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一股莫名异样的感觉不知怎地突然狂涌上心头,凌煜丞平日性子之任性的,居然不敢再跟他「鲁」下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挥挥手道:「好啦!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了,那个麻烦的酒会哪时候要出席?」内容他没看清楚就丢给穆千驹了。
「下礼拜五晚上七点入场,地点在丽池酒店的九楼宴会大厅。」见他乖乖听话,穆千驹随即恢复平静神色,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而不知为何,这令凌煜丞悄悄松了口气。
乍然见识到众人眼中的广告天才穆千驹瞬间展现的惊人魄力,他总算可以稍稍理解「被着猪皮的狼」这句话的真正涵义,以及为何他能凭着一己之力,不到三年便将一群盘据广告部门的鬼才及怪胎们治得服服贴贴的理由了。
不过眼睛微眯,眉头一皱,一股惊人威势……或者可说是杀气,便迅速笼罩穆千驹平日予人斯文柔和印象的眉宇间,活像自己再不老实听话点,便会一刀砍过来似的,吓得自己心惊胆跳!以前总嫌弃他态度温吞柔和,现在凌煜丞倒宁愿他对自己永远保持斯斯文文的模样就好!
「另外还有一件事……总监?」穆千驹浓眉微挑,沉声呼唤明显陷入神游状态的凌煜丞。
「呃!什、什么?」
或许是精神受了方才过度震撼的影响,尚未复原过来,现在一被穆千驹炯炯有神的双眸注视,凌煜丞突然打从心底生出一股想立刻拔腿逃走的窝囊冲动。
「没什么,只是想劝您以后酒少喝一点,早点上床睡觉,有充足睡眠,才能无时不刻保持脑袋清晰的思维。」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啐!我怎样过日子何时轮得到你插手!?你他妈少多管闲事!……实在很想这样痛骂回去,但气势上却莫名其妙矮了三分……
凌煜丞不夹地撇撇嘴,闷不作声。
「总监?」
「知道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应了。
「那,我不打优您工作了。」穆千驹深深看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妈的!快点滚吧你!
见门关上后,肚子里头忍了一股莫名鸟气的凌煜丞才敢粗声咒骂,挟带怒火地伸腿用力踹一下桌脚。
砰!
「噢!痛死了……」
凌煜丞眼角含泪,弯腰摸着不小心撞击到桌脚而疼痛不已的小腿骨,一句粗话又从口中溜了出来。
该死!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自己向来看不起的「忠犬」面前表现得这般窝囊!
◇◆◇
日落西山,天空呈现一片暗沉。
差不多超过了法定下班时间的三个多小时后,穆千驹全身的疲累终于累积到顶点,视线甚至有些模糊起来了。
意识到该回家歇息一下的时候似乎到了,穆千驹倏地关掉电脑主机,身子往后仰躺,闭上双眼,逐渐净空脑袋里头所有思绪。
过约一分钟后,穆千驹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伸懒腰,接着顺手整理好桌面上杂乱放置的小东西,然后将一叠资料塞入公事包中,走到门边关掉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光,而后离去。
通过走廊,途中经过一扇半掩的门前,穆千驹观眼一看,不意外发觉里头还是灯光明亮,有人跟他一样,今晚自动加班,而且正为了咖啡罐里没有剩下半颗咖啡豆而苦恼不已。
「妈的!前几天叫小李记得补一下里头的咖啡豆的事他居然忘了!真是要我的命!明天不操死他我就不姓陆!」陆毅豪乱骂一顿,将手中空空如也的罐子乱掷一旁,烦躁地伸手揉揉太阳穴。
穆千驹莞尔一笑,轻声道:「毅哥,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一杯吧?」
陆毅豪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穆千驹,沉默一会儿后才冷冷开口道:「你还没走?」
看样子他的火气似乎还没消哪……穆千驹点点头道;「嗯,加班处理手边一些琐碎事……」
「哼!忙着当应声虫,或是跟前跟后提那个阿斗的皮鞋……之类的琐碎事吗?」陆毅豪厉眼一眯,毫不客气地出言侮辱道。
闻言,穆千驹霎时沉下脸来,冷声道:「毅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两人眯眼对看,互相瞪视起来,气氛霎时变得无比僵硬凝重。
「妈的!」陆毅豪突然狠狠低咒一声,伸手烦躁地耙耙头发。就是因为知道穆千驹不是那种人所以才更气啊!
唉,难道自己真的太一意孤行了?望着眼前好友,穆千驹不禁自问。
陆毅豪是三年多前,当穆千驹还是个小小文案时,便一直在旁费心提点他的艺术指导前辈。
创作部门的中坚份子当中,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就是艺术指导及文案。
虽然创作部门因广告公司而异,但大多数的广告公司都把文案撰稿员和艺术指导配为搭档,为一个或更多的客户工作。
文案撰稿员,从字面上就知道,他们是编写广告词的专门人员,从标题、广告文案、到电视和广播广告的脚本,通通一手包办,然后,由艺术指导决定通过使用何种类型,如图片、文字说明、或是何种活动的形象和特技,以及如何把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有效的整体,给予无论是平面广告、电视或电台所作的广告一种特殊面貌。
而被广告部门里头每个人昵称为「毅哥」的陆毅豪,无疑是艺术指导当中的翘楚,今年刚满二十九岁,已经入行整整七年,熟悉各种事务的操作流程。
而刚入公司的菜鸟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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