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撒,又当着外人,从头发梢到脚趾甲盖都是霸道总裁的范儿。
苏谨心平日私下也从来不落他面子。
何况现在严镇情绪不好。
旁边又有别人。
赶紧乖乖不说话了。
安分温顺地伏在严镇胸口,任由严镇搂着,前呼后拥地把他搬上车,一路拉着车队呼啸回别墅,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打横抱进房间去。
苏谨心是真累了——被严镇摁着那么凶地“吃”了一顿,又有这些意外的后续——这一路缩在严镇臂弯里脑袋就一点一点的,一碰到枕头眼皮立刻睁不开,却还惦记着拽严镇的衣角说:
“谢谢严总,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吐字都不很清晰,黏糊糊的压在嗓子里,像刚出生的毛绒小动物。
严镇哭笑不得。
捏了捏他的手腕让他把手松开,撩起他的额发,低头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你睡吧。不麻烦。你是我的人,出了事自然该我兜着。”
苏谨心耳尖红得都透明了。
没话答。
只好偷偷把脸往被子里藏一点。
严镇到洗手间拧了毛巾,给苏谨心擦手擦脸,又小心翼翼地帮他换好睡衣。守在旁边听他呼吸声渐渐平稳安宁,才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
说不忙当然是假的。
最近的并购案数额大,里面的机窍多,就算他严镇也不敢掉以轻心。
下楼到客厅,公司里大大小小一群人果然还等着。横七竖八地围在茶几旁边,手提电脑、笔记本摊了一地。
严镇揉了揉眉心,上去认认真真地做了个检讨,对“因为私事耽误公事,带累大家加班”的行为进行严肃的自我批评,又叫管家给大家上了宵夜,才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
这一忙就到后半夜。
好容易散了场,让管家把回不去的员工们一个个安置隔壁栋的客房里,完事都泛东方起点鱼肚白。他怕打扰苏谨心休息,找了间空的客房冲了澡,才擦着头发回自己的房间去。
满以为能看到一个睡得像小天使一样的苏谨心。
不想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哑着嗓子、带着哭腔的梦呓:
“阿飙,别这样……我疼……飙哥……别,你轻一点……我疼……”
严镇脸一沉。
快步上前。
见苏谨心陷在密实的枕头被子中间,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冷汗浸得精湿,惨白如纸。
第4章
严镇一瞬间只想杀人。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青筋猛炸出来,视线都是红的。
转身出去握着楼梯栏杆深呼吸冷静片刻才又重新推门进来——苏谨心已经不闹了,却还是陷在噩梦里,从被窝里伸出一个拳头,攥住被角,死死得,青筋淡淡地浮出来,骨节苍白。
严镇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那个拳头攥住了,疼得迫切又锐利。
连忙上去,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苏谨心挣了一下,没醒过来,又喃喃地咕哝:“好疼,阿磊不要了,我好疼……”
严镇心都要被他喊碎了。
只觉得握在掌心里的手湿漉漉地冰凉,赶紧把他的手摁在胸口上捂着,拽了张纸巾帮他擦额头:“谨心,谨心,是我,宝贝别怕,是我。”
苏谨心又挣了挣,还是没醒。
严镇觉得奇怪,伸手探了一下被窝里,果然也是湿透了。赶紧把苏谨心从被窝里捞出来,随手抽了一张毯子裹住,单手抱着到衣帽间里找衣服给他换。
苏谨心大抵习惯了严镇的怀抱。被圈着摸了摸后背就乖乖不闹了。紧绷的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下来。脑袋软绵绵滑落在严镇的颈窝里,任由严镇把他扒光了擦干,又重新武装好。
严镇原本一肚子火。
可看苏谨心蜷在自己怀里睡得像一只归巢的小鸟,却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把苏谨心放到沙发上,却发现衬衫背后被揪住了。拽了一下没拽动,苏谨心又砸了砸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不要走……”
严镇心头跳了一下。
不知是该甜还是该酸。
原地愣了一刻,暗自叹了口气,叫管家带人上来收拾床——其实还是有脾气,没地方撒,忍不住把上来整理的管家佣人们训一顿:这么不小心。人交代给你们都不知道好好看着。发了这半天汗,都没人上来看看。
严镇为人端方持重,待下宽和,极少有和下人们发脾气的时候。
眼下一发脾气,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屏息凝神,手脚都比平常轻,五六个人在房间里忙,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别说出来个人提醒他:最开始究竟是谁交代“不过就是个玩意儿,别太上心了,小户人家眼皮子浅,宠坏了就作妖”;又是谁最近半年渐渐把苏谨心当私人物品,别人多碰一下都要黑脸。
不过这一闹,倒是把苏谨心吵醒了,模模糊糊地听到严镇在教训人,连忙抬手摸摸他的胸口,黏糊糊朦胧胧地说:“不气不气。”又仿佛听到严镇是因为自己才发的脾气,赶紧又说:“我没事的,不是他们的错,你别担心……”
严镇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一句:“没你的事,你快睡!”就把苏谨心堵回去。
等下人们收拾好退出去,把苏谨心重新塞进被窝里,严镇才惊觉把话说急了。低头一看,苏谨心果然是装睡,长睫毛微微地一颤一颤。
“你呀……”严镇拿他这种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模样最没有办法,搂着腰把他往上托了托,安抚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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