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发出。从花子亦出现在江湖上开始,越池墨就很讨厌花子亦这张玩世不恭的脸。
花子亦刚才被压制住的怒火又一次被越池墨挑起,花子亦本不愿再在勾月楼内与越池墨动手,奈何越池墨长剑已经逼在眼前。花子亦冷哼一声,曲指弹开架在脖颈上的长剑,人从剑下一闪而过,站在了越池墨身后。
“花某不是乘人之危之人,他高烧未退,我只得如此才能将药送入他口中。越道长若是不信,我花子亦也无必要再与越道长再解释些什么。”内力传至脚尖,花子亦跃出门外,随手将门合上。嘴角边残留的温度还在,花子亦笑了笑,抹着自己微翘的嘴角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屋内的人将长剑收起,定神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伸手试了下周薄言额头的温度,将湿毛巾搭在了周薄言的额头上。
越池墨缓缓地合上了眼,暗暗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我都会护住你。”
山顶的积雪即将消弭,凭栏远望的人嘴角边浮出了欣然的笑意。
“魅烜,都准备好了么?”墨宵尘背着手,临风站在悬在山崖间的回廊上,山风带起他耳边的发丝,嘴角边的笑容似有若无。
站在墨宵尘一旁的俊秀少年歪头看着主人,轻轻咬了下嘴角,不情不愿地回道:“主人您准备走了么?”
墨宵尘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笑了笑回道:“魅烜要跟我一起去么?”
“可以么?!”魅烜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墨宵尘。
“假的。”墨宵尘收回手,揉搓着手指,叹了口气道,“尊枫教还需要你守着,教里不能无人,何况……”墨宵尘又忘了一眼远处的山峦,似是喃喃自语,“我也不知能否平安回来。”
“主人……”魅烜连忙拽住了墨宵尘的衣袖,“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好好,平安回来,还要把你的师伯也带回来。”墨宵尘应道。
第10章第九章
周薄言按了按不安跳动的眉头,一手轻轻地勒住马缰,让自己的坐骑放慢速度。原本在他左右两边驾马并行的两人间周薄言落在了后面,一齐勒住马缰,转回头看着故意放慢了速度,按着眉梢,满面愁容的人。
“不舒服么?”两个打扮完全不同的人继在勾月楼后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着,越池墨与花子亦相互瞪了一眼,又一起掉转马头折向周薄言那边。
周薄言见水火不容的两人一齐靠近自己,这次右眼皮都跳了起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周薄言暗自叹气,若是他脸皮能厚些,或许能够让自己避免这一场麻烦。
在勾月楼歇息了一晚后,第二日清晨,越池墨敲响了周薄言的房门,邀周薄言与他一同上路前往金陵。
周薄言前一夜没吃什么东西,又闹了半天,再加上他病得昏沉,从床榻上起身的时候脚步虚浮,险些要跌倒。就在他快要与地接触之时,一双手将他从背后环住,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脖颈边,周薄言蓦地一颤,转回头想看一下到底是何人藏在他屋中,还未看清来人面目,就被对方含住了唇瓣。周薄言更是惊惧,他手中无力,无法推开来人,就在挣扎间,屋门被人推开。一声铿然剑鸣传入周薄言耳中,接着环住周薄言的人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周薄言的唇,分开时舌尖还不忘在周薄言唇角暧昧地舔了一下。等他与周薄言分开,周薄言才看清楚来人面目:花子亦脸上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一根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似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
偷袭的人笑得得意,被偷袭的人却是一身冷汗,更何况越池墨的手持出鞘长剑冷冰冰站在自己和花子亦中间背对着周薄言,虽看不清越池墨的面容,但周薄言也能感觉剑锋寒光徘徊,若是寻常人早被越池墨的长剑吓得跪地求饶。周薄言痴痴地望着越池墨挺拔的背影,心头又涌上一阵莫名的暖意,虽知晓越池墨不过是为了自己被冒犯而恼怒,但能得到越池墨的一丝记挂,周薄言甚是欣慰。
“滚!”这是周薄言遇见越池墨以来听越池墨说得第三个“滚”字,前两次越池墨怒意不彰,而这一次,越池墨的怒意充斥在整个屋内。
花子亦扯了下嘴角,他并不惧怕越池墨,更何况论武功,他未必会输给越池墨。隽雅山庄的庄主不正是因为无法决定将周籽言嫁给越池墨还是他花子亦才弄了一场比武招亲么,花子亦一想到比武招亲就觉无趣,如若新娘换成周薄言,他倒是对这场比武招亲充满期待。如此想着,花子亦的目光又落向了站在越池墨身后的周薄言,相貌、武学甚至是性格都不适合他花子亦,偏偏周薄言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那双眼里时而会露出畏怯,时而又会露出飒然,时而还会自嘲,多种感情在周薄言的双眸里出现,花子亦好奇,到底这个身世坎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表情?
越池墨见花子亦的目光在周薄言身上徘徊,携长剑又往花子亦那方逼近一步:“你还不走?”
“奇了怪了,”花子亦忽然笑了起来,他伸手随意地指了指这间屋子,“这里是勾月楼,越道长是买下了这里,还是包下了这里?你让我滚,我就得滚么?”说着,花子亦拣了个凳子坐下,一只腿跷在另一只腿上,抱臂仰头看着对面清冷却带着慑人寒意的越池墨。
越池墨入鬓的剑眉敛在一起,花子亦是翻进周薄言的屋子里他还未追究,面前的人反倒与他对质起来。越池墨刚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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