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膝盖,腿,腰,水流大一些,文景身体摇晃一下,没有摔倒。
蔡盟的心猛地揪起来,再看他稳稳地走下去的时候,才敢放下。
“一步一步踩稳了。”
蔡盟在岸边大吼,指点着文景。别摔倒了,别呛水。
文景到湖中心的时候,水已经到了他的心口,水的阻力,浮力,让他每走一步都有困难。
“稳住,下盘稳住。身体不要摇晃,手枪举高,枪不能沾水。适应之后赶紧走!”
“你大爷的腿儿的,稳个屁,我一百斤多点,等我被水冲了你也就不跟我吼了。”
文景都忍不住骂人了,要不是小公子爱你,我到这首这个洋罪?
快,时间在那摆着呢,文景站稳了,适应水流的速度,开始往前走。
有第一个下水的就有第二个,文景第一个下水,其他的人看他没有被淹没,也纷纷下水。有人迟疑不前,在岸上对着水犯晕。
“下去!”
薛义抬脚就踹。
“在这欣赏风景啊,滚下去!”
“报告教官,我,我晕水。”
一个学员一脸菜色的看着湖面。
“打包你的行李,滚出训练基地。熊货,你看见水晕了,看见鲜血你还不死了?滚!”
学员哭丧着脸,他克服不了,只有被淘汰。谁知道接受的任务是什么样的?也许会横渡激流,也许会穿越沼泽,这样的没执行任务就死个屁的了,除了拖累,一点能力没有。
蔡盟盯着文景,就怕他脚滑了,就怕他摔倒了,水不深,一米几,但是流速挺快的,浮力阻力加在一起,每走一下都很困难。他身体单薄,没那么大的力气抵抗吧。
攥紧拳头,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跟着跳下去,扶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背,把他拉过去。不,如果可以,他不会让小景来这里受罪。
后面有人跟上来,文景也等不下去什么平稳不平稳,哗啦哗啦的往前走,就在他要到了湖对面,一步一步往上走,就要离开湖水的时候。沾了水的水草滑溜的要命,他往上爬,一脚踩滑,砰的一下左膝盖跪在地上,赶紧枪把一支撑,没有摔个前趴。
文景脸色一白,很快站起来。再往前奔跑的时候,蔡盟发现,他的左腿不如以前那么有力了,似乎拐了一下。马上速度提上去。
怎么了?摔了一下是不是磕着了?那边是水岸边,泥土松软,摔一下也不会太疼啊。
不容他再去想,其余的队员稀里哗啦的开始上岸。
“加快速度,时间不多了!”
文景怎么了?娇贵的男孩,一直都娇生惯养,没有摔疼了吧。
泥潭,稀泥巴,从河里出来,浑身的水,裤子上衣,鞋子里,都是水,还来不及喘口气,晒一下太阳干干衣服,直接跳进泥潭里。扑通一下跳下去,泥巴马上就飞溅起来,不管多鲜亮的人,不管多爱干净洁癖到病态,马上就是泥球。
衣服裤子本来就是水,然后这些泥巴又粘在身上,行动受限,瞬间觉得身上背的背包至少有一百斤那么重。
“不许站起来,匍匐前进!”
王刚教官在泥潭边上大吼着,匍匐前进,在泥巴里往前爬。用你的手部,肘部力量往前挪动,泥水,会随着动作溅起来,张着嘴都能跑到嘴里去。站起来的,跪着的,滚出来,重新再跳,再爬,这一关不是匍匐前进的,都一边一边的回来,再跳,再练。
文景跳下来泥巴就把他的脸弄脏,那么精致的人,一下就成泥猴,脸上只能看见眼睛,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斗志昂扬,都能混淆了前后。上衣,裤子,甚至泥巴都钻进了衣服里边,一项爱干净的文景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再跳回刚在的河里,好好的洗一个澡。
谁设计的这种训练,真变态,为什么不是先进泥潭,在跳进河里,至少这么干净一些啊。
心里把这种缺德带冒烟的训练骂上三千遍,在把蔡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十遍,再把这些冷血无情只知道大吼着,快,快,快的教官问候一百遍。
快个屁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哪位少校说的太对了,真的没把人当人,他们就是一群被打散,在重组的零件。从以前的汽车,打散,重新组装成装甲车。现在处于打散期,可劲的破坏,往死里操练。这么大的运动量,这么不可能完成的训练任务,谁能坚持下去?
学员们在泥潭里打滚,匍匐,后面有人追,他就不能停。
如果不是因为你,你在这,小公子我说什么也不来这个鬼地方。
真你大爷的腿儿的说对了,这他妈的就是人间地狱。
这才开始,已经消耗掉所有体力一样,动作慢了,就能听见教官大吼,快点,时间快到了。
时间到了,要做俯卧撑,要跟队友说自己是个废物,要说对不起,要扣分。
靠,小公子这辈子跟谁低过头?他骄傲的性子不允许他低头,更不能扣分,扣分就等于离推出不远了,他不能走,他也不能丢人。
所以,再难,他也坚持,在咬着牙完成教官下的命令,快,快!
嘴里骂着教官,骂着蔡盟,脑子里还在鼓励自己,松一口劲他就走远了,要想留在他身边,那就努力。
爆发力,再一次支撑着他从泥潭出来,裹着一身的泥,继续前进。
不远了,剩下的路真的不远了,十五公里,翻越那么多的障碍,前面也只剩三米高墙,翻过去,再来移动靶,十五公里武装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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