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从小船上下来,自己不会划,就拿绳子往水草上扔。捆上水草了,船是不走了,可他人也过不来。他使劲一拽,绳子就掉了。掉了他就扔,拽了还掉。扔扔掉掉,还让不让人钓鱼了?”
“您怎么不去帮帮他?”冯罗又问。
提起来这点老伯更气:“一开始他向老夫求救,老夫年纪大,身子不好,就没有管他。后来过了大半个时辰,老夫被他烦的不行,就准备去帮他。谁知道,这年轻人脾气大,还不让救,非得自己上岸。再后来,我看他实在不行了,才跳下去的,你们抢先一步,把他给救上来了。”
余杭亦的臭脾气还真是这样,小心眼,易生气,总爱钻牛角尖,不撞南墙不回头。冯罗心道。
老伯还赶着回去钓鱼,冯罗叫人把老伯送回岸上。那老伯却没直接走人,反倒去看了余杭亦一眼,往昏迷不醒的余杭亦手里塞了块东西。
等老伯走后,冯罗赶紧跑过去看余杭亦手里的东西。那老伯一瞧就知道不是平常人。
“池……”余杭亦缓缓睁开眼。
冯罗还拿着老伯给的东西瞧,被余杭亦吓了一跳,当下顺势滚到床底下躲着。余杭亦坐起来,穿了鞋往外走。
船夫正好端着饭菜进来,笑道:“小兄弟醒了,快,刚做好的饭菜,趁热吃。”
“是您救了我?”
“是,我们恰好经过。”
余杭亦弯腰感谢,被船夫摁着坐下。“哎呀,我说小兄弟,哪来那么多事,举手之劳罢了,快吃饭吧。”
余杭亦坐下来,拼命往嘴里扒饭。他的干粮还没吃完,到后来只顾着一心自救,气都气饱了,压根就没想起来吃东西。此刻确实饿的厉害。
“小兄弟不晕船啊?”
“啊?”余杭亦转转脖子,晃晃头,笑道:“不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小兄弟要去哪里?”
“富阳镇,或者像风和镇一样能到富阳镇的码头。”
船夫点点头:“哦,这样啊,前面就有个大码头,我把你放下来,你自己坐船去吧,我们不往富阳镇的方向走。”大将军说,得让余杭亦自己走。
“船家,我多付你银子,你把我送到富阳镇吧。”余杭亦掏出包袱来,取出银子给船夫。
“小兄弟,容我提醒你一句,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余杭亦愣了愣,随后勾唇感谢:“多谢提醒,是我疏忽了。”他把碎银子掏出来,揣到怀里。“这样可好?”
“不好,银票也往怀里揣几张,分开放才好,不然一失全失,以后的路就难走了。”船夫给余杭亦倒了杯水,继续言道:“看小兄弟也不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银子多了是好事,却也不该大手大脚,谁没个缺银子的时候,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啊。”
“受教。”
“我去看看到了码头没有,到了,就请小兄弟下船吧。”
余杭亦跟着出去,追问道:“船家不考虑送我一程么?”
“不了,我船上还有客人。”船家将船靠岸,笑道:“到了,小兄弟慢走,路上多保重。”
余杭亦忙抱拳:“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也只有船家对他施救,不像钓鱼的老头,就算不能救他,去喊个人也好,为什么抱臂看笑话。
“大人,他走了?”
“我也得赶紧追上去。”冯罗摊开手:“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怪玩意?不是石头,也不是玉,形状也奇怪。”
43遭遇劫匪
“冯罗有信送来。”萧恒把密信给池清。冯罗的信,池清不肯让萧恒拿着给他看,坚持自己拿着信看。
萧恒看大将军把短短的一封信看的神色多变,好笑问:“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在船上折腾一整日,竟然还是没有妥协,就余杭亦那性子,说好倒也算好,可真当陷入困境,每一次失败的尝试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引火烧身。池清向来认为,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
“萧峰云的事情查的如何?”
萧恒羞惭道:“属下无能,竟查不出萧峰云到底为谁卖命。”到底是谁把萧峰云这样一颗棋子安排到大将军的身上,竟然还差点害死大将军,亏得大将军对他那么信任。
“不是皇帝。”池清缓缓言道:“他借着我的手除了严字行,严字行是皇帝的人,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他不是五皇子的人,就是六皇子的手下。是我识人不明了,萧峰云倒也厉害,我竟从未怀疑过他。”
“属下该死。”萧峰云还是他给大将军引见的,他和萧峰云还连着亲。那样一个人,虽有些圆滑,可断案如神,为了给老百姓伸冤,而投靠了大将军,时不时总要请大将军出手,为民请治贪官污吏。不只是大将军看好他,他萧恒也曾以萧峰云为荣。
池清叹气:“你下去吧。”
萧恒走后,池清唤了探子进来。
“查出来了没?”
探子忐忑道:“属下无能。”
“再查。”怎么会查不出来?两个大活人的接触,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萧峰云放着不说,单是余杭亦,他往余杭亦身边放了多少双眼睛,怎么就能任由余杭亦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了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有可能,余杭亦还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婚了。
“等等。”池清叫住探子。“他父亲走到哪儿了?”
“余大人一路快马加鞭,今早刚出了保定府。”lt;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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