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翻滚,她推开身旁的人径直往卫生间奔去,对着马桶干呕起来。
接了凉水洗脸冷静下来,她回到棺旁站立,垂着手臂,手心捏紧又松开,无措地攥了攥裤边,然后低下头轻喃了声:“姐姐。”
棺里的人惨着脸,透着冷意。
“小滢啊。”姨妈叫她,想安慰又无从说起。
“小、小姨,她有留遗书吗?”
“我们没找到。你要不要去她房里看看?”见她反应如此,姨妈的声音极尽柔缓。
不等姨妈说完,她已经抬腿往林菲的房里去了。
林菲的确什么话也没留下。从书架到抽屉,从衣柜到床底,她什么也没翻出来。留着一丝侥幸,她去了自己房间,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最终只在一张照片上看到林菲的字。
那是去年她打印来留着的,都快忘了。唯一一张两人牵手的照片边沿,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上的两个字:真好。
小心地把那张照片夹在书页里,她乖顺地听姨妈的指示穿起麻衣,到冷棺前坐在林母旁守灵。母亲伸手抓了她的,紧紧握住。自己已经害死了大女儿,绝不能让小女儿做想不开的事。没能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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