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行灯上前一步:“酒吞,不得对晴明大人无礼。”
晴明面无波澜的看着他:“与红叶无关。”
“怎么无关?”酒吞指着许君:“他呢?别告诉我你喜欢他?你跟他才认识多久?这就谈得上喜欢了?”
许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一来他并不清楚晴明与红叶还有酒吞之间的事,那是属于他们三人的过去,对他们而言,他是外人,是无法插足的第四者,二来,虽然难以承认,但酒吞问出了他一直想问却不敢开口的问题。
“红叶跟了你那么久,甚至在你魂魄分裂的时候不离不弃,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你可曾怜惜过她?而他!”酒吞说到这时一顿,看着晴明搂着许君的手,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他不过给你睡了,你就这样护着他?怎么?是不是他在床上很浪?”
许君一愣,他完全没想过酒吞会在光天化日下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
“够了。”晴明的脸冷下来了。
许君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表情,说不出的疏离感,他握紧晴明的手,从那上面汲取温暖。
“我与许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晴明垂眼,不,他们认识很久了,或许许君自己都不知道。
晴明接着道:“酒吞,红叶之事,我知道你有许多遗憾,但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寻,如果你恨我……”
他顿了下,接着叹口气:“我可以让你走。”
酒吞惨笑一声,连说几个“好”字,扭头就走。青行灯皱着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许君抽出手指,道:“你这样,酒吞会伤心的。”
晴明不说话,拉开车门让许君进去。
许君突然有种挫败感,这到底算什么事,他看看晴明,好吧,这家伙除了刚才冷脸外根本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
赵钱一脸懵逼样,似乎看了一场大戏,那种亲眼目睹“818”现场的兴奋样简直藏不住,许君有种预感,这家伙从只要离开这立马就会跟别人八卦。
青行灯的表情最值得玩味,但许君明白,如果他的上司因为小情人而跟自己的下属闹崩,他的表情一定与青行灯现在的一样,并且给那个小情贴上“红颜祸水”的标签。
白童子与他们道了别,坐公交车走了,赵钱借口公司有事,开溜,临走前许君以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八卦。
最后车上只剩山兔、青行灯、晴明和“红颜祸水”许小君同学。
许君还想说什么,然而晴明已经把话题带回到梁老师身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酒吞。
许君只得暂时放下酒吞,他把在医院的事跟晴明复述一遍。青行灯从副驾驶上侧身过来,美艳逼人,她说:“我们可以逼妖刀现身。”
这个方法之前在医院她就提过,虽然许君不同意,但这与她无关,只要晴明同意就行了。
许君刚想开口,突然又止住。
晴明笑:“跟我不必客气,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许君摇头,虽然他不同意拿梁老师当诱饵,但同时的,他也不希望自己过多的干涉晴明的想法。
青行灯倒是意外,她本来以为许君会仗着自己跟晴明的关系而否决,没想到竟然……
她是小看他了吗?青行灯眯着眼看着许君。
晴明揉着许君的头发,手自然的放在他大腿上,说:“其实我也不同意梁老师犯险。”
青行灯:“如此一来,只能等了。”
晴明问许君:“你说刚替梁老师受魂了?有没有看见什么?”
“很模糊的一个影子,大概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轮廓。”
晴明点头:“修成人形了吗?”
青行灯暗自心惊,以物修人是最难的,往往要耗费数千年的时间,就像她,原型不过是阎魔身边一盏青灯,长年累月受鬼气干扰,千年间才化成人形。
而那妖刀,据她所知,铸成也不过百年。
晴明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缓缓说了四个字:“村正妖刀。”
青行灯一愣,村正妖刀这四个字她太熟悉了,它的来历最早追寻到室町中期至天正年间,为一位刀工所铸,当时的刀铭使用的便是“村正”二字,刀薄,锋利,杀伤性极强,而当时家大势大的德川家频繁被“村正”所伤,自此村正刀开始被人们称之为妖刀,以致后来甚至被幕府列为禁兵。
“可是村正妖刀是怎么会跑到中国来的?”
许君按住晴明乱动的手,说:“这个林锦年有说过,骨女从家乡带了两把兵器过来,因为十分锐利,他很喜欢,但是自从骨女死后,他便将那两把刀与骨女一起埋了。两把刀,一把刀以到的形态一直被埋在地底下,而另一把则修成人形从坟墓里爬出去了。”
“我之前还在想,骨女的脊梁骨为什么会是一把刀,”许君叹气:“现在想想,不论她走到哪,身份多低微,她所热爱的家乡,便是她的脊梁骨,是支撑她的一切。”
“而那把妖刀,是她家乡的刀。”
许君:“她从阎魔大人那里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两把刀,只可惜一把化成了人形,整天围在梁老师身边,这也是为什么骨女会被吸引到幼儿园的原因吧。”
晴明:“当时另一把刀还埋在庙底下,相当于被镇压着,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开发商破坏了周围的风水才泄了气。”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许君点头:“唯一的问题是,那把修成人形的刀,为何要围在梁老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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