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起他的母亲,他父亲明明喜欢男人,会跟男人私奔,却仍旧选择跟母亲结婚。他当初也是想走一条“正道”吧?但是结果是怎样呢?
“吴越”。鹿苧温柔的叫他的名字,“你知道吧,我喜欢男人,这一点是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跟一个永远不会喜欢的女人结婚,难道就会走向光明吗?”
吴越松开了他的怀抱。
“吴越,你不喜欢晓晓,还跟她结婚,你是对她负责吗?你不喜欢她这件事,她知道吗,她会不会怨你,恨你,甚至……”鹿苧似乎想起了什么,“甚至背叛你……”
“吴越,我虽然孤身一个人,但我也从来没有肆意妄为过,我也背负着好好活下去的责任啊!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你非要全部都为别人的高兴活着,从来不肯为自己的高兴活一下?”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早就知道,只是我太恨你那么软弱了。这段时间在家不敢出门,我总是在想,假如你肯抛弃一切跟我好,咱俩能不能走下去。”
鹿苧轻轻摸上了吴越的面颊:“我的答案是,不能。因为你那么优柔寡断,即便没有父母的压力,也会有社会的压力,你终将在压力面前放弃我,去投靠你自认为的正确。”
鹿苧忍不住流泪:“吴越,我仍旧喜欢你,但是我必须放弃你。我不会听你的话,因为你说的不对。”
吴越已经泣不成声:
“所以现在,我失去你了,是吗?”
鹿苧笑中带泪:
“是的。”
吴越转身走时想亲吻鹿苧的额头,但是鹿苧拒绝了。
他消失在楼梯口时对鹿苧说:“过去的七年里,谢谢你对我全心全意的好。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话,为自己的高兴而活。”
☆、打命门
“如果是鹿苧带我们回来的,那他想做什么呢?”
宋向二人陷入冗长的沉默。
突然打入的电话铃声惊的二人一激灵。原来是张忠,宋哲文的部下:“当家的,司机十分钟后就到,您现在要走吗?”
宋哲文拉回思绪:“对。”
“还有件事要跟你汇报。”电话那边声音放低,“宋哲武今天被取保候审了。”
宋哲文心中一冽:“怎么会出来?”
“他老婆把她祖上的房子给卖了,花了大价钱。”
宋哲文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向海东问:“有事?”
“我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哥被他老婆保出来了。”宋哲文揉揉眉心,“当年就是他制造车祸想杀我,鹿苧的手也是那次受得伤。”
向海东不悦的看着他:“屁股没擦干净你就敢过来找他,我看你脑子也不清醒。”他抖抖那条红纱,“还有这两个怎么处理?”
“你不是得回沈阳吗?先把这两个带回去,总之别让鹿苧看见。走一步看一步,咱俩先别自乱阵脚。”宋哲文开门下车,又恢复了一贯冷静温和的模样,“我现在就带他会北京。”
二人下车准备上楼,却发现穿着一身警服的吴越表情黯然的下了楼。
宋哲文跟向海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个上楼去看鹿苧情况,一个半中央把吴越截住了。
“吴哥。”向海东呲牙咧嘴的扶着吴越那辆老式吉普的车门冲他打招呼,“知道我们要走了,这是来告别?”
吴越本来就心情沮丧,看见向海东更是面色不愉:“不是跟你告别的,我来跟小鹿告别。”
向海东摸摸鼻子:“是告别还是分手啊?”看他那倒霉样儿就是没捞着什么好处。
吴越一开始还对向海东有点好印象,但后来发现这人一开始的热情都是伪装,本质恶劣又阴险:“向海东,好好对鹿苧,如果他受了伤,我就会去找他。”
吴越这句话无意中打中了向海东的命门。上辈子伤痕累累的鹿苧确实跟着吴越跑了。
向海东四肢一僵。
吴越见他不吱声,推开他,开车走了。
绝对不能让鹿苧知道真相。向海东想。
另一面,怕吴越沾鹿苧便宜的宋哲文飞身上了楼,刚一打开门,却看到鹿苧开着手机外放,一边鬼哭狼嚎的跟着唱:“我要去拉萨,嘿嘿,我要去拉萨~嘿嘿~”一边模仿藏族舞蹈乱七八糟的跳。
唱得难听,跳的难看。
宋哲文觉得眼睛里滴了辣椒油。
妞妞扭着屁股过来讨吃食。
鹿逸之不想做中饭,但是他强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去做中饭。因为赵竞说中午想回来吃。他太忙,有时几天见不到人,鹿逸之的一日三餐都是营养师来做,但只要他回来就只吃鹿逸之做的东西,什么都好,蒸馒头吃咸菜也可以。
但是鹿逸之哪会让他吃馒头就咸菜?他最起码会做两样菜,够两个人吃。
从学校附近的公寓楼搬到赵竞这个守卫森严的大院已经有段时间了,这栋独门独院的旧式别墅很有年代感,大约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产物,虽然陈设摆饰变了,但那老式的韵味没有变,连窗户上的雕花都很像鹿逸之小时候家中的样子。大院外头绿树成荫,青砖铺路,小道只能容下一辆车进出。这其实并不是赵竞的私人财产,而是当他走上这个位置,就必须要入住的地方。
这个小区不仅有赵竞,还有其他人,但是彼此离着都很远。
整个小区都是些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这让鹿逸之产生一种又回到红洞被囚禁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焦虑越来越重。他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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