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亦吃饱喝足,临下车时,忽然道:“以前只知道你凶,你谨慎,如今才知道,你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他叹口气,挑帘出去,在心中冷笑:多他一个,对于池清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而他心心念念的记着,相比之下,又是输了一筹。
池清等余杭亦走后,蹙眉坐下来,摊开双手,复又握好。当兵入伍,哪有不杀人的。他的双手若是不沾血,他的血就该沾到别人手上去了。
如今的世道,看似太平,其实早就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胡奉是胡棱的侄子,归德中侯 从七品下
怀化中侯 正七品下越城
怀化司阶 正六品下 严德、
振威副尉 从六品上 胡棱
归德执戟长上 从九品下
☆、城门被封
大军驻扎到一个小村子里。村落不大,并且十分破旧。除了大将军能单独住到一间房外,其余人都是挤着睡,在院里搭帐篷睡,总之,大将军有令,不得扰民。
“操练起来,你们这群猪,除了吃,就知道睡,还能干点什么?”越城拿起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一个小兵的背上。
余杭亦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目不斜视。倒是连峰受不住了,趁越城不注意,就偷偷的抹汗。他们走了一夜,本就累,进了村落,还不让歇息,别人去睡觉,他们就要拿着弓箭操练。怪不得别人说越城严厉,果不其然。
“各个什长伍长管好自己的兵,我去用午饭,回来之后,谁的姿势要是变了,下次行军就给我当马,拉车走。”越城放下狠话,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一走,连峰先松口气,绷紧的身子软下来,抱怨道:“就只让我们拿着弓,也不射箭,这是练兵?”
“站好了。”余杭亦只动了动嘴。他虽不知越城的用意,但是他知道越城不会害他们就是了。而且这样至少能练他的体力,他巴不得时时刻刻练兵呢。
“我不行了,再站下去我胳膊腿就全废了。”连峰扔下弓,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这么一带头,很快又有七八个人跟着坐下。高宿也坐下了,余杭亦手下还有一个叫季庄的人也坐到地上去了。
“我就知道你们是烂泥扶不上墙。”越城突然从矮墙外跳进来,拿起鞭子就对着坐到地上的人抽。
*
“大将军,余杭亦父亲的外调令下来了,在江南的小镇,虽然不富裕,但也不是灾难多发的地方,民风淳朴,是个好去处。”冯罗禀道。
一旁的严德道:“他父亲只丢了乌纱帽,没丢了性命,已经够好了,毕竟废皇子那一党的人除了他,可没活的了,他还有个七品的小官当着,不错了。”
“这事谁都不许在他面前提起,他现在身子刚好,正是专心操练的时候。”池清放下笔,抬头问:“他此刻在做什么?”
冯罗道:“越城带着他们在操练。”
“现在?”严德往外看了看正毒的日头,摇头笑道:“越城这个人,用来带兵确实不错,大将军好眼力。”
池清沉默,低头继续写字。要把余杭亦培养出来,不让他吃苦又怎么能行,可让他吃苦了,池清难道能不心疼?
“去纺云镇采购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严德道:“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明日再去纺云镇,大将军有什么需要买的?”
“没有什么,只是安排去镇上的人,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别泄了消息给他知道。他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让白术给开两服药接着吃为好。他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么?”
“回大将军的话,余杭亦就安排在您的院子里睡帐篷。”冯罗苦笑,大着胆子道;“因为地方着实不大,所以,可能,咳,他需要跟人挤挤。”
“无妨。”兵营里挤在一起睡再平常不过了,只要没有人对余杭亦起色心便可。
*
“这是怎么回事?”白术一进院子,就看见地上躺着不少人,除了打仗平时可没见这么惨过。“
越城舀了桶水从脑袋上浇下来,自豪道:“我让他们操练来着,都不像样子,才半日就都倒下了。”
白术也知道越城的为人,练兵时再严厉不过,这几年折在越城手上的兵也不下十个了,当然,越城带出来的兵在战场上死的却比别人的要少多了。
但是毒日头底下练兵,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并且真的是在白白浪费他的药材。
白术也不恼,对待越城这种人恼也没用,他要是有“大姑娘”一半的本事,就恼怒着折断越城的手臂,可是他没有,但也不耽误他惩治越城。
“你看你也热坏了,我给你拿颗清热的药丸吃。”白术笑着钻进帐篷。越城在他后面喊:“诶,给我所有的兵都来一颗啊,别舍不得你的药材,等小爷我发了饷银,给你买一大包。”
“那就多谢越中侯了。”白术含笑着掏出药给越城。
越城爽快的吃了,还抱怨:“怎么没给我的兵拿啊,你可不能小气了。唔,我的肚子怎么回事,疼,茅房在哪儿?快点带我去。”
连峰在旁边看着等越城吃完药急匆匆跑茅房,而旁边一直微笑以待的白术突然冷下脸,朝着越城的背影冷笑。他背后发寒,朝余杭亦靠了靠。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军医很可怕?”连峰抬手捂住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余杭亦连忙点头:“我早就觉得了,太可怕了。”
“你们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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