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叔的行踪暴露,刺客轻易攻入。”楚秋歌见他不忍心说干脆自己接了下去。
齐西月沉默不语,楚秋歌又道:“我们春旭实力勉强排上第八,国风向来以随性自由闻名,若是论吹笛奏琴还能一谈,带兵打仗根本毫无胜率。况且我皇兄刚刚登基,在朝中还站不稳脚跟,没有心腹大臣,原本的那些不愿倒戈的大臣,在这一年也认清形势,越发没有斗志了。”
齐西月沉默片刻,道:“你又何必给他们找理由开脱。”
楚秋歌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然怎么办,他们也是有家人的,毫无胜算的仗不想打也正常。”
齐西月并不赞同,又道:“叛国就是叛国,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是理由。”
楚秋歌目光沉下去,望着那跳跃的火焰接着道:“是,所以我能理解他们却不会原谅他们。”
齐西月一怔,问道:“你想怎么做?”
楚秋歌突然微微一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齐西月大惊,大声道:“你想杀了他们?”
楚秋歌嘴角含笑,回应道:“一个不留。”
齐西月沉默了许久,又道:“若你觉得如此最好,我陪你。”
楚秋歌突然拽了一个兔腿塞进他嘴里,道:“小小年纪别愁眉苦脸的,若是一年前我皇兄就与月耀联合出击也不至于如此,也是他太天真,以为不开战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把日耀这个最大的敌人扳倒就够我累的了,我才懒得理那些贼虫,就祝愿他们早死早超生吧。”
齐西月嘴里叼着兔腿,模样十分好笑,楚秋歌见状又坏心眼地在他脸颊上抹了两把,见人满面油光笑得合不拢嘴,齐西月握着兔腿的骨头部分腾出嘴里抱怨,道:“楚弦,吃饭就吃饭,不要动手动脚。”
楚秋歌笑道:“这就叫动手动脚了,那我要是亲你算什么?”
齐西月的脸瞬间红了,一时语塞,只道:“你…”
楚秋歌赶忙帮他接道:“我怎么了,我非礼你了?”
齐西月气急败坏,愤愤瞪他,道:“成何体统!”
楚秋歌笑道:“有些人六岁就说要送玉佩给我,小小年纪就学会求婚了,成何体统啊。”
齐西月把那个烤兔腿又塞还给楚秋歌,堵住他的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小屋走。
楚秋歌赶忙手里拿着,嘴里嚼着,老实地跟在他身后。见人真的生气了,楚秋歌突然停下脚步,故作虚弱,有气无力地说:“别走那么快啊,西月…我头疼。”
齐西月果然脚步一滞,立在原地,没过多久就转身急匆匆赶回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道:“让你多睡一会非要起来,一点都不听话。”
楚秋歌装出一脸乖巧懂事,忙道:“我听话,听话,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要走那么快把我丢在后面了。”
齐西月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柔软成一片,语气也温柔下来,道:“要是我下次丢下你,就站着给你打,绝不还手。”
楚秋歌笑容满面,被齐西月抱着,手里还抓着他烤的兔腿,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第5章与子成说2
楚秋歌的病一好就来了精神,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甩着捡来的枝条,步子轻快得仿佛他们是出来游玩的。
齐西月的外衣已经重新穿回了身上,虽然多了不少染血的口子却仍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他听着楚秋歌那可谓是噪音的曲子,眉头一皱,道:“你这哼的什么曲子,难听死了。”
楚秋歌见他满脸写着“快给我闭嘴”,不服气道:“难听你别听,我又没逼你,有些人啊,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就是嘴上要说讨厌,你说奇怪不奇怪?”
齐西月的火一点即着,面色一冷,道:“楚弦,你什么意思?”
楚秋歌毫不怕他,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追到我就告诉你。”
两个逃亡皇子忘却一切仇恨与痛苦,在田野里你追我赶,笑声一片,好不快活!
楚秋歌跑得累了,脚步一缓,被后面追来的齐西月一扑,险些摔倒。齐西月反应极快,立马拉住他,楚秋歌整个人就这么撞进了他的怀里。齐西月先是身子一僵,扶稳楚秋歌就马上向后跳得闪开,好像楚秋歌是个刺猬似的。楚秋歌心想:这小的时候那么坦率,长大怎么越发别扭了,难道是我的教育方针出了问题?
楚秋歌跟他这么闹了一会,愈发疲惫,他这副身子灵力还在恢复中,就像处在休眠状态下,身体不听使唤你还非要扯着它动一动。这种时候按理说他应该找个山洞,像世外高人一样,进去躺尸打坐个十年八年的,可惜条件不允许。而且他又爱上蹿下跳,一刻也不清闲,能跑着绝不跳着,能跳着绝不走着,能走着绝不站着。只要身体能动一刻就要尽情享受生活,摸鱼爬树摘果子,总之就是不闲着。
刚刚大病初愈他又这么折腾,即使自己觉得没事身体也吃不消了,脸色苍白的像片纸,在阳光下更是白得透明。齐西月本来就格外注意他的情况,一见他这般模样立马过来扶他,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楚秋歌总不能说我的体能全去供给灵力恢复了吧,他只好道:“太阳太大,晒的我头晕…”
齐西月闻言二话不说就抱起他往树荫下走,楚秋歌心里一阵得意,这一路真是轻松,有人给铺床、准备吃的还能代步,他一脸惬意地窝在齐西月怀里,悠闲得像只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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