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有人挑衅说要见您。”
“谁?”
“他没说,只是把分舵里的人手脚都废了。”
“他敢!”看来卫君阁的后手比他想象的还多,竟然在这个时刻还能找出这样的后盾来。顾无忧怒道,“你在这里盯着,一个不留!”
其实顾无忧并不想走,日月台这里看着人多势众,不过是留了些虾兵蟹将,靠着魔云宗积累下来的高品性武器才撑住了门面。
即便有这个撼天动地的阵势,也只是看起来声势浩大罢了。
可是秦华镇上也没有高手坐阵,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下属受人欺凌。他回身对身旁的下属管玉道:“去把尤和放出来,这边的事交给他。如果做的我满意,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是。”下属管玉领命,拿着顾无忧给的钥匙匆匆去了。
尤和是魔云宗里除顾无忧外,内力最高的人。不过他的内力不是靠自己实打实一步步修炼上来,而是靠巧取豪夺,吸收他人功力来提升自己。
这种邪功就像顾无忧修炼的昆仑大法一样,容易走火入魔。上次尤和走火入魔,竟把主意打到顾无忧头上了。若不是顾无忧内力雄厚,当真被他吸了过去。
为此顾无忧把他关押起来,却没有处罚他,甚至把关押的那批叛徒留给他吸化内力。想来这么久了,他也该反省清楚。
顾无忧最后看一眼混乱的战场,转身离开。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寒路的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顾无忧的这句话,他忽而将手中长剑抛向高空,将自己从未暴露出来的内力涌起,飞上半空,将内力如海浪般向四面八方打了出去。
顿时,所有的箭受力改变了方向,朝着放箭之人的方向飞去。
又是一片惨叫声。
寒路落地的同时,接过落下的剑,狠狠插在地上。还在晃动的地面忽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所有的人像见鬼般看着寒路。
“段泽,带着薛家军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和你结八卦阵!”寒路冷声道。
段泽一听,顿时知道这晃动的地面只是顾无忧布下的阵势,寒路这是要破阵了。立即道:“好!”说罢,带着薛家的人围在了寒路的外面。
寒路对卫君阁老祖宗道:“我来控制这个阵势,外面的进攻仰仗您了。”
刚才寒路露的拿一手,给卫君阁老祖宗的印象太深,一时还有点缓不过来。见他和自己说话,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应允。
顾无忧怒从心中起,以最快的方式飞往秦华镇的魔云宗分舵。还未进去,就看见地上东倒西歪一地的人,他们的脚筋被挑断了,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顾无忧彻底怒了,一脚踹开大门,冷声道:“滚出来!”接连几日被他压制的戾气,又有了作祟的冲动。
有个人映入顾无忧的眼帘。
顾无忧最先看到的是一双脚,黑色的高筒靴子,靴子往上,是修长的腿,黑色的长衣,再往上……
顾无忧蓦地怔住,仿佛一盆凉水浇在火苗上。于是火,毫无原则的灭了。
如果这个人是江湖上的陌生人,别管他是正道魔道,哪怕是武当宝禅的人,顾无忧都会毫不客气的让他血债血偿。
如果这个人是曾经的朋友,或许看在奕剑谷的份上,顾无忧会让他废掉一条手臂,再将他逐出魔云宗的地盘。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奕剑谷的人呢?
是他的二师兄呢?
翼峰站在距离顾无忧两丈远的地方,冷冰冰的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顾无忧别过脸,错开他的目光。他知道翼峰不是寒路容他的血腥与残暴,奕剑谷的小辈也会看在他是师叔的份上,刻意忽略掉这件事,但翼峰不会。
翼峰是个极有原则的人,是和非从来都像黑与白那样分明。
似乎过了一世那么久,久到顾无忧的意识已经游离开去,忽然听到一句带着怒意的问话:“田家寨,剑心山庄是你派人血洗的?”
顾无忧的飘散开去的注意力慢慢归位,过了会才听到他的声音:“是。”肯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犹豫和妥协。
话音刚落,顾无忧就觉察到翼峰紧握的拳头和外露的真气。
顾无忧毫不怀疑下一秒翼峰的拳头就会砸向自己。但是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来,而是传来堪比拳头更冷硬的质问:“为什么?”
这么多年,翼峰不是不知道顾无忧的手段,只是那只针对他们魔教内部。所以不管怎样,翼峰都不插足。
但是现在,就在刚才过去的两个时辰,他竟然看到顾无忧把爪子伸向了那些无辜的江湖门派。
一条条生命,一颗颗头颅,甚至还是周岁不到的婴儿。翼峰怎么也想不到他一手带大的顾无忧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是却真实的再现在他的面前。
来之前,翼峰在想,如果顾无忧真这么做了,那他就带奕剑谷向天下人谢罪,定将顾无忧……可是真当顾无忧承认了,翼峰又下不了狠手,于是再退一步问为什么。
翼峰发现,原来只要有个原由,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可是顾无忧只是沉默了半天,只说:“没有原因。”这样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他下手伤的根本不是人命。
翼峰忽而瞬移到顾无忧的面前,重重拎起顾无忧的衣领,看着顾无忧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翼峰的修为已经到了化形的地步,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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