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四下寂寂,只闻飒烈悲风。
好一会,他才能出声:“左君就义前,宋大人曾四处为他疏通关系。朝野上下,无一声援。”
“我们来晚了。”
顾文章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但我们来了。”
赤日沉陷。
有人燃起火把。
城上,一只长着老年斑的手颤巍巍摘下官帽,摆在城头。
“老夫……老糊涂了。”
身历两朝,德高望重的老臣,七十多岁的京兆尹,踉跄转过身,摆了摆手。
神色刚肃的少尹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目送着那个怆然的背影远去。
“臣才疏。”
又有三五人摘下官帽,端端正正摆好,决然离去。
拦不住。
众怒难犯。
悉罗桓知道,事已不可为。
他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顾文章,你究竟想要什么。
认识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财迷,胸无大志,成天嘻嘻哈哈,你勾肩搭背地跟人出去喝酒看姑娘,因为争风吃醋还打过架。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无论如何不应该是你。
无论如何,不该是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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