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雅各布听到那个地名时条件反射一抖,紧张地望了望四周。格里芬睨了他眼:“这是我的餐厅。”
一句话简单地打消了雅各布的顾虑。焦糖大眼的男孩先是放下了提起的心脏,在反复咀嚼了格里芬的话后又满脸讶异:“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莱昂军工大大小小的产业都被刻上了烙印。雅各布望了望四周的墙面,并没有见到莱昂的家徽被印在某处。
“我的,不是我家的。”格里芬提醒他看酒吧处的那面墙,墙面上纹着一只气势昂然的雄伟狮鹫。
雅各布一脸呆然地张大了嘴。“我本来……还想买下这家餐厅送给丹尼,他特别喜欢这的味道……”他的语气泫然欲泣,“格里芬先生——”
“不卖。”格里芬冷淡地回给他一个“no”。弗雷德也常来这里用餐,虽然是以赠予未婚妻的名义买下的,但格里芬没打算将情人的喜爱之地拱手让人。
“那看在我们关系这么亲密的份上给打个折——”
“金先生,”格里芬似笑非笑,朝雅各布示意安静坐在对面,想回话却总找不着机会的怀亚特,“在他人交谈时插话是非常不礼貌的。”
怀亚特赶紧摆了摆手:“没关系!我们早都习惯雅各布(的神经病)……了。”
雅各布在格里芬冰似的目光下委屈地闭了嘴。
怀亚特不动声色快速观察四周。空气中飘着柔美的法语歌。他发现这篇区域确实只有他们这一桌用餐者,并且餐桌被一排特大型树木盆栽组成的绿墙与前方隔了开。
怀亚特安下心,小声开口:“不仅仅是中情局,国安局也找过我们。美国这边谈好的投资方就是因为不想惹到麻烦,所以临时退出的。”
“那么英国那边呢?”格里芬对于他的垂头丧气无动于衷,“你只在美国发展?”
“不,我是两地跑,因为父亲在英国,爸爸在美国。”怀亚特讪笑,“mi6在我刚有建公司的打算时,就找过我意图‘资助’。所以我才跑来爸爸这边创业的。”
“你们家还挺复杂的。”格里芬淡淡地评价道,惹得褐发青年更沮丧了。
“总之,”怀亚特戳了戳无辜的鹅肝,“我只想将产品运用到医疗行业,不想沾染政治。我需要一个有资产更不会被情报局吓退的投资方,格里芬先生,雅各布说您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格里芬啜着酒沉吟,最后在两对热切期待的视线中稳稳放下酒杯,并不点头,也不摇头:“我需要与几个朋友确认下。”
这表明格里芬会让情报局及军方彻查怀亚特的背景,但也代表,只要怀亚特身家清白,格里芬就会入股投资。没有哪个后盾能比莱昂家更令人心神安宁。
怀亚特的家庭从不跟政界牵连,他自认没什么好怕的。解决了资金的来源,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刚才还索然无味的鹅肝这时也显得芬香诱人了。
用完晚餐,三人没急着走,坐在原处闲聊了会。侍者将用过的餐具撤下换上崭新的,并送来了果盘跟饮品。
欧文联合弗雷德限制起了他的饮酒量,格里芬乐得留在餐厅里多尝会红酒跟草莓起司蛋糕。他问了怀亚特几个问题,关于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与后续产品的构想。年轻人一开始还答得战战兢兢,几杯酒下了肚,反而表现得自信大气。
格里芬和怀亚特聊得开怀,不知何时开始了用法语交谈。不会法语的雅各布在一旁干瞪眼没法插话,只好瘪着嘴开始用叉子折磨果盘里的水果。怀亚特接到爸爸催自己回家的电话,不好意思地跟两人道歉后先行离开。
格里芬对这名新认识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他咬了一口草莓转过头,雅各布瞪着双焦糖大眼分外怨念地盯着他。
“……”格里芬咽下口中的水果块,姿容镇静,“怎么了?”
“您注意到过去五分钟里我一句话都没说吗?”雅各布瞧上去气恼又不甘。
格里芬捻起蛋糕上的巧克力块喂进嘴里,淡然地舔了舔手指:“我为什么要注意你?”
“因为谈话礼仪?”明明最重视各项礼仪的人是格里芬——比起大大咧咧的美国人,这男人更像个土生土长傲慢精致的法国贵族。雅各布心里不平衡:“您这就叫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我们上过床?”格里芬问得漫不经心,雅各布差点被葡萄噎死,“还是我提出过交往?”大眼男孩急忙摇头,格里芬低低一哼,“那就少做这种比喻。”
“……您也太没幽默感了!”雅各布哀嚎。
“不如我们到你正在追的男孩的面前去幽默一把?”格里芬嘲谑提议,雅各布当即闭嘴。“我让你查的事,进展怎么样了。”他问起正事。
雅各布端正了神色:“爸爸不让我接触你们的那些事情,但我还是有办法避开他们暗地里搜索。”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身旁人,“现在只找到了一个名字。”
格里芬展开一看,白纸上写着「赖安·西塞罗」。
他盯着这个名字沉思了两秒,才将纸张重新叠起,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谢谢,你做得很好。一个名字就够了,剩下的我可以处理,你不用再往下挖。”
雅各布孩子气地撇嘴:“好奇心是愈压制愈旺盛的,格里芬先生。可否请您拯救下我的好奇心——它已经在跳海边缘——告诉我瞭望塔到底指的是什么?”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格里芬悠悠然起身,摸了摸男孩蜂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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