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样的话多半就找不回来了,所以他寄希望于储物袋,万一他昨晚睡迷糊了顺手塞进去了呢?
傅青非帮他把堆成山的灵宝一一装回去:“知道你土豪,却没想到这么土豪,家底比傅家堡还大,你那两个师兄哪儿去谋的这么多财啊?我怎么觉着上清宗上下加起来都没他俩资源多呢?”
温艾郁闷得不想说话,仍由傅青非揽了他的肩往外走,走到半途,他突然站原地不动了,傅青非拉了拉他:“走啊,洗尘宴就等你了。”
朦胧的暮色中,温艾神情坚定:“我要回客栈找找。”
“行,等吃完饭我陪你去。”傅青非道,“我爹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给我接风了,前厅人都坐满了,怎么说我都不能现在开溜,你说是不?”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也没多远。”温艾调转方向往门口走,“去得越晚,找到的几率就越小。”
“哎不是!”傅青非追上来,好说歹说半天,平时软叽叽的温艾这会儿倔得跟头驴似的,傅青非拗不过他,只得无奈道,“好好好,那麻烦您老人家再多忍耐一会会儿,我去叫人给你安排个马车。”
傅家主听说了情况,随车附赠了十二名侍卫,温艾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客气了,道过谢后登上马车,直奔来时的路。
所幸离得不远,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这会儿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街边整齐地挂着两竖溜大红灯笼,卖宵夜的小摊子热气腾腾地煮着汤圆,百姓们人挤人地逛着元宵灯会。
温艾刨开人群径直走进昨天歇脚的客栈,进房间后把整齐的床铺翻成了猪窝,可惜丝毫没见着无线牵的影子,是真丢了。
他蔫耷耷地下了楼,掌柜正在给柜架掸灰,见了他就握着鸡毛掸子转过来:“我说没有吧,要是真落我们店里,早上小二打扫房间的时候肯定捡得到。”
温艾心累得话都不想说,往柜台上放了钱当作弄乱房间的赔偿,垂头丧气地往外走,每走一步就低落一分,等走出客栈大门,整个人黯淡得连满街的灯笼都照不亮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小孩举着心爱的风车从温艾面前呼啦啦跑过,不光踩了他一脚,风车锐利的角还把他的眼睛戳中了。温艾立马捂着眼睛蹲下来,今天一整天都委屈得很,这会儿他眼眶一酸,眼瞅着就要哭了,一阵熟悉的叮当声却突然传进耳朵,在四周的嘈杂声中格外清晰。
温艾错愕地抬起头,顾夜就站在前面不远处,橙红的灯笼光中和了他脸上惯有的邪气,眼角眉梢只剩下温柔笑意。
“你是在找这个吗?”顾夜一边走近,一边驱使手中的铃铛,最后和清脆的铃声一起停在温艾跟前。
温艾呆呆地望了他好半晌,直到脖子发酸,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红着脸站起来:“你怎么来了……”他这次下山谁都没告诉,说好听了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深究起来却带着点离家出走的性质。
顾夜挑挑眉:“我不来你希望谁来?”
温艾一愣,忙摆着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夜看着他那着急解释的小模样儿,心情大好,将无线牵系回他的腰间,嘴上不饶人道:“再弄丢了我可要狠狠罚你。”
温艾下意识握住铃铛,手心里的坚实硬感让他的心也跟着踏实了很多,顾夜挥退了跟着温艾的傅家侍卫,走了两步发现温艾没跟上,倒回来抓了他的手:“怎么游历一趟反而变得呆兮兮的,跟我走。”
灯会上人头攒动,顾夜走在前面,将温艾与拥挤的人群隔绝,为他开出一条道来。街边的江湖艺人正表演绝活,喝进去一口油,喷出来的却是灼人的火,四周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正对火焰的人本能地往后一退,撞到了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为了站稳挤了挤另外一个人,引发了一系列连锁效应,传到温艾那儿时,将他往前一推,结结实实地撞到顾夜后背上。
温艾被挤得没法退,只能亲密无间地贴着他走,感受着他背部的肌肉轮廓,温艾在顾夜看不见的地方红了耳朵:“我们要去哪儿啊?”
顾夜声音中带着笑意:“不知道。”
温艾一愣,感觉又被顾夜耍了,立马就要把被他攥着的手抽回来,顾夜不让,转过身来搂住他,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半空中。
温艾还不会御剑,傅青非又带不动两个人,所以这一路全靠两条腿,一时间都忘了顾夜会飞这一茬,这会儿被空中的夜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气得往顾夜胸膛上锤了一拳:“你故意让我挤在人堆里受罪呢!”
顾夜闷哼一声,笑得却很开朗:“我是想让你体验体验凡间的乐趣,刚刚热热闹闹地挤来挤去,不好玩吗?”
温艾不知想到什么,脸一红,斩钉截铁道:“不好玩!”
顾夜没说什么,眼中的促狭却让温艾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声音也虚下去:“你到底要干嘛?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傅家堡。”
“怎么没事?”顾夜带着他落到一家酒楼前,“今天是你的生辰,忘了?”
在元宵节过生这么特殊的事,温艾早上起来还记着,只是刚才火急火燎地找铃铛一通忙,又猝不及防遇到本该在千里之外的顾夜,过生的事儿就被挤到了大脑的边边角角,市集上的元宵灯会都没能让他想起来。
进了酒楼包间,顾夜只点了两碗元宵,店小二拿着菜单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想,真是修仙穷三代,看着穿得华贵逼人,抠搜得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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