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在第三行找到了适应症那一栏。
适应症:抑郁症,强迫症,神经性贪食症,详见说明书。
“嗷呜?”
就在这时,阮玉架起了陈督的胳膊,把他放在了地上。
他温和又有着几分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崽儿,快吃药。不然病不会好。”
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督把药舔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然而脑海里那段说明书却挥之不去。
阮玉坐在他身边,替狗崽儿顺着毛。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他们面前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俯瞰到附近的城市。此时屋内晦暗一片,外界却灯火通明。
狗督督被顺毛顺的很爽,脑袋一点一点都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说话声。
阮玉突然说了句:“崽崽,对不起。”
对不起我……?你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陈督狗躯一震,转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新家太小了,没办法让你到处跑。”
没事,反正我也不是真的狗。陈督想。
阮玉继续说:“但是原来的房子太空了,这里比较热闹。”
耳边传来了车鸣,鸟叫,还有其他住户的吵闹声和电视的声音。屋子里没有其他声音,大概,这就是阮玉说的热闹。
陈督沉默了。
阮玉啊。
你之前说谢谢我……可我真没什么好谢的。
陈督轻轻“汪”了一声。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只是我懒得去多想。
☆、汪汪汪
03/汪汪汪
陈督做了个梦。
梦里,阮玉在哭。
他蹲在地上,肩膀抽搐,一嗒一嗒的,只是没有声音。
他走上前,看着阮玉,发问了:“怎么了?”
阮玉抬起头,有着一双泛着红的眼睛,晶莹剔透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流着,他长开了嘴,唇瓣一张一合,可是却没有声音。
就像是在看一场哑剧。
我见犹怜。
他偏不。
陈督的眉皱了起来。
他没有看阮玉,而是看向了四周。洁白的墙壁,空无一物的房间。除了他和阮玉,再也没有别人。
他想了想,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别哭了。你这样你爸妈得揍我。”
阮玉父母还健在的时候,对陈督还算满意,一直觉得自己儿子所托是人。百年以后不愁阮玉没个依靠。
阮玉顺从的站了起来。
只是梦里的阮玉,却依旧没有声音。
梦快醒了。
不知道为何,陈督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洁白的墙壁出现了裂痕。梦境在瞬间崩塌。
陈督头痛欲裂,慢慢睁开了眼。
此时天际边正好出现一丝曙光,初秋的早晨有点微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督从床边掏出了烟,给自己点上了火。火星子忽明忽暗,烟雾冉冉什起,最终飘散在空中。
在梦醒的那瞬间,陈督终于听清阮玉说的什么了。
阮玉说——救救我。
救你什么?
早在几个月前,他们就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说,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要不是阮玉父母三年前就车祸去世了,岳父岳母说不定真要蹦出来揍他。
陈督吐了口烟雾,想,这真是个奇怪的梦。
最近他一直做梦,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睡眠质量差的要死,他脾气都坏了不少。
也许改天应该去看看医生。
……
……
黑夜中,哈士奇的耳朵动了动。
没有钟表可以显示时间。但是陈督知道现在一定是深夜了。毕竟连窗户外街道的灯都熄灭了。
陈督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阮玉给他的铺的窝是在卧室的一角,像个婴儿床一样,还盖着毯子。
他迈步的时候宛如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生怕吵醒了床上正在熟睡的人。
实际上,他干的的确是做贼的勾当。
陈督走到了阮玉床边,伸出了一只肥硕、圆润的狗爪子扒住了床沿。
床不堪重负,“咯吱”响了一声,
狗崽儿实在是有点胖,远看像熊,近看像猪……哪怕里面住着的是个人的灵魂,也没办法做到身轻如燕。
陈督甚至怀疑,这条狗唯一的热身运动就是追着咬他!每次看到陈督,狗崽儿都能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迸发出无限活力,宛如公猪变吕布,威猛非凡!
……真是操蛋。
陈督的狗爪子轻轻往阮玉枕头边上探了过去。
狗督督屏住了呼吸,专心致志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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