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撑在他背后的手上,双臂高高举起,同样举起的还有那已经散落下去的绸带中洁白美丽的性器。
舒缓下来的音乐中,男人们的手在少年身体上肆意游走,却没有一人去碰触他的阳物。那些抚摸与其说是在挑逗少年,更不如说是在激起顾客们的性欲。下边的男人们早就看得如痴如醉,但只有一人,不知何时坐在场地中央,脸上没有赤裸裸的性欲,只有温柔的笑容——居然是店主海德。
突然高亢的声音大作,舞台上的舞者们疯了似的动作起来,少年如杂耍般轻灵地在男人们的托举中跳动,做出各种复杂的动作。最后,在男人们共同的一跃之下,音乐戛然而止,少年腰间的丝带已经被扯开,此时那雪白耀眼的luǒ_tǐ上只有黄金的光芒闪耀着。
掌声雷动,顾客们大声喝彩,吹着口哨。少年一鞠躬,一个后空翻从舞台跃下,然后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轻盈柔软地走向他的猎物。几个男人招呼他,少年却只是回以诱惑的微笑。薛亦然几乎不用去猜就知道他的目标是谁。
海德起身迎接少年,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两人在众人的鼓掌中来了个长久的热吻。
“今天,就是天上的月亮也会嫉妒我的安德烈!”海德宣布。
“他们果然认识。”薛亦然了然。
“他俩本来就是恋人。”夏飞淡淡在一边说,“安德烈是从俄国来的,被海德收留,在这里做服务生,后来又成了舞者。不过他从来没接过客,即便这里的服务生只要乐意都会与优质还愿意出大价钱的客人一夜春宵。因为海德爱上了他,他也爱海德,所以即便是今晚这样露骨人也知道,他只是在给海德看。”
薛亦然默默点点头,身边的夏飞起身离去。
“你!”他大喊。
夏飞回头:“今晚我不打算只当看客。”
薛亦然一直不愿去回忆后来发生的事,他呆滞地看着夏飞走上舞台,在一场悲歌中跳了一曲脱衣服。但那舞中的每一个动作表现的不是引诱,而是爱不可得的痛与忧愁,薛亦然发现那男孩的舞的表现能力居然比不上夏飞的万分之一。夏飞每脱一件衣服都像是在剥开自己的一层皮肤,把血淋淋的爱暴露在众人面前。有人甚至被这舞蹈感染,低声啜泣起来。
最后在海洋般深蓝的灯光中,夏飞垂下手,用一个无力的姿态结束了表演。人们鼓掌,却不忍心喊叫。最后夏飞一件件把衣服穿上,走下舞台,谁都没看就默默离去。薛亦然紧随其后,两人一言不发地出了酒吧的门,一前一后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夏飞没有再赶他离开,只是默默前行,孤独的背影看起来无比脆弱。薛亦然很想从后面抱住他,可手刚刚触到夏飞的胳膊,就见夏飞转过身来,停下脚步。
“阿然,”夏飞说,“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你我差别太大,就是现在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而且,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所以你希望我勇敢起来,如果我大声说我爱,你会不会愿意给我个机会?”他急问。
“你我都不要勉强自己了。这段时间你对我好我很感激,可是”夏飞摇摇头,“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想让自己喜欢上你。”
“因为我的懦弱,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是吧。”
“”
“如果刚才在酒吧,我吻你了呢?”
“或许我不知道。”
“对不起。”
“别这么说,其实也不是你的错,我自己别扭。”
薛亦然一直在夏飞楼下站到窗户上的灯光消失了,才转身离开。他讲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一边心疼夏飞,一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点点曙光。
从那天起每次夏飞去酒吧,身后都会跟着一个忠犬。夏飞再没上场表演过,但是时不时与不错的男人勾搭。薛亦然没有再阻止他,只是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他,直到夏飞心里莫名充满了罪恶感,结果一次炮也没约成。
终于有一天夏飞对薛亦然说:“要追我就拿出点诚意,别光整天跟着,这样拖下去也没意义。”
于是薛亦然开始了奴仆生涯夏飞经常惊悚地发现自己饭桌上一瞬间布满饭菜或者回到家意识到家里部正常地一尘不染。
“你什么时候配了我家钥匙?”一天,夏飞阴搓搓地问。
“嘿嘿嘿!”薛亦然笑得很憨厚。
“下次再叫我发现你进我家我就把你扔出去。”
“呃”
于是美食依然时不时出现,只不过是放在保温盒里,躺在门外了
不知如果薛亦然知道最近夏飞开门看到那个饭盒,拿回家,像开圣诞礼盒的小孩一样打开,看到新奇的饭菜笑得两眼弯弯,然后吃着吃着就“呜呜”哭了起来,他会不会心里感到安慰。
不过这段时间薛亦然也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夏飞发现有几天薛亦然不再粘着自己了。他心里居然因此生出一点失落感,虽然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习惯了薛亦然的存在而造成的落差感,但还是忍不住抱怨,并开始怀疑薛亦然终于要放弃自己寻找真爱去了。
所以当下一次夏飞自己一个人坐在酒吧的时候,他有点喝多了。眼睛有点发酸,唉,为什么脸上湿湿的?他摸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傻傻地笑。
台上一个男人吹着萨克斯。夏飞一向不喜欢萨克斯的声音,但这次他却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欣赏了。悠扬的乐声如泣如诉,他心里阵阵抽痛,伏在吧台上,泪水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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