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喙的拒绝了。“你现在一回家肯定不会乖乖吃药养病,你又不喜欢麻烦你妈,生病不是靠扛就能好的。”
严阁裹在被子里浅浅的吐了一口气。他晕沉了这几天,不是没有对萧青赢这种拘禁式的照看提出过异议。可是他发着烧浑身无力,实在没精神跟他过多分辨。
萧青赢在这时略低下头来,离严阁耳边靠近了几寸说。“小严,我想谢谢你,最终还是帮了我,帮了萧家。”
严阁沉水的眸子里顿时凝滞了。
萧青赢用指尖一下一下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指腹的温度不亚于严阁身上的低烧。
他轻描淡写的陈情道。“那个郭薇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她给她的孩子伪造出一个全新的身份,用尽办法为他找了很多可以利用的靠山。我们这些年虽然紧盯着郭薇的母家,但每次都是没个结果。如果不是你,我和大哥没办法这么快找到他。谢谢你,小严,你帮了萧家一个大忙。”
“萧家。”严阁面无表情的重复着。“的确,萧家举足轻重……可是你别忘了,梁梓谦也是萧家人,不论他是谁生的,他身上和你流着一样的血。”
萧青赢脸色微变,鵟鹰似的褐灰瞳孔急速聚拢了。
只可惜严阁没有看到他眼中那瞬变的凌寒与戒备。
严阁错开了头,半张脸都埋在鹅羽充填的枕头里,只有那道垂挺的鼻梁像一条线一样突出在枕面上。
他半闭上眼默了声。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萧青赢,问问他,萧家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家吗……他是为了爱护这个家,保护他的家才逼死了郭薇?那梁梓谦呢?他对萧家又有着怎样的心思,他算计这一场……又是想要得到什么?
“小严。”萧青赢的自控力果然不同常人,很快便回缓了容光,他极尽轻柔的口吻问严阁。“你愿意和我回英国吗?”
严阁裹在薄被里,身体明显挣了一挣。
“你离开这儿,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过的能舒心一些。阿姨那边你放心,我会叫人照应的。”说罢萧青赢坐近些许,右手手背的指节处似有似无触碰过蜷在床榻间那人清瘦的脊背上。
他眼里满是渴望的勾勒着严阁的轮廓,每一眼的迫切都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萧青赢轻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
“现在……不要跟我说这个可以吗?”严阁闭着眼蜷着身子,以一种虚弱却极抗拒的口吻回绝道。“我现在最不想谈及的就是这个。”
萧青赢静坐在旁沉默少顷,随后他手掌翻起为严阁掖了掖被角,面色平静寻常。
“那就等你想谈的时候,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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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恨做后盾的人不会说倒下就倒下。
梁梓谦到底是摩根总行里至关重要的存在,以及他母亲家族里名副其实的顶梁柱。
他的命运从来不属于他一个人。
他远在美国的郭姓叔父听闻变故,赶在凌晨里就致电给他。宽慰他的同时也向他表明郭家会不变初衷鼎力支持他,要他坚定不要有后顾之忧,切记不可轻敌。
算一算梁梓谦疲乏了这些日子,困顿的够久了。他心里很明白,就算他在此刻停下了,早已启动多时的齿轮也断然不会停下,草率的退缩只会让敌手把他和他背后的亲族碾压的粉碎殆尽。
况且严阁一副要与他饮恨此生的样子,他现在做什么都是讨不得好的。
既然焦头烂额就总要理出个头绪来,他身上还背着血海深仇,扛着与萧家生死不容的恨意。他不斗下去,如何对得起他妈一条死无全尸的命债?
论萧家人的无情和狠辣……那可绝对是能直接空降在金融城黑白两道的排行榜上的,尤其是他们家那位青赢少爷。
“叔父,您说的我记得了。这次是我大意,还劳您出山去安抚总行的董事们。接下来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心里有谱了。萧家这么多年盯郭家盯得这么紧,如果不是您做主把我过继到梁伯家,我肯定是不能安生过活了。他们想从我手里把萧乾的遗嘱拿走,说到底还是为了汇银的股份,那是整个萧氏命脉一样的资产啊,这么多年握在我一个外人手里,想他萧家兄弟对此也担忧的夜不能寐过吧。是,那是我妈用命换来的东西,我当然得好好利用……”梁梓谦一语落地,头微偏,闵昱即刻从他手里接走手机按开了免提。
梁梓谦一面在佣人的服侍下着好衬衫与套装马甲,一面默声用下巴示意着桌上一排真金白银的宝石袖扣和领带夹。
他拣选的目光停在一支橄榄石砂金的领带夹上,男佣立时送了过来。梁梓谦目视窗外只身未动,原地静待佣人替他佩戴好。
扬声器里不时传来他叔父临末的几句嘱托,梁梓谦毫无异议一应答允了。
电话挂断后,闵昱甩手让佣人们都出去了。
他替梁梓谦归置了桌子上备选的配饰和手表,关上柜门他转身问道。“哥,现在伦敦那边正好对萧青赢自行处理举报的事挺不满的,我们是不是把这笔账捅到汇银上层去,让他们自己先咬一轮?”
“汇银上面那几家子争抢权位的劲儿,还用得着我们捅么?”梁梓谦说。“你没看这事儿自打出了,伦敦那边就没管过,他们但凡有办法都不会放任萧青赢一个人在外面耍威风的,去把我西装拿来。”
能看到他哥振作精神,闵昱心安了不少,他回手摘下一早选好挂在衣架上的盘纹西装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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