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着水桶出去了。不一会,从户主家借来了一张竹床,山杏搬着往诺大的空荡荡的仓库里一放。
林学涛看了看四周,有些心疼地说:“山杏,你一个人晚上住这儿我不放心呢!再说了……这连个纱窗啥的也没装,这偏僻的郊区,蚊子不少……”
山杏却是满不在乎地说了句:“怕啥呀!都是庄户人家,没来县城前,还不都是这么过的么!这会儿也不用讲究什么了!涛子,你一个人去城里住吧,明天一大早也好去批发市场跟来送货的强子联系上。让他下趟就直接往仓库这儿送!”
林学涛不好再说什么,可心里头仍然对山杏有些放不下,磨磨蹭蹭了半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杏催了他几次,每次林学涛都说不急哩,却跑到旁边小买部弄来了两把扇子,又买来几卷蚊香,点燃了放在山杏的竹床旁边。
看着林学涛为自己细心地忙进忙出的,山杏的心里涌起阵阵温暖的感觉。自打出嫁以来,她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体贴的男人啊!
尽管村里的谣言风波之后,山杏心里头认定跟涛子的关系是自己犯下的大错,满以为过去的荒唐的关系就该了解了,可直到那天晚上听到涛子亲口说出的那些话,无论如何,在她年轻的心里都惊起了波澜,现在,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为自己做的一些,山杏真正明白了,涛子说所的那些话,绝不是一时冲动,他正在用行动证明自己……
“涛子,你该去城里找旅社了哩!时候很晚了哩!”
山杏躺在竹床上,摇着扇子的手越来越慢,直到完全放了下来,烈日下走了一天,又收拾了一间大仓库,她这会儿早已经疲惫不堪了。
“不急哩!山杏,我再呆会儿!城里头的旅社都是晚上不关门的。”
林学涛坐在竹床旁边,一只手里摇着油约和竹篾糊成的扇子,给山杏轻轻地扇着,嘴里答着,时不时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脚脖子上。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稀。迷迷糊糊中,山杏就睡着了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了,感觉身边的扇子也停了,从竹床上抬起头来一看,坐旁边的林学涛不知啥时候已经实在困乏得靠在竹床边睡着了。
山杏看在眼里,心里头有些感慨,又有些心疼。从竹床上爬了起来,捋了捋头发,走到涛子身边。张了张嘴,可到底也不忍心再催他去城里找旅社住。就弯下腰把涛子的身子抱了起来,往竹床边挪。
兴许是涛子实在太乏,山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竹床上,林学涛愣是没醒。
把林学涛弄上去之后,山杏自己也轻轻地躺在了他身边,伸手拿起竹篾扇子,给林学涛轻轻地扇着风。
迷迷糊糊中,林学涛就感觉一股清风扑面而来,混合着女人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令他心旷神怡,犹如置身美梦中一般。就缓缓睁开了眼睛,朦胧着夜色下,看到山杏紧挨着自己,像自己媳妇一样。心里先是一惊,以为自己睡糊涂了,自己爬上了山杏的床,刚张张嘴,想要急着道歉,就看到山杏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尽是温柔……
林学涛把嘴里话头咽了下去,不用再有任何的语言,两人心里都已经亮堂堂跟外头的月亮似的,就身子靠在一起,安然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太阳还没出来,林学涛早早就起床了。跟山杏告了别,风风火火地就往城区赶,他要在强子把今天的第一车货送来之前,赶到批发市场,跟他把仓库的事交待好。
没多久,等来了强子。强子一听两人这么快就找好了仓库,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涛子,跟山杏在一起,这办事效率就是高!
林学涛把设在郊区的仓库地点告诉了强子,就爬上他的拖拉机,两人一路朝着山杏所在的仓库奔去,路上,强子心情轻松,就对涛子别有意味地眨眼睛,不好好意地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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