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作?和你们吗?”南宫齐冷冷地说道:“瘟疫的时候不想着如何救治,却想着隐瞒罪责,比起他们,你们配称正道吗?”
燕海棠恨声道:“我的兄长……”
聂流尘转脸看她,说道:“当年仙魔大战,是燕盟主自己来向我们令狐门主挑战,要求单挑,若赢不了便撤下郁离山。”
穆千幽捏碎了一个杯子,冷声道:“原本平手的一场局,你们做了什么还要我复述一遍吗?燕海棠,你这身修为是不想要了吗?”
燕海棠愣住了,她身边几人拂袖而去。
“唉……”这是一路上方明哲发出的第十八声叹息。
穆千幽横了他一眼,说道:“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你烦个什么劲啊?”
方明哲道:“我烦人心难测。”
穆千幽看着前方说道:“向来如此,这点破道理,我们十年前就知道了。宗无玄叛逃的时候,你也该知道了。”
聂流尘道:“方门主,阴脉开的时候,可能钟离志也会出来,可要小心了。”
方明哲今天第十九次叹气。
方明哲走后,穆千幽低声对聂流尘说道:“倒是造化弄人,我没杀他,他却被他们自己人算计死了。”
“能算计我们,自然也能算计昔时好友。”聂流尘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漆的栏杆。
穆千幽笑道:“倒真是有趣。”
聂流尘问道:“你真甘心和南宫齐合作?”
“一来,当年那些事与他无关;二来,世间因果循环,南宫轩的死,终归和我们逃不脱干系。”穆千幽看向远方。
聂流尘手撑在栏杆上,说道:“你倒真的像个门主的样子了,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令狐大叔。”
穆千幽笑道:“自然,我才是门主,你才是副手。”
聂流尘点点头,也笑了,说道:“也好,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也可以放心了。”
“切!暗示你早晚会被南宫意拐走?”穆千幽回过脸,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开来。
聂流尘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倒不是这样,这条路,其实我并不是很希望子念走下去。”
“你觉得如何都行。对了,这是燕海棠给我那个符咒。”穆千幽看向他,手心向上,手里捧着一朵蓝色的火苗。
聂流尘伸出手,确实是他以前放走的小魂魄,看着火苗中映出来的脸,聂流尘闭上了眼睛。
穆千幽问道:“你想如何?”
虽然早已有了准备,听到这句话,聂流尘睁开的眼睛里面还是一片迷惘,他低声说道:“就他做下的事情……他也必须要死,但是千千,我不想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
穆千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行,到时候你回避吧。”
聂流尘看着她,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讲讲白雪院的故事~
☆、花葬(一)
阴脉如同水脉,悬浮游弋着无数幽蓝的光点,光点包裹在黑气里,若隐若现,人行走在其中,如置身水下,恍恍惚惚,不知来处,不知去向。
宗无玄抱着手臂,站在阴脉里,靠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那些幽蓝的光点从自己身边经过,他的怀里抱着一只黑鸽子,他一会儿抚摸一下那只鸽子,一会儿伸手进袖子里感受一下里面的一个乾坤袋,这是他在星河门将近十年的岁月里唯一剩下的两件东西。
“君杨,没事,你再等等,那个疯子修炼成功之日便是他身亡之时,我会让你回来……”宗无玄低声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他周围没有一个活物,倒是有不少无意识的凶尸走来走去,他怀里的乾坤袋里,也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尸首罢了。
他紧挨着山石,又自言自语道:“君杨,你知道吗?我本来想着,一辈子做你的属下,我还以为很容易呢。”他忽然摇摇头笑着说道:“你明明答应了的。”
“答应了什么?”
宗无玄的前方响起了一个声音,他的神色一凛,手放了下来,鸽子化成一行字符飞进了他的袖子,他说道:“钟离门主,您醒了?”
“这几天都没有新的死人,我饿了。”钟离志在一团蓝色幽光中走了出来,准确来说,是他的坐骑蠕动着出来,他坐在一条巨大的冉遗鱼上,鱼的六条腿慢慢动作着,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蓝色的幽光映照出他的容颜,脸色灰白如鬼,眼睛下面有两大团青黑,枯瘦如槁木。
宗无玄道:“钟离门主,我投下的毒尸被人清除,那场疫病也被人治好了。”
钟离志歪过头,看着他说道:“你不会换个地方继续吗?居然需要我来教你?”
宗无玄连忙摇头道:“钟离门主,现下外面风声正紧,不适合再制造一场瘟疫。”
钟离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这般模样……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练成?”
宗无玄单膝跪下,说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邪鬼没有告诉您吗?请钟离门主在此阴脉中再忍耐一段时日。”
“忍耐?哼!”钟离志紧紧地抓住冉遗鱼的鱼鳍,说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忍耐,我还能如何?”他忽然手中结出一个印,一道白光闪过,宗无玄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脖子,上面白光组成的符咒流传,钟离志手一撤,宗无玄大口喘气,滑倒在地上。
“这个阵法都用不好了……唉……”冉遗鱼带着钟离志转身离去。他身后,宗无玄扶着石头艰难地站起来,盯着钟离志背后那只手爪深深探进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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