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顶楼十分安静,即使是早晨的微光,也没有办法驱赶心中的寒冷。
容徵小心地抱着苏世安,慢慢地帮他擦拭脸庞,近来好不容易才养胖一点,又是白白折磨没了。大概是太痛了,苏世安昏迷时并不安稳,嘴里含糊地说着话。
一连7天了,苏世安都没有清醒过,只是偶尔会在梦里哭着,会叫痛之外,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医生说大概是刺激太大了,所以他不愿意醒过来了。
容徵帮他换好衣服,慢慢抱起他,然后回到城堡里。
城堡里也是安静得很,虽然苏世安几乎没有闹出过什么动静,但是容徵近年来已经习惯了苏世安待在身边的感觉。他看着还在沉睡的苏世安,内心其实非常混乱。
或许是很失望的,在时间的变化之下,小时候能给他难得的温暖的男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再见面多少次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容徵慢慢体验这种苦涩的感觉,直到着几天,他才清醒过来,过往的执着和一厢情愿只会伤害到不应该伤害的人,只是苏世安呢?万一他的自闭症痊愈,也不过是个十分厌恶他的人,毕竟是他把他拉下了深渊。
容徵少有这种迷惘的情绪,但是他素来很能迅速整理好所有的思绪,慢慢地,他就坚定起来了。只是不知苏世安清醒过来会怎么样。
方庆彡其实很是后悔当初自己不能强硬一点,只是现在,当时都是很难做出选择的。这个小表弟自幼就很懂事通透,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方庆彡一直很喜欢这个表弟。
方庆彡待在城堡守着苏世安也有7天了,其实他也觉得容徵对世安很认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后来与睿智的老管家细谈了一番,内心就更加坚定要带走世安的念头了。
苏世安其实在还没有彻底放弃之前,曾经也幻想过容徵是他的雷德哥哥,只是很可惜地在一次次现实之中,他就发现了无论他怎么努力,容徵也只是把他当做世易而已。在积压了太多绝望的想法之后,其实在苏世安的心里一直有最后一丝希望,就是容徵会放他自由,但是那时候容徵已经开始把他锁在房间里了,就在那个晚上,苏世安近乎绝望地问了容徵一句,或许已经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你有可能会爱上我吗?”
容徵也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十分清晰。
苏世安几乎是绝望的笑了,然后就开始日复一日的沉默,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发觉,容徵也只是在晚上和他来一场粗暴的□□而已,并没有什么交谈。白天的时候,苏世安就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说话的yù_wàng,每天过着及其规律的生活,如此将近两三周之后,老管家发现了不妥之处,因为在现在苏世安还是会和管家说两三句话的,老管家吧情况告诉了容徵,只可惜容徵并不理会,也就是这样苏世安的病情一天天加重,直到容徵开始认真对待。
容徵其实对他还是很好的,只是苏世安的掩藏心内的骄傲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家里人的放弃其实早就压垮了他的骄傲,他一直觉得温暖的家庭其实也是冰冷无比,让他无法置信。
城堡附近的野花丛长得很茂盛,风吹过,细细的花盘在摇摆,偶尔有几只蝴蝶飞过,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苏世安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他一直昏睡不醒。
容徵开始热衷于每天抱他来到城堡附近晒太阳,抱着他在草地上散步,有时坐在草地上给他念故事,跟他说一些自己的事情。苏世安靠在容徵的怀抱里,苍白的脸色随着这段时间的恢复多少带着一些血色,容徵沉默地抚摸着他脸上的刀疤,侧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好像还没有吻过你。”然后轻轻地吻了他的唇角,看着他,眼睛里尽是深情和后悔。
这一日,容徵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精致的树屋,对他说,“你看,这是我为你盖的,我带你上去看看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城堡里,这样我们就能做邻居了。”
就在容徵小心推开树屋的玻璃门的时候,苏世安缓缓睁开了眼睛,在淡淡的阳光下,就像地上涌出的清泉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要搬宿舍同时短途旅行,所以可能后几天就更新不了了,没有存稿真是太抱歉了。
☆、放手
就像是初生一样,苏世安懵懂地看了一下四周,当视线聚集到容徵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淡漠起来,然后用许久没说过话的嘶哑声音说,“放我下来吧。”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但是很快容徵就恢复过来了,他的心里莫名的有种很复杂的感觉,及很希望苏世安清醒过来,但又希望一切又像先前那样。
容徵慢慢放他下来,扶住他还不太站稳的身体,苏世安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门,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地走进去。容徵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目光紧紧地跟着他。
容徵内心慢慢紧张起来了,他看着苏世安,叹了一口气,走去桌旁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然后递到了苏世安的手上,苏世安没有拒绝,他静静地喝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子。他感觉浑身疲软,好像睡了很久一样,况且他现在不想面对容徵,尽管在当时,内心很渴望容徵能够出现在他面前,但是现实骗不了所有人,即使是这两年来看似对他很好的容徵,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悉心照顾,但也始终放弃了他,选择了世易。或许他从未想过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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