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了,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死的人会更多,才来找你们帮忙。”
其实在发现棺材铺有人死亡后谢非就犯怵了,在经历了怨灵事件后,他深深明白自己的道行还太浅,单独对付恶鬼他没信心,但因为刚从师妹那里拿到了照妖镜,再加上为了减轻生活负担,最后还是咬牙接下了,谁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得那么可怖——
每晚他都在阴暗空间里看着自己守护的人被杀死,然后扔进棺材,而这些行为实际上都出自他自己的手,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憎恶感情。
更可怕的是每天一早把钉得紧紧的棺盖揭开,看到里面的死尸,他就会想起自己杀人的记忆,尸体上的伤痕都是他留下的,那种恐惧绝望还有不知所措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对他来说,这份记忆才是最恐怖的,在坚持了几天后他终于撑不住了,只好四处求助。
有关自己动手杀人的地方谢非没说,因为到现在他还无法肯定那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正发生的经历,所以只讲了谢老板家里接连出事的部分。
“谢老板?”
银白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一角,如果他不是抓住了整件事的重点,那微眯的眼眸和慵懒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谢非点点头,“说起来挺巧的,那家棺材铺老板也姓谢。”
“天底下姓谢的人多了去了,”打断他们的对话,汉堡说:“那么请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去找你们掌门?比起半吊子天师,张洛更靠谱点吧?”
经它提醒,钟魁一拍手,说:“对呀,还有张正,他的道术听说也很厉害的。”
无心之言换来汉堡一对白眼,银白也很无聊地重新趴回到沙发上,果然就见谢非脸露尴尬,说起来张洛对他还算不错,所以在发现自己搞不定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找张洛了,可是却没见到人,管家说张正带张洛去外地休养,至于地点是哪里,他并不知情。
近年张洛的身体一直不佳,所以谢非想就算找到师伯,他也未必能帮到自己,而且时间紧迫,他也没有余裕去找人,在给张正打过多次电话都联络不上后,他只好来找钟魁。
银白眉头微挑,心想最近张正正忙着对付萧兰草呢,哪有时间理会谢非这种小事,嘴上却说:“原来如此,这件事听起来还满古怪的,你没有多问问谢老板具体情况?按说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话,没人会做得这么绝,灭人家一门可不是普通鬼魅做得出来的。”
谢非脸色一变,忙问:“不是恶鬼?”
银白靠着沙发清清嗓子,说:“鬼其实是种很直接的生物,这一点你可以参考一下钟魁,它们如果有怨念,会直接攻击。把送出的棺材收回,再把人杀死扔进棺材里这种麻烦事更像是有目的的行为,那个老板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才会遭此报应。”
短暂沉默后,谢非说:“我有问过谢老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谢家做这行很多年,从没跟人结怨。”
听了这话,银白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帮不上忙了,汉堡的瓜子也嗑完了,抓住吊灯链子开始做运动,于是会谈成员只剩下两个人,钟魁对这类诡异事件也不了解,提供不出什么意见,见谢非惊慌烦躁,他只好说:“你先别着急,会出这种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今晚我跟你一起去店铺里看看好了,我跟它们算半个同类,相信比较好沟通……”
话还没说完,就被头顶上方的叫声打断了——“吼!哈!”
钟魁仰头一看,汉堡正在水晶灯上手舞足蹈,一身毛都炸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几天汉堡一直都这样,他没当回事,低下头正要继续,就听又是两声大叫:“吼!哈!”
大家在说正经事,被汉堡插科打诨,本来应有的紧张空气消散一空,钟魁忍不住对它说:“你可以安静一下吗?”
“我很安静啊,安静地练功。”汉堡用翅膀点着自己的身体,“我现在武功全废,所以正在努力打通任督二脉。”
“嗤!”银白不屑地哼道:“一只鸟你有个屁任督?”
“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呢,更何况我是阴鹰!”
见谢非脸色更难看,钟魁用力给这两个人使眼色,让他们别太过分,汉堡眼睛转转,暂时放弃了练功,扇翅膀飞到了谢非面前的茶几上,踱着步说:“你的问题我们都听懂了,不过到这里求助,我想先问一句——你带钱了吗?”
谢非一愣,汉堡翅膀摆摆,又说:“几百块的就不用说了,还不够搭车费的,要知道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有钱冇问题,冇钱……那你就得自己去解决问题了。”
听懂了它的意思,谢非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张玄的要价有多高,要不是走投无路,再加上之前得到过钟魁和聂行风的帮助,他也不会跑来自取其辱,张张嘴想问大约需要多少钱,还没开口,就被银白抢了先,充满感情地说:“大家都是朋友,总提钱很伤感情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想必你也懂得。”
谢非当然懂,咬牙问:“那需要多少?”
“你这个小镜子不错啊。”
从谢非进门,银白就盯住了他挂在包上的墨色铜镜,铜镜符文古怪,让他起了据为己有的心思,说:“价钱对你来说可能比较勉强,不过如果是这镜子的话,也许有协商的余地。”
“不行!”谢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的,不能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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