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不是个梦,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啊,怪不得痛到哭不出声来!
今天是2016年4月4日,星期一,阳光明媚的格外扎眼。我站在翠绿欲滴的山上,俯瞰一片波澜微伏的湖面,鸟儿穿过我的头顶,弥留下凄美的鸣唤。阳光散射大地,照亮世间的每个角落,驱散迷雾,让一切都那么澄清明亮,而我寻遍茫茫众生,唯独不见了你的身影。可知我站的这片土地下埋葬了多少森森白骨,日积月累吞噬了成千上万的白骨,才炼化成今天的一片鸟语花香,工程浩大,实属不易。于是,死神还是用一把黝黑弯翘的镰刀,收割了又一个人的灵魂。萧俊怀,你终究违背了誓言,终究离我而去!
我带上墨镜,因为这样,别人就无法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弯腰在墓前放下一束刚绽放的白玫瑰,想起四年前的我们,也像这束玫瑰一样,开放在一个娇艳的年纪,能随风奔跑,能安于世事,我能看着你的笑容,能被你揽入怀中,谢谢你陪我走过的三年,刻骨铭心!可是现在的你,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阴冷幽暗,不见天日,连散落在那儿的玫瑰花瓣也只能是等待腐烂寥落的宿命,不知道你可否习惯那里的生活?
同样是你,彻底的向我诠释了什么是痛,那种占据了每个细胞、侵蚀着每滴血液、撕扯整个躯壳、与我融为一体的感觉,今生我不愿再尝第二遍。你不动声色就解释的很透彻,比任何一个专家解释的都透彻,可是我更想听你解释什么是希望,不知还可以吗?
胡乱的又想起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我俯身三鞠躬,暗自庆幸,还好离你只有一碑之隔。
这一生,我只对两个人说过一辈子,一个是他,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永远的爱人,一个是我永远的挚友。
不知不觉哼起了一首歌:
让我看看 你的照片 究竟为什么 你消失不见
多数时间 你在哪边 会不会疲倦 你思念着谁
而世界的粗糙 让我去到你身边 难一些
而缘份的细腻 又清楚地浮现 你的脸
有些时候 我也疲倦 停止了思念 却不肯松懈
就算世界 挡在我前面 猖狂地说 别再奢侈浪费
我多想找到你 轻捧你的脸 我会张开我双手 抚摸你的背
请让我拥有你 失去的时间 在你流泪之前 保管你的泪
“修雨,修雨,”
一只手摇摇我的肩膀。我盯着黑色的墓碑,看着他的名字,
“悠然,两个月前他还对我说,这辈子的朋友还没有做够呢,他还要看着我踏进教堂的红地毯,想要和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就够了,我也答应他,等他病好了,就和他做邻居,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分开,我的一辈子原本是有两个人的,可是现在,我的一辈子里只剩你一个人了,悠然,答应我,不要丢下我,就算要离开,也带我一起吧,我不知道少了你的一辈子,究竟能撑多久,”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二十六)
萧走了,云枫也走了,云枫还带走了一把萧的骨灰,他说过要陪萧去环游世界,估计他现在已经登上去往阿姆斯特丹的飞机了吧!他还说要和萧在那儿见证他们的爱情的,现在他做到了。
今天,悠然出差刚回来,他不让我去接他,因为飞机晚点十点才降落。于是我躺在床上,翻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看到了里面一句话正好应了现在的心境:
少年时我们追求激情,成熟后却迷恋平庸,在我们寻找,伤害,背离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这是一种勇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兜兜转转一大圈,该在一起的人,无论相隔多远,上天总能牵丝引线让他们相聚,就像他们,萧和云枫。即使两人拥有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可是不得不说,萧还在云枫身边,不是吗,我也会在悠然身边的。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了,悠然进到了卧室,
“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傻瓜,我不在的这几天还好吗?”
“很好,就是想你,怕你在工作又不敢打电话打扰你,只能等你打过来,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当然了,不然怎么能那么快就回来,要是谈不成功,还得多呆两天呢!”
我拉起悠然的手撒娇,
“啊,你都去了五天了,我还有以为不是很顺利呢,要是你再待几天,我会相思成病的!”
“哈哈,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这可不像以前那个乖巧的修雨啊!”
我靠近他的耳旁,笑着问,
“那你是更喜欢现在的修雨呢?还是以前的修雨?”
“我只喜欢修雨,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
“么!”
修雨主动亲了亲悠然的嘴角,他下巴上的胡子有些臊嘴,定是他又没日没夜的忙了,不然两个重要的项目怎会那么快赶回来。虽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却也抵挡不住几分倦容。
“从前你可是害羞的紧,连手都不敢拉,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是修雨长大了,也懂得情欲之事了吗?”
我红着脸,想起和他的情欲之事,那些娇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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