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你啊!”说了半天母亲放下了电话,吁了口气终于把心放下来了。我这边也松了劲,心中暗想:杰克,不错,回去请你喝酒!
母亲放下电话皱着眉头看着我,吓得我又把心提起来了:哪儿出毛病了?妈的,杰克,你给老子办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这个上司的中文讲得这么好,都听不出是外国人了。不会是你找个同学合起来骗我的吧?”母亲越说越像真的,不禁又开始用手指戳我的脑门。
“不,不,妈,我怎么也不敢骗你呀。他中文讲得就是这么好,他在中国待了好多年。我们刚才讲的不是法语嘛,你也听到了。”我这个郁闷啊,原来中文说得好也是毛病。
“噢……这样啊……”母亲还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开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说了。儿子能安全回来就应该高兴了,你问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那你问有用的!”母亲生气地把“接力棒”交给了父亲。
“儿子,不要理你妈,她老了话就多,都快烦死我了!”父亲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去了哪儿,因为从警察的态度上看比较低调,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说。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们也不去刨这个根底,犯这个忌讳。”
我没说话看着父亲,和父亲说话就是省事。前两年我哥当了中南海的保镖后上面就发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里人讲。开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后来也就习惯了,没想到父亲竟和我的事联系上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有没有干违反我们国家法律的事?工作危险不?”父亲还是那么干脆。
“我绝不会违反国家的法律。”我违反的都是别国的法律,我在心里说。“危险嘛,走大街上还有可能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死,干什么都会有危险的。”
“好,不要再问了。孩子呀,这么早回来,赶了一夜的火车吧?回屋睡吧!”父亲问完,阻止母亲问话的势头,气得母亲使劲掐了他一下。
“哎!”我赶紧提着包像逃难一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着一屋子熟悉的东西,恍若隔世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拿起桌上的仿真枪模型和各种军事杂志翻了翻,心中苦笑:当年摆弄这些模型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真正地摸到它们,而且还用它们杀了那么多人。拿起床头的吉他拨动一下琴弦,以前我还想过当个歌手的,当时我唱歌不错还得过奖呢。现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心说还能说出话就算很幸运了!
我打开桌上的旧电脑,看着里面写的青春日记和年少轻狂之语感慨万千。当年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啊!现在体味起这首辛弃疾的词,一股苦意盘桓心间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当年写给宛儿的情诗和她回给我的宋词,我不由得想起康哥拉军营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来。
第二章 不得安宁
前世今生(3)
我关上电脑打开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终端,通过卫星电话向队长做了简报,得到传来的李的势力全部被灭、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我家人的消息后,我的心才真正地放下。全身的神经一放松,才感受到房间内熟悉的气息,好像刚才我体外罩着一层盔甲一样。抚摸了一下床上斑驳的纹路,用指尖轻轻刮动木料,这时我才有了一种实实在在坐在自己家中的感觉。
连日来我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脱掉大衣关上门躺在床上,枕头上“青春”的气息像催眠气体一样侵蚀着我的精神防线。可是我趴在床上闭着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我无奈地从大衣中抽出军刀握在手里放在枕下才安心。临入睡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没想到回了家后仍要这样才能睡得着,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里已经两个星期了,和父母亲的关系也慢慢变得熟络起来。每天除了自我训练外,几乎已经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晚只有握着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却一直兴奋不起来。我应该高兴的,因为我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我却天天失眠,即使在睡梦中脑海里也会不断浮现战场上杀戮受创的画面和血腥的回忆。而且无论如何努力,我都无法和父母恢复到以前无比亲密的关系,也不喜欢和以前的朋友来往,尽管我心里一直试图努力去向周围的人示好,可总是无法很自然地表现出来。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后,我疲惫地坐起身看着手里的军刀,擦了一下脸上冒出的虚汗,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把刀子扔到床头,我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毛病,希望时间能医治好这心灵的创伤。
“小天。”正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母亲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她笑道:“儿子,你也回来快半个月了,家里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买几套合身的衣服吧。”
“嗯,好的!妈。”我坐起来说道。
“还有,小天,你整天弄把刀放在枕头边上,小心弄伤自己。”母亲看着床头的军刀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我会放远一点儿。”我苦笑道。母亲怎么会想到她儿子要是没有这刀子就睡不着觉,精神萎靡不振呢?
“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好的。”我从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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