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一副眼镜摆了副姿势正坐着,总是无神的眼睛透过那片薄薄的镜片看着远方,总会让人怀疑他又在发呆……啊!是他!
“他,他是……!”
周维点点头,坐在徐白默身旁指着封面上的男人:“这人以前和你同寝是吧?叫王林。”
“他怎么会上这杂志?啊……莫非他现在已经是知名学者了麽?”徐白默急急跑去拿了眼镜来看文字说明,“嗯,这里说他毕业后进了研究所……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哦哦,对了那时我已经不在学校了……嗯?这里写他是被导师推荐去的,当时我记得原本他和我一样都跟着孙……”
印象中这个瘦小的男人性格挺阴沉的,徐白默虽也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但绝不会让人觉得不能容忍,而这人无论是在寝室还是在外都一人独来独往。同寝了两年,再加上他与徐白默跟着一个老板做(那时研究生总喜欢暗地里叫自己导师为老板,当面时还是会尊敬地叫师公好),按理说总应该相较别人亲近些,但细数之下才发现两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一年说话不超十句。大学时徐白默社团活动比较多,时不时会有社员上门来找原社长,若是寝室只有王林一人时他决不会主动告知徐白默的去向。
但不管怎么说,同寝的另外两人都与徐白默关系不错,那时徐白默闹出这么大件事来,他们还硬拉着王林一起去学校学工部替徐白默求情,导师孙时进那边也不知跑了几趟,虽然可能并不像那两个暴动的学生是通过用那种冲动的行为来表达,分别时与同寝人吃的那顿散伙饭场景至今还是让徐白默挺记忆犹新的。
周维轻轻摇了摇徐白默的肩,令其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徐白默捏了捏眼窝,摘了眼镜:“阿维你怎么会认识王林,你貌似才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刚搬新寝室时你来帮忙……怎么今日会特意想起来让我看他的杂志专访?”
周维刚要开口,柳锦端着放着切成片的西瓜果盘过来了,他歪着头看了看徐白默手中的杂志,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周维站起身让了位置给柳锦,自己拿了杂志走去窗边,将书卷了卷后又轻轻敲了敲手掌心:“白默我问你,你同那位叫王林的人关系怎样?”
“说不上亲密,也就普通同学吧。他和我一个导师,可能会更加熟悉些。”
“一个导师啊——”周维拉长音陷入沉思,柳锦之前递了块西瓜给徐白默,见其不吃便手肘捅了捅他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徐白默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他放下西瓜也起身走去周维那边,重新带上眼镜又仔细翻了翻杂志。
照片上的人还是以前那副给人的感觉,耷拉着的眼皮看上去像是没什么精神,而过尖的下巴会让人觉得刻薄尖酸,与他同学过的徐白默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他,只晓得这位同学平时不是泡实验室就是往导师办公室跑,与导师的关系远比同学中的关系来得更亲近些。
“白默你晓得麽,在楚离背后的就是这人,楚离身边那个姓温的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周维想起温翎在停车场的那番告诫,他将楚离在分别时说的那些话与徐白默、柳锦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下,满怀希翼地期待徐白默能想起些什么。
为什么白默你的东西会在王林和楚离手上?那日听楚离的意思貌似是指这份研究缺了你便进行不下去,而他们又是完全按照你之前的步骤走的……但若是真心想要开发新药,楚离不应该去找在这方面更有权威发言权的孙时进麽?毕竟当年白默的研究因为丑闻风波暂停,而导师孙时进可是在学校资金的大力资助下继续试验,直至最后在前卫杂志上发表了令一篇全学界都为之轰动的研究报告,算是他退休之前的最后一把风光事迹。
王林也是孙时进的学生,他理应替楚离同孙时进作搭线工作而不是怂恿他捏着白默的旧事去胁迫他……
“请周先生转告徐医生,请务必小心王林这人。”温翎说这话时似乎语气中有着一丝不同于寻常的波澜,他顿了顿声又说,“周先生为人坦荡,若是有不周到之处……温某替我家少爷赔个不是,只是……我家少爷并无恶意,还希望周先生能明事理重大事,不计较刚才的一些失礼行为。”
隐藏在那副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后的情感被强压了下来,周维忽得醒悟过来,对温翎这人生了一股惺惺相惜之情,便决定相信他的话。
“他们的目的已然清楚了,那就是想将白默你挖角过去,这点你怎么看?”
看来当年的事远非那时摆在台面上的这些表象这么简单,可要是再深挖下去也不见得……
“等等,我不明白!”柳锦举手打断周维的话,他摸摸鼻子,“说实在的,我一直不明白这一点。白默你品行怎样不应该是众所皆知的麽?像我,咳,即便是与你不熟的人,跟你一起相处时间长了也绝不会认同那个套在你头上的‘抄袭’罪名。”
“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我说,甭理睬那人,随他在外造谣好了大家都不会相信的。”
“不会相信麽?”周维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哈哈”苦笑,“柳锦你果然阅历尚浅,三人说虎虎成形,社会上这种事还算少麽?只要懂得炒作,想要泼黑一个无辜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更何况像白默这种情况本身就很难解释。”
当初我和惠惠也以为那封举报信根本不足以惧,可谁知风波却越演越大,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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