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让他一个安心而已,并未对什么道长抱有期待。不过如今听他一番言辞,反而觉得这道长确有几分神通,倒免不得几分钦佩。
陆御恒一时哽住,回神过了忙再问:“道长,真是再无他法了?我这师弟……他……”他不该是这命啊!
青岚转过脸来,在陆御恒脸上逡巡一刻,才缓缓开口道:“他这情状,想要康泰无忧是奢望了……”没错过听者脸上堆积的愁苦凄楚,他又续道,“但若是要打破现状,却还是有希望的。”
“何为打破现状?”陆御恒心思一紧,不经意便失了手下的分寸,握在孟尚离手上的力道惹得尚离痛呼一声。陆御恒忙松下手劲,探查过那轻哼之人的神色才抬头继续望向青岚。
“所谓打破现状,至于是好是坏,那便是未必了。”
“他若不能平安……还能有比这更坏的事吗?”
青岚望着陆御恒半响,叹气道:“好事坏事,都未必在人预料之内,但若陆公子执念如此……”
“我要如何做?”坚持而坚定。
“吃了它,”青岚递出一颗墨色丹药,“至于后果,但看造化!”
陆御恒接过,事到临头却再没那份搏命的笃定,这颗丹药喂下去,这结果……
“不是给他,是你!”青岚制止了陆御恒犹豫着带药探向孟尚离的动作,“要吃下它的人,是你。”
“道长?”
“不用怀疑,病害在身的人是他,他却已无药可医,但能否换得另一种结局,跟结却在你身上!”说完这些,青岚便再不理陆御恒尚存疑惑,反身离去。
既不用尚离食用这不明后果的药物,陆御恒反倒爽快,一口咽下药丸,抱起尚离便起身返回暂住的客栈。
心中却已经是悄悄下了承诺:若无能保你周全,至少……能守你多少时日便伴你多久!
入夜深沉,孟尚离昏沉沉醒来,床侧矮桌上一灯火苗昏黄。浑身的冷汗贴出一身粘腻,尚离觉出自己身体正处于虚弱之极后的回返,便挣扎着起来,取过盆里浸水已凉的巾帕,拭过额上脸上,又轻轻拉开上杉。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正是陆御恒进门,正见虚躺了几日的人此时正站在眼前。陆御恒忙上前去:“离师弟,你这身体还不知自惜?”是恼意多过责备,一边夺过他手上的湿巾,“虽说时夏,但夜来凉,等我去换了热水来,你要是身上舒坦了些,就坐会儿。”
近身才见尚离正摊着上杉,露出胸前不少肌肤,算不得白皙细腻,反而带着病弱的苍白。不过有熟悉的热意涌上来,却几乎找不到熟悉的自制,陆御恒心中着慌,甩甩头试图如往常一般甩走那股欲念。
孟尚离听话坐下,却见他的大师兄似乎瞬间晃了神。
怎么会这样?失去惯常的自控,陆御恒惶惑不已,又不敢在孟尚离面前露了实情,忙开口道:“离师弟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几乎踉跄出门,陆御恒抬眼见月色清亮,想不通自己为何忽然失了那股常年在心上的苦苦压抑,竟有什么心思奔涌着要破土而出。
端了热水进门,那人还是静静坐着,仿佛姿势些许未变,那侧影乖顺得让人动容,他微微垂着头,昏暗的油灯下显出那眼睫下一片扑腾的阴影,搔着陆御恒心上一阵阵的麻痒,本就未平息的热烈越发奔腾起来。
陆御恒深吸口气,才走近。
“师兄今日有点磨蹭。”那人却一丝未懂陆御恒正受着的挣扎之苦,难得身体清爽的音色更透出少见的清澈。那望来的眼神甚至带着几分诱人的淘气,只轻轻地在那灯火半明处浅浅地笑。
陆御恒也未意识到,怎么自己就上前紧紧拥住了那人,用几乎揉碎身形的力道去怀抱;没发觉自己怎么就全顾不上那人的病痛,迫不及待抚触上他的周身各处,口中轻念:“尚离,尚离……”
孟尚离被这似梦似幻的情状震惊得恍惚,一时竟不知要如何是好,脑海全是乱糟糟的喧嚣,却一点抓不住思路。
“尚离,”陆御恒狠狠啃上怀中人苍白的唇,那股仿佛压抑太久而爆发的狠意却多少还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那承受之人的温顺迟钝更是愈发纵容这侵犯来得更剧烈。
陆御恒一提气,怀抱起尚离靠近床侧,才将他小心放下便整个人覆上去。
孟尚离总算稍稍回神,知道身上这人确实正在啃咬轻抚,一时酸涩苦楚各种情绪涌来,咽喉处一片哽咽,急喘几口气,才吐出话语:“大、大师兄……”
陆御恒抬起脸,对上孟尚离酸楚难当的视线,却只是静静看他,手上也停了动作。
那眼神盛着满腔难述的情意,盈满温柔缱绻,伴着太久压抑的涩苦,只把尚离淹没得苦不堪言,这哪里还是那疏离淡然的大师兄,这明明是那世相知相盼的——“桓矽,桓矽……”尚离唤出声来,一声一声铺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这简单几声呼唤却刺激了原本似乎冷静下来的陆御恒,他猛然撕碎手下的衣衫,扑上来堵住了那倾吐呼唤的双唇。
不许喊!不许再喊那个名字!因你心中有人我忍耐多年,可你偏偏又给我那么多信赖依恋,却总在每一次给我希望之时,唤出别人的名!
那妒火纠结出狠厉,陆御恒顾不得身下之人的病弱痛呼,只把亲密作了愤怒心痛的出口,狠狠纠缠抵死也要这再无隔阂的亲昵。
松开尚离唇舌,那承情之人也只能断续低喘,再说不出话语。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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