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浩对我的根本就不同,之乐,你只是依赖我。”
“不是。”之乐马上就否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我问。
“5岁。”
“就是因为当年你打破了一只碗,我安慰过你?”
他点头。
“你当时还小,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误会自己喜欢我。”
之乐叹气,“哥,还记不记得杨不悔?”
谁是杨不悔?我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确定自己的朋友和亲戚都没有这号人物,惟有问,“我们的远方亲戚?”
之乐笑,“是金庸小说里面的人物,杨逍的女儿。她喜欢上了张无忌的殷六叔,年纪相差二十多年,大家都觉得她只是一时年少无知,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连张无忌也这样认为。但最后,她对张无忌说,无忌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用行乞的钱买了一只泥彩人给我,被人撞烂了之后我一直在哭,你为了安慰我,再买了一只新的给我,但我没有要。因为我知道,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只。哥,我和杨不悔一样,5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你从来没有重视过。”
之乐停顿一下,他此刻眼睛绽放出来的光芒依然照亮着我。他继续说,“10岁的那年,妈妈不在,你躲在房间里哭,我走进去,我跟你说,哥,我们以后就要相依为命,我爱你,你也要像我爱你那样爱着我。你当时扑过来,把头埋在我怀里大哭,你说你也爱我。当时我觉得很幸福,我以为我将会成为你的唯一,但第二天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天还没亮你就跑了去找方选光。哥,你能不能闭上眼体会一下我当时的感受?”
我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逃避他此刻炽热的目光。
我无可否认是我疏忽。
“哥。我无法放弃你。你要和雅浩在一起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放弃我。如果你自愿放弃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再缠着你,也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哥,我和雅浩,你要谁?”
“你这算要挟我?”
我抬头,看着他认真逼视的目光,一下子愤怒了起来。
“我两个都要!一个都不能少!!”
对,我两个都要!人家有左手又有右手,为什么我的左手和右手要如此不共戴天?为什么我一定要被迫砍掉一只手?
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平?
之乐无奈,他思量沉默一阵,还是开口,“哥,你如此执着,会伤害雅浩。”
“你又在胡说什么?”
“现在是雅浩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是受尽排斥,他觉得自己无路可去。你现在给了他希望,到时又不能如愿接他回来,在他受伤的心口里再加一刀,等同害死他。你会让他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
“所以把他接回来是势在必行的。你不用再给我说这么多,反正我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你现在……”我跳了起来,磅的一声把早餐放到他面前,“你现在给我吃东西。吃饱了回房间反省!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准踏出房间半步!”说完我大声命令旁边的工人,“张叔李婶,叫人守在三少爷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工人们回答。
之乐看了看,倒也不在意。他轻声说,“哥,没用的。”
“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我就不相信我治不住他,“今天晚上你来和我一起睡,我要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之乐听了,笑了起来,“好啊,我们一起睡!”
我听了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恼羞成怒地拍桌子,“我是叫你把床也搬过来一起睡!”
之乐终于没说话,低头吃早餐。
原来搬床是一件大工程,我很快就放弃了。
或者让之乐睡在我旁边会让我更加有安全感。
我印象中的之乐,是一个不会轻易罢休的人。但他最近什么也没有做,乖乖地呆在家。这反而让我觉得更加不安。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者他什么也没有想。
是我想太多。
日子就这样无惊无险地过了几天,明天就是要上飞机的日子。
我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发呆。
我想着要不要给雅浩一个电话,亲自告诉他我要来接他了。
我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掏出小彪当初给我的纸条,按照上面写着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数字地按下去,然后把电话贴到耳边,绷紧全身神经听着电话内传来嘟嘟的呼叫等待声。
片刻,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把黑人的沉厚嗓音,我正要开口说话,门就开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电话挂了,手顺势插进枕头下面把纸条藏了起来。
进来的之乐看我这个样子,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定定神马上装出一个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我找东西而已。”说着,我跳下床,“好了,我要洗澡了。”
说完,我找来睡衣就跑进浴室洗澡了。澡洗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套上浴袍冲了出来,跑到床边掀开枕头一看,才骤然放下心来。
幸好,纸条还在。
我把纸条放进衣兜里,一转身,就看见之乐疑惑的眼光。
他走过来,翻翻枕头,问,“找什么吗?”
“没有。”我否定,马上有提防地问,“对了,你…你看过我刚才放在这里的纸条吗?”
之乐抬头看我,一脸不知情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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