和善,眼神里是不可忽视的愤怒与恨意。
身形微劝,司苍卿瞬间来到二人面前,在他们反应不及之时,一手掐住一人的颈项,手上一使力便要拧断这二人的脖子。
便在这生死关头,先前挟持秋屏天的人艰难地开口,狠声嘶道:“杀了我们,就将永远找不到莫清绝的尸身!”
动作猛然顿住,司苍卿森冷地开口,“你说什么?”
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的人,见对方这般反应,便越发嚣张,道:“我说,莫清绝死了——因你而死!”
在这人说话的瞬间,司苍卿手下骤然使力,掐得二人直翻白眼。遂手臂一挥,将两人甩了出去,砸到冷硬的墙壁上,便听得他们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不相信,莫清绝已经死了!
司苍卿背过身,望着巷子深处无尽的黑暗,便忽然想起那两个月的相处,那人时不时地‘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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