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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算下来,短短两三天我赚了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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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若,牛批。
周爸爸随意地捡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很和蔼地说,“小司是吧,好久不见了,拍戏辛苦么?别站着了,坐吧。”
我坐回原位,“本职工作,不辛苦。”
周爸爸又问,“比演话剧辛苦吧,至少不用风吹雨淋的,听说你还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了。”
显然我是被彻底调查了一番,不知道安戚吹的是哪种类型的枕边风,为了周秋隼的前途考虑,我是不是应该否认和周秋隼的关系,我忐忑起来,强自镇定回答道,“条件是不一样,但演戏也赚得多。哦,我也没有从马上掉下来,是骆驼。”
周爸爸乐了,“这么说你是为了赚钱当的明星?”
我点头,“是的。”
“哈哈有趣,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出于对表演的热爱对艺术的真诚之类的话,不过确实钱这东西呢,多了也就那样了。”
哇来了,资本家经典言论。
周爸爸接着说,“除了钱呢,你还想得到什么。”神情活像个要送我礼物的圣诞老人。
“那就太多了……”
“比如?”
“亲友健康长寿、和努力匹配的成就、面对任何困境都不会退缩的勇气、不会熄灭的理想。”我随意列举了几个,“除了想要钱,还想要 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人生哪有这么圆满。”
“是的,所以财富已经是大部分人努力的目标了,周董是找我有什么事?请您直说吧。”我点头,生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直直地看着我,幽深的瞳孔和周秋隼的很像,像一口深井,“最近听说了一些事,刚好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他笑起来,笑纹叠出风霜的痕迹,就和周秋隼一点都不像了。
“那您顺便得出了什么结论?”
他没被我打乱节奏,说起了一个故事,“十几年前,就是周秋隼他妈刚走那会儿,他妈是个纽约地下舞厅跳歌舞的华裔演员,不不你不认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生病去世的,对周秋隼打击很大,整天阴沉沉地不说话,我这辈子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他出来散步,就像普通父子那样,走到了一个小话剧院,那年代话剧还挺火的,一条路上能有好几家,我们去的那家好多板凳都是坏的,都是野班子戏排得能有多好,结果周秋隼看完就跟个小粉丝一样,去后台找人家合影拍照了,回家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说他想当演员。好好一个富二代,不整天吃喝玩乐想着怎么抢老子的财产,跑去演戏?我揍了他一顿把他丢国外去念书了,结果没几年他竟然演了部电影在国外出道了,那臭小子得了个奖就觉得自己可以衣锦还乡了,得意洋洋地回来在我面前嘚瑟,我就纳闷了,老子的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可以想象当时周爸得有多气了,这么多年说到这里还是露出了内伤的表情,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就容易话多,这故事很无聊吧。”
“不会。”毕竟我也是这故事里一个路人角色。
这事虽然听周秋隼说起过,但从他爹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很微妙了。
“我前几年还梦着他玩够了自然就知道收心了子承父业,结果他拍拍屁股跑去学导演了,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周董说道,“回来要拍一部同性恋电影,想想中国这个环境,可能上映?愚蠢!”
“可是安戚……安夫人给他投了资,我想你反对的态度也没有很坚决。” 金主这边撤资,她投资,这不是上赶着打脸?别说安戚真有能力瞒着周董花一个亿,她有这本事,早做美国总统去了。
“我是想,没法上映,让他玩玩也没事,受受挫自然就放弃了。”
“但是他人生字典里并没有放弃两个字。”
“是啊,他那不把南墙撞塌的驴脾气我是最了解的。” 周董大概是真来找我唠嗑的,讲了好些周秋隼坏脾气的事,听到最后我对他的来意彻底迷茫了。
直到他的秘书走过来提醒了一下时间,他才止住了话匣,“说了这么多,你对周秋隼有没有得到一个重新认识?”
“没耐性,性格急躁,自负,不爱听别人的意见,少年时期得到暴郁症,极度缺乏安全感,不圆滑,不礼貌,不尊敬长辈。”
周爸爸又加上一条,“不孝顺。”
我挠了挠鼻尖,“好吧,不孝顺。”
秘书又催了一遍,周爸爸慢悠悠站起来,“很多事得不到就痛苦,得到了就无聊,很多人的人生就像摆钟一样,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但如果能有个伴儿陪着就很幸运了,你懂我意思吧。”
“嗯。”我点点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台词是不是有点失望?”
我:他们周家遗传反差萌
还有,周秋隼值五千万啊!
后来周秋隼听到我说安戚找水军诬陷诋毁他,想借此夺走鼎盛,让他失去继承权的时候,周秋隼露出“这是什么低级豪门争斗局,并告诉我,继承权这个玩意他早就坦言放弃了,他对做生意毫无兴趣,至于安戚那点小手段放到豪门里看都不够看的,她儿子能不能拥有继承权,只嫩看他长大后自己努不努力,拿不拿得到哈佛商学offer,以及有没有商业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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