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偏执的人,我也是很痛恨感情不忠的人,我不会背叛你。我跟你说过,我们要么一起好好过日子,要么就互相折磨,我对你从不撒谎。”
——
“江海,江海。”
教室外头,有人在喊江海的名字。江海扭头,就看见他妈挎着小包站在走廊里。
江海的妈妈叫刘福梅,嫁给江海的爸爸江伟的时候,才十九岁,后来怀孕了,却接连流产了两次,二十四岁生了江海,便再也没有怀孕。在他们那个地方,独生子是很少见的。很多人都以为是他们家觉悟高,只有懂内情的人才知道刘福梅已经不能生。
江伟原来不过是个普通工人,但家庭条件还可以。后来和朋友合伙开煤矿,时代和机遇造就了他们那批人,一下子成了暴发户,生意越做越大。
刘福梅觉得夫妻长期分隔异地不好,姐妹们也都让她看好自己男人,于是在江海十岁左右的时候,刘福梅就跟着丈夫去了外地一起做生意,一年最多回来一趟,一般都是春节左右,和江伟一起回来看望双方父母和亲戚朋友。
这也算是荣归故里。
今年刘福梅倒是回来的早。
江海已经野惯了,谁的话都不爱听,但是听他妈的话,看到他妈自然高兴。
母子俩就去学校外头吃了一顿饭。刘福梅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他在学校的情况,江海有些不耐烦地说:“就是那样,我奶奶肯定都跟你说过。”
刘福梅叹了一口气,说:“不学就不学吧,反正以后也能把你送出去。”
“这时候你回来干什么,有事?”
刘福梅喝了口汤,说:“你爸外头有人了。”
说实在的,江海家庭观念不深,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父母跟没父母没什么两样。他父母关系也不算好,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爱吵架。他妈爱啰嗦,没什么文化,他爸就是浪子似的脾气,不爱着家,喜欢到处跑。
但是他听说自己父亲在外头有了人,还是很吃惊。
“他现在都不回家了,上个月刚给小三买了套房,现在成天住在那小三那里。”
刘福梅说到这里,语气才有了几分激动:“他现在想跟我离婚,想跟那女的在一起。我回来就是来跟你商量的。”
江海抹了抹嘴,往椅背上一靠:“这是你们的事,跟我商量干什么。”
“傻孩子,我就是为你想,不想离。离了他们就能生孩子,生了孩子,你爸的钱,还能是你的么?还能多少是你的?这些钱都是我跟你爸我们两个辛辛苦苦一起赚的,都是给你的,凭什么要分给别人?”
因为事出突然,江海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他有些烦躁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了一支点上。刘福梅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埋怨说:“你看你爸是个什么东西,当年吃苦受累的时候捎带上我,如今有钱了,就要跟我离!他也不想想,当年煤矿出事,欠了一屁股债,是谁萝卜咸菜地陪他熬过去的?!他怕人追债,躲的远远的,又是谁一家一家求爷爷告奶奶的跑的?!他江伟怎么有的今天!”
刘福梅说到这里,终于流了眼泪。江海没说话,扯了一段纸递给她。刘福梅一边无声哭泣,一边说:“男人真是没有好东西。”
男人没有好东西,这成为接下来长达一年的离婚大战中,刘福梅最常说的一句话。
女人们好像很爱说这句话,说的时候,心里会自动排除掉自己的父亲,儿子,兄弟亲人,只泛指所有女性配偶。婚老是离不成,江伟就从外地回来了,还带了小三过来。他们开始了夜以继日的互相折磨。
刘福梅说:“你以后可别像你爸这样没良心。”
“嗯。”
“你看你爸那个狠毒的样子,昨天吵的时候他还伸手要掐死我,人性都没有了!”
江海是站在他妈那一边的,他跟他妈关系本来就好一点,何况这场失败的婚姻,不管是不是双方都有错,出轨的却是他爸。他本来就跟他爸关系疏离,发生了这种事,他甚至连一声爸爸都不肯叫了。
“老子拿钱养着你,就跟养条白眼狼似的。”江伟很痛恨他没有站到自己这一边。
小三在一旁作妖:“老公别生气,以后咱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一定好好培养。”
不知道是哪一句惹恼了江海,江海过去直接一脚将那小三踹倒在地上。江伟气的浑身颤抖,对着他就是一脚,就踹在江海的肚子上。江海要还手,被刘福梅拉住了。刘福梅气的直哭,指着江伟鼻子骂:“你为了一个狐狸精,连自己儿子都打,你还是不是人!”
江海在外头呆了半个月,都没有再回家。他爷爷奶奶显出了非常尴尬的立场,他们的儿子有错,干的不是人事,可到底还是他们的儿子,他们要指着他养老送终,他们总不能为了一个即将成为前儿媳的女人,得罪了自己的儿子。
这让江海有些寒心,他连他爷爷奶奶家都很少去了。
生活似乎一团糟,未来全无方向,他生活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放学的时候,偷偷跟在顾城身后,跟着他回家。
不算太长的一段路,有时候顾城走的快,十分钟也就结束了。这十分钟就成为他这一天最放松的时候。他有时候看着顾城的背影,想要跑过去拉住他,跟他讲讲自己的烦恼,自己破碎的家庭,和被折磨的喘不过气的生活。
有时候跟到顾城家门口还不想走,他就在外头抽烟,墙内传来笑声。没有了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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